李文崇有些想撫額。
這就是自己的粉絲嗎？
确定不是黑粉吧？
居然認不出來自己。
他到不是覺得自己是多大牌的明星，人家一定要認出自己，而是她是自己的粉絲，粉絲卻認不出自己的偶像，這……
“隻是，長得有點像而已。”
不管她有沒有認出來，李文崇都沒有承認。
“那你也太像啊！你也很帥！”
“……謝謝！”
人家還不忘記向顧清菱道歉，說自己不應該盯着别的人男朋友看，豎着大拇指說兩人很配。
沒有生氣的顧清菱輕輕笑了起來，一邊摸着懷裏的阿玄，一邊說道：“這是我家阿玄，我有預約過。”
“哦，是你啊，阿玄的姐姐。你家阿玄好漂亮，雖然是一隻黑貓，但看着特别精神，一看就是被照顧得很好的樣子。”
“謝謝！”
顧清菱成功轉移話題。
一旁的李文崇見了，默默在心裏歡喜：耶！她沒有否認诶！
“你家阿玄這麽漂亮，我可以拍照嗎？你放心，我不會對外發的，就自己欣賞。”
“可以！”
……
從貓舍出來，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
“要一起吃午飯嗎？”顧清菱主動邀請。
“好啊！你想吃什麽？我請你。”
“既然是我主動提出來的，還是我請吧，下次你再請我。何況，你是陪我給貓洗澡，這頓飯算是謝禮。”
“那好吧，下次我請你。”
“你想吃什麽？”
“我都可以，隻要不是太辣太油膩的東西都行。你知道的，我的身份不太适合吃那些東西。”
“懂，你靠臉吃飯吧。走吧，附近有一家杭幫菜，絕對否合你的要求。”
這麽一天下來，李文崇感覺，他好像更了解她了。
她很溫柔，對小貓很有耐心，也很體貼，總能照顧到他的感受。最重要的是，她看上像好像比自己都要了解自己，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隻是約了一天會，他已經想着約下次了。
“李文崇，你去哪裏在了？”
經紀人莊德義火急火燎地跑來，一副發生大事的樣子。
“你忘記了，我跟你請過假。”
“我知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你又上熱搜了。”
李文崇問号臉。
經紀人莊德義把手機怼到了李文崇跟前：“你自己看，你看這張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
李文崇低頭一看，還真是，上面的衣服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樣。
“怎麽回事？你爲什麽會被拍到跟女人在一起？你别跟我說，這是你媽或者你姐。”
呃……狗仔的動作是不是太快了點？
這還沒天黑了，他就上頭條了？
李文崇有點尴尬，他摸了摸鼻子，說道：“上次我不是跟你說，我想談戀愛了嘛……”
有些心虛，因爲他才答應他專業搞事業，結果沒幾天就上了熱搜，瞧把這事鬧的。
“所以？是這女的？！”
“她姓顧，你可以稱她顧女士。”
“行，顧女士。”經紀人莊德義咬牙，“你之前怎麽答應我的？我們說好了，我們先搞事情，等你事業搞得差不多了再談戀愛？你怎麽回事？你才答應我的事，轉身就忘了？你這不是驢我嗎？”
“沒有，我就是沒想到會被偷拍，我們就是去給貓洗個澡，吃了頓飯，什麽也沒有發生……”
“我知道你會都還沒有發生，天都還沒黑呢，能發生什麽？可問題中，你被偷拍了，還上了頭條，你懂不懂？狗仔都沒跟我聯絡，肯定是有人想要搞你，而你呢，還傻了吧唧地把證據送到人家手上。你讓我說什麽好？你還想不想搞事業了？”
“肯定想啊。”
“那你最近一段時間老實一點，不準再見這個女人，明白嗎？”
李文崇有些遲疑：“可……我跟她約好了……”
雖然沒有約下次見面的時間，但今天他倆聊得很愉快，他肯定要趁熱打鐵啊。感情這種事情，怎麽能拖呢？
經紀人莊德義撫額：“我沒讓你跟她斷了，我隻是讓你最近老實一點，最近，你懂嗎？你沒發現嗎？你最近動不動就上搜，肯定是有人在搞你，我還在查。我連人都沒有查出來，你老在後面拖後腿，我還怎麽搞？”
他提醒李文崇，這搞事業不能嘴上說說，還要用行動。
他要是真喜歡那個女人，就應該更加小心謹慎。
“她不是這個圈子裏的吧？”
李文崇搖頭。
“那不就是了，她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你就要更加小心。要不然，你的那些女友粉還不瘋？你也不想她被網暴吧？”
李文崇打了一個寒顫。
“隻有實力派演員，實力派歌手才有資格談戀愛，像你這種流量名星，靠的是什麽？靠的是人氣，是粉絲對你的愛……說白了，也就是你滿足了她們的幻想。一旦你打破她們的幻想，就會被反噬。流量越大，被反噬的可能性越大，後果越嚴重，這個不要我說了吧？”
李文崇焉了：“不用。”
“不用就好，圈子裏這種事情還少嗎？之前那個誰，不就是爆出來有女朋友，一下子就涼了嗎？他那時候也挺火的，不見得比你差。偶像這種東西，不是那麽好當的。所以我才那麽急着讓你轉實力派，你轉成了實力派，你想談戀愛就談戀愛，想結婚就結婚，隻要你遵紀守法，也不怕被人搞了。”
……
再次給李文崇發信息，顧清菱就明顯感覺對方有些冷淡了。
她有些無奈。
看來網上的那些東西，影響到他了呢。
顧清菱刷了一會兒微博，退了出來。
看這種東西，真的很影響心情。
人還是那個人，但有的東西不一樣了，終究是不一樣了。若是上輩子的他，肯定不會在意這種東西。
在事業與她之間，會選擇她。
可這輩子……
李文崇這幾天的冷淡，告訴了她答案。
雖然不至于生氣，但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畢竟，人們相愛了一輩子，她擁有着關于那段幸福與美好的所有記憶。
她苦巴巴地找來，不就是爲了再續前緣嗎？
說得好聽，順其自然，不會強迫他做選擇。可她知道他的一切，還擁着一個他所不知道的過去，這不是“欺負”人嗎？
隻不過爲了把話說得好聽一些，換了一種說法罷了。
顧清菱眼斂微垂，手指在桌上敲了起來——下一步，她該怎麽做呢？既不給他壓力，又能制造更多的“相處”機會，把感情培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