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也隻是在外圍轉了轉，非本人工作區，我都沒去過，其他他不會邀請我過去。”
……
墨雲甚至還拿了墨家自己舉例，墨家不也有一些不對外開放的秘密之地？
一樣的。
如果他們真想去匠人工坊長見識，等以後入了職，就有機會了。
“那萬一我要沒選上，讓我去做先生呢？”
“呃……先生去的是書香院，做先生也挺好的，能帶徒弟。福利待遇你們都看過，先生有先生的福利待遇，研究員有研究員的……”
“研究員的福利待遇要高點。”
“但是研究員不能出門，有門禁，還要被管。”
做了先生又不是不讓研究了，人家不阻止你私人研究，就是沒辦法參加這邊比較高端的研究罷了。
看個人選擇，是某想要自由，還是想要做研究。不管選什麽，都要有所犧牲。
顧清菱今天帶人過來，也不是爲他們解決這些“後勤問題”的，他們有任何異議，都讓他們壓後，到時候跟管後勤的人談。
現在，他們就談工作，談各自的專業領域。
公輸菡有些小緊張，她從來沒經曆過這麽大的場面，若不是前段時間在崇親王妃的大膽鼓勵下弄了一些東西出來，她都不敢站在這裏。
“大家好，我是來自匠人工坊的高級研究員公輸菡……”
……
雙方的交流會，正式開始。
顧清菱和李文崇坐在首座，安靜地聽着雙方各自的作品展示，以及時不時的提問與解決。
墨家的東西讓她驚訝，居然是機械巨鳥和木牛流馬。看到墨家的東西，顧清菱直接想起了電影裏的蒸氣朋克。
之前公輸菡改良機械風扇的時候，顧清菱還以爲那隻是一個意外，但看到墨家的東西……
等等，古代的科技文明已經發展到這種階段了嗎？！
或許他們還沒有電，但他們已經能夠熟練的運用各種機關設置，把巨大的東西零件化，
他們不會連蒸氣機都有了吧？！
顧清菱站了起來：“請暫停一下，我想問墨家一個問題，你們是不是是用什麽東西做爲機械巨鳥的動能？是蒸氣機嗎？”
墨家巨子墨衡頓時變了臉色：“你怎麽知道蒸氣機？這是我們墨家的秘密，難不成……”
他望向了公輸菡，“難不成，公輸姑娘也制作出了蒸氣機？！”
公輸菡：“……”
不，我沒有。
完全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顧清菱激動非常，那可是蒸氣機啊，有了蒸氣機，還怕沒有汽車、火車、輪船？
工業革命還遠嗎？！
“真的？蒸氣機裝在哪兒？我可以看看嗎？”顧清菱将目光投向了機械巨鳥，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蒸氣機的廬山真而止。
上輩子她都沒見過，但她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隻要有了這個，她之前的所有計劃能夠狠狠推進一大步。
墨家巨子墨衡盯着顧清菱看了好一會兒，其實他想拒絕的，這可是他們墨家的秘密武器，但當他看到李文崇默默地站在顧清菱身後，看到匠人工坊的衆人，有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盡管不知道顧清菱是從哪裏知道這個消息的，但既然她知道了，那就說明她手裏或者她手裏的某個人手裏有這東西。
這東西，一旦别人有了，就不珍貴了。
何況，他手裏這個……
墨家巨子墨衡在心裏歎了口氣：“那東西沒有藏在機械巨鳥裏，還是半成品，若是王妃感興趣，不若下次……”
不等他說話，墨雲便道：“爺爺，我讓人裝了。”
不裝機械巨鳥就不完成，爲了讓機械巨鳥的工藝顯得更南複雜些，墨雲偷偷讓人裝了上去。
結果沒想到……
墨家巨子墨衡看了墨雲一眼，有些窒息。本來他還想找借口拖拖，先看看顧清菱這邊的，不想被他親孫子拆了台。
“王爺、王妃請。”
“多謝！”顧清菱可不管他們這裏面的彎彎繞繞，她隻知道，她能看到蒸氣機了。
李文崇不清楚蒸氣機的作用，但看到她這麽重視，自然全力支持。
公輸菡跟顧清菱合作過多次，對她多少有些了解，見顧清菱如此，也趕緊跟上。
機械巨鳥的肚子裏，一個顧清菱從來沒看到過的蒸氣機就在裏面裝着。
東西不是墨家巨子墨衡弄出來的，是墨家的一個年輕人，叫墨特，他被叫了過來。
墨特表示，他是用一個圓筒和活塞做出來的。
聽他說了一大堆，顧清菱基本上沒聽懂，就是一頭霧水的問，那個蒸氣機不是應該有什麽分離式冷凝器、行星式齒輪、平行運動連杆機構、離心式調速器、節氣閥、壓力計之類的東西嗎？
還有啊，汽缸外不用設置絕熱層嗎？
活塞不需要用專用的油潤滑嗎？
……
沒想到她社一問，墨特、公輸菡眼睛刷地亮了起其來，紛紛問她什麽是分離式冷凝器、離心式調速器、壓力計之類的東西。
顧清菱哪知道啊，她隻知道有這東西，知道這東西大概是用來幹嘛的，但具體是個什麽原理，怎麽設計出來的，她就不知道了。
本來就一頭霧水的顧清菱被他們圍着一問，更是暈頭轉向，也不知道自己說到哪裏了，有沒有說出什麽不應該說的話。
這個交流會的結果就是，墨特和公輸菡兩人決定先把這個蒸氣機研究出來，再去弄顧清菱所說的汽車、火車
輪船。
“我竟然說了這麽多？！”
回來的馬車上，顧清菱一臉不可敢也相信。她的嘴巴什麽時候這麽不嚴了，他們問什麽，她就答什麽了？
李文崇一臉同情地點了點頭：“嗯，都說了。他們都把你問懵了，我也懵了，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你确定？我看你跟他們聊得挺開心的。”
顧清菱想哭：“不是他們單方面問得很開心嗎？一個接着一個問，就像一百隻鴨子在我耳朵邊吵架似的，我一開始還能知道他們在問什麽，後來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問什麽，腦子都不過反應，全是憑本能……”
“本能？”
“嗯，本能。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問答了什麽問題。”顧清菱心有餘悸，“你真的沒注意到我都回答了什麽問題嗎？”
李文崇再次搖頭。
“真的沒有？”
“沒有。當時亂糟糟，我聽都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隻聽見有人在哄，該我了，該我了，該我了……你問我也白問。”
“你怎麽就不幫我聽聽呢？或者把我拉出去也行啊……”
“那我也要有機會啊，而且你也沒暗示我，我也不知道你想要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