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小心隔牆有耳。”大皇子妃周萱蕊一臉無奈。
你誇自家的就誇自家的,幹嘛老帶隔壁的呢?
大皇子李建翻了一個白眼:“怕什麽?我們自己在屋裏說,就我們夫妻倆,又沒有外人,還能傳出去?難道你會傳出去?”
大皇子妃周萱蕊:“不會。”
“那不就是了?”
夫妻一體,大皇子妃周萱蕊當然不會亂說。
她巴不得大皇子李建好呢。
隻有他好了, 她才能跟着好。
妻以夫榮,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平時老二看着那麽聰明,怎麽會嫡庶不分呢?”大皇孫李建皺着眉頭,怎麽都想像不出來,平時一下壓自己一個頭的二弟居然會犯這種糊塗。
他接着說道,“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麽?”
呃……這個大皇子妃周萱蕊哪知道啊。
不過, 會傳出這種傳言, 她覺得應該少不了晉郡王妃趙嫣然的功能。
那個女人,心機可深的呢。
眸光微垂,大皇子妃周萱蕊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晉郡王在想什麽,不過……我覺得這是肯定少不了晉郡王妃的功能。”
“怎麽說?”大皇子李建自帶自家王妃很聰明,十分樂意聽她的想法。
大皇子妃周萱蕊說道:“爺,我問你,後院歸誰管?”
“當然是你們女人了。”
“那你覺得晉郡王妃傻嗎?”
大皇子李建搖頭。
開玩笑,晉郡王妃要是傻的,這一幫皇子妃裏面就沒有聰明的了。
既然她不是傻的,我都能看住後院,她會看不住?”大皇子妃周萱蕊問道,“爺,你在外面有聽到我們好業郡王府的什麽後院傳聞嗎?”
大皇子李建愣了一下。
以前沒注意,但聽她這麽一說,好像是诶。
他在外面,好像是沒怎麽聽到自家内院傳聞。
總不能是晉郡王妃手段不如他家王妃吧?
想了想,大皇子李建道:“那她爲什麽要這麽做?夫妻一體, 破壞晉郡王府的名聲, 對她有什麽好處?”
這一下,他糊塗了。
既然晉郡王妃不傻, 爲什麽會做這種選擇不利己的事情呢?
“這要看這件事情對誰來說了,爺,這些傳聞裏的重點是什麽?是側妃壓了正妃一頭,是庶子壓了嫡子一頭……誰是被欺負的對象?”
“晉郡王妃和五皇孫。”
“不管晉郡王偏寵沈側妃是不是事實,但我們聽到的看到的,都是晉郡王府的三皇孫比五皇孫更得勢,從這裏可以看出,這位沈側妃必然得寵。她一得寵,必然威脅到了晉郡王妃的位置……”
大皇子李建皺了眉頭:“晉郡王不是這種糊塗人。他要是真傻,當初也不會跟我一樣,壓着底下的女人,非要等正妃有了身孕才讓允許别人懷孕。”
“可是,沈側妃就是生在了晉郡王妃前頭啊。”大皇子妃周萱蕊說道,“雖然當初爆出來的時候,那是沈側妃運氣好,恰好晉郡王妃也有了身孕,兩個孩子月份相差不大, 再加上晉郡王府沒有别的孩子, 所以才讓沈側妃把那個孩子給生了下來……但在晉郡王妃看來,生下了庶長子的沈側妃就是一個威脅。”
這就是男人思維跟女人思維的不同了。
男人覺得,反正都是他的孩子,月份相差不大,一個庶出的威脅不到嫡長的。
可在晉郡王妃這裏,一個比自己兒子還要大上幾個月,生母在晉郡王那裏又有幾分薄面的女人,如何能不是威脅?
别的女人都是喝了避孕湯的,一直到晉郡王妃生下孩子後,才能懷孕,沈側妃到好,她還沒動靜呢,人家就先懷上了。
這不是打晉郡王妃的臉嗎?
偏偏晉郡王還讓沈側妃生了下來。
這個舉動,就是一種“态度”,一種“偏寵”的态度哦。
晉郡王意在那個位置,在府邸裏就偏寵,真地等他坐上了那個位置,沈側妃成了皇妃,到時候晉郡王妃還能壓住?
就算她是皇後,可自古以來,繼承那個位置的,有幾個是皇後生的?
随着大皇子妃周萱蕊的分析,大皇子李建瞠目結舌。
按照他男人的思維,肯定沒什麽區别啊,都是自己的女人,都是自己的孩子,有什麽區别?
誰坐上那個位置,都是他兒子。
可是……
“這晉郡王妃操心得也太早了吧?!這……二弟還沒坐上那個位置呢。”
大皇子妃周萱蕊一臉無奈:“這不是早,這是防範于未然。晉郡王妃做事一向‘早有準備’,她現在放出這樣的消息,就是爲了以後做伏筆。她捏着這樣一個把柄,等以後真的到了那麽一天,不就可以找機會落井下石了嗎?”
“她就不怕影響到晉郡王?”
“可能是她太自信了,太相信晉郡王了吧。”雖然不知道晉郡王妃哪來的自認,但要是沒點自信,人家敢嗎?
也有可能中間出了什麽差錯,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沒辦法收手了。
大皇子妃周萱蕊繼續說道,“不管是怎麽回事,反正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也許一開始,晉郡王妃本意不是如此,可誰讓晉郡王府給人一種離那個位置最近的感覺呢?說不定三皇子、四皇子在後面推波助瀾了一把。”
大皇子李建:“……你沒有?”
“有啊,”大皇子妃周萱蕊笑着說道,“這麽好的把柄,幹嘛不動手?再說了,我也沒幹什麽壞事,就是讓這話傳得更廣爲人知了一些罷了。”
大皇子李建:“……”
他就說嘛,晉郡王妃不像傻子,不可能幹出這種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蠢事,原來……
這裏面有不少人插手。
那就不足爲怪了。
大皇子李建沒有責怪大皇子妃,他要早知道,隻會誇她幹得漂亮。
他老早就看那邊不順眼了,雖說不至于對那邊“栽髒陷害”,但要是有點什麽事情,“落井下石”一下,他還是挺樂意的。
在朝堂上,晉郡王下了大牢以後,他不就是那麽對晉郡王的?
明光帝除了罵他幾句不顧兄弟之情,也沒罰他。
兩人不和,自古有之。
怨不了誰,也怪不了誰。
他隻要别觸碰明光帝的底線就行。
大皇子李建雖然和晉郡王不快,但也沒有到生死相搏的地步,頂多互相踩幾腳——當然了,這是大皇子李建自己這麽認爲的。
至于……
晉郡王是否認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