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貪你們小孩子的錢,我隻是給你們提一個建議。像燦哥兒,我都單獨給他立了一股,算做原始積累,等他長大了,要用錢了,直接拿出來給他, 我也能少花一分錢。”
聽到顧清菱這麽說,姚大夫人、姚二夫人、陳老姨娘沒有不同意的,做爲長輩,誰不盼望自己的孩子好?
之前姚大夫人還在跟姚大爺說,說想要多給姚安馨攢點嫁妝傍人,免得以後姚安馨嫁了人, 嫁妝薄了,被婆家薄待。沒想到轉頭就有了顧清菱這一出, 心中備喜。
“那太好了, 我還在想呢,馨姐兒的嫁妝太薄了,我得想辦法給她再添幾成,沒想到老太君這裏就有了好消息。”姚大夫人笑着說道,“要那樣的話,我給我家馨姐兒再添一份股。”
一邊說,一邊望向姚安馨的目光裏充滿了慈愛。
姚安馨有些臉紅,畢竟添嫁這種事情,當着她一個未婚嫁的姑娘說,多少還是有些羞人了。
顧清菱也笑了起來:“要是那樣的話, 我也得給馨姐兒添一份,再加上馨姐兒自己那一份, 那一下子就是三份了。馨姐兒,你可别嫌少,等以後生意做了起來,我敢跟你保證, 你絕對是穩賺不賠。”
“謝謝老太君,謝謝娘……”姚安馨紅着臉道謝。
旁邊, 姚二夫人聽了,連忙笑着說道:“老太君,您可不能偏心,你給馨姐兒添了一份,也得給我們玲姐兒嫁一份。雖然我們玲姐兒還小,可過幾年,也該盯看人家了。”
“添添添,都添。”顧清菱笑着說道,“孫輩的,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每個人都有一份,全部由我掏腰包,行了吧?”
“那我替宏哥兒、玲姐兒、宇哥兒、宙哥兒謝謝老太君了。”姚二夫人順着杆子往上爬,給大一點的姚安宏、姚安玲打眼色,站起來就朝顧清菱行了一個禮,道謝。
姚安宏、姚安玲亦是如此,宇哥兒、宙哥兒年紀小一點, 一臉懵懵懂懂,反正哥哥姐姐怎麽做,他們跟着學就是。
沒一會兒,屋子裏一片謝聲。
陳老姨娘連忙問道:“那老太君,我們這房有沒有?逸哥兒他們可是您看着出生的,叫您一聲老太君呢。”
“那不成,你這個親奶奶都還在,我怎麽能越過你去?再說了,你們三房還有庶出的,我要給逸哥兒他們準備了,庶出的怎麽辦?”顧清菱說道,“晴姐兒是個姑娘,以後出嫁要看嫁妝,她那份我包了,其他人,你自己想辦法。”
陳老姨娘噎住:“老太君,你怎麽能這麽偏心呢?晴姐兒都給了,爲什麽她哥哥不也包了?至于那個庶出的,你别管就是。”
說到底,還是想給兩個嫡親的孫子撈一點好處。
顧清菱沒有松口。
開什麽玩笑,一份說着容易,但一份份加起來,這要投不少錢呢。
顧清菱就算手裏錢再多,她投資的項目也多,需要花的錢隻會更多。
大房、二房那是原主嫡親的骨肉,是她脫不幹的關系,三房算什麽?三房是老伯爵的骨肉,跟她可沒有一點血脈上的關系,他們續的,也是姚家的香火,關她顧清菱什麽事?
她姓顧,不姓姚。
誰也沒想到,姚家這個年過得熱鬧熱鬧的不說,還搞了一個大動作,搞了一個“投資俱樂部”。
一時間,金陵各在家族湧動,紛紛打關系打探,想要分一瓢羹。
雖然還不清楚姚老太君想要幹什麽,但姚老太君這麽多年來在金陵的舉動,哪一個項目不是會金蛋的老母雞?
不管是自己嘗到過甜頭的,還是别人嘗到過甜頭的,沒有哪一個不眼熱的。
“真沒想到,姚家分家分得還真這麽容易,我一直以爲,等大房從京城回來,姚家肯定得熱鬧一陣子。哪成想啊,人家是挺熱鬧的,隻是這種熱鬧,根本就不是我們想像中的熱鬧。”
“可不是嘛,哪家分家不鬧上一場?當初姚大爺他們在金陵顧不上,現在他們回金陵了,居然一點意見都沒有?!我可聽說,這金陵的東西全分給了二房,大房一點都沒占,這姚大爺就不眼紅?”
“怎麽可能不眼紅?金陵現在發展得多好啊,又是集市,又是商業街,又是各種工廠……哪一個不是姚老太君的手筆?這些建好了,起碼能收五年房租,光房租都能賺翻掉。要是我,我肯定鬧。這麽多錢,不要是傻子。”
“可是姚大爺沒鬧啊,人家一點動靜都沒有。”
……
想要看姚家笑話的人失望了,感覺這個姚大爺真的是太不是男人了,這麽多的錢,說不要就不要了,他是不是傻啊?
姚大爺出來聚會的時候,就有人喝多了,忍不住借着酒意問了一句。
姚大爺無奈:“那能怎麽辦呢?老太君分的,我這個做兒子的自當孝順。再說了,雖然金陵這邊的産業都給了二房,但京城那邊的也全給了我們大房,這是當初老早就說好了的。”
“老早就說好了的?那你們大房真的太吃虧了,京城那邊才多少東西啊,怎麽可能比得上金陵這邊的?你是不是不太清楚你們家在金陵有多少産業,我跟你說……”巴拉巴拉,就有人幫姚大爺數起了金陵的産業。
這一數,姚大爺還真吓了一跳,他沒想到自這老太君在金陵居然搞了這麽多項目?!
他知道老太君參股了“第一集市”,也參與了“南街”改造,可是這有一半的地皮都是姚家的……
不僅如此,還有好多作坊。
有的是姚家自己辦的,有的是跟姚家合作的,僅僅比較知名,大家都知道的就有十多個。還不包括那些比較小的,可能他們不太知道的。
姚大爺表示:不,你搞錯錯了,那确實是姚家的産業,但是是老太君的,不是姚家的。
這些産業,似乎再一次印證了,爲什麽崇親王會娶姚老太君了。
整個金陵,有一半産業都與姚老太君有關,是個人都心動。
姚大爺出去兩回,每次都有人說這種有“挑撥”嫌疑的話,他漸漸也不愛出去了。
本來出去是爲了交際,是爲了積攢人脈,結果一個個見到他,老是“挑撥離間”,不是說姚家這個偏心,就是說姚家那個算計大房,他還出去幹嘛?
出去被人洗腦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