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個屁的手,上次那個強行被顧清菱打胎遠嫁的丫鬟,顧清菱就已經後悔了。
早知道姚三夫人能夠容得下庶子之類的,她又何必當這個惡人?
現在好了,姚三夫人連自己身邊的大丫鬟冬玲都能扔到姚三爺身邊做妾,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以後三房要亂起來,她就把三房扔出現去,随便他們折騰。
顧清菱決定,今年過年大房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把“分家”的事情給定下來。
麻蛋!
到時候要是讓三房給拖累了,就完了。
此時的姚三夫人可不知道,她已經被老太君顧清菱嫌棄透了。
見顧清菱答應,她高高興興地退了出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姚三爺,讓姚三爺自己挑,要帶哪個丫鬟。
紅袖添香,丫鬟争寵,姚三爺自然有自己的偏好,但他會傻着自己暴露出來嗎?
姚三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姚三夫人自己看着安排,他就隻有一個要求——省心、聽話,别給他添麻煩。
他是去上任的,又不是去睡女人的。
看到姚三爺如意“尊重”自己,姚三夫人心滿意足,開開心心安排人去了。
——
老太君的院子裏。
李文崇進來一看到顧清菱的表情,就笑了。
“怎麽了,家裏一下子多了兩個舉人老爺,你還不開心?還是說,整改南街的事情,不順利,讓你發愁了?”
顧清菱搖頭:“不是這個……我就是替三房愁的。”
“三房有什麽好愁的?不是挺好的嗎?”李文崇尋思了一下三房的情況,沒覺得哪裏有問題。
顧清菱表情嫌棄,就知道他看不出來,将姚三夫人的情況說了一下。
“所以……人家自己樂意納妾,你還不樂意了?”李文崇表情古怪,“你這是在間接的提醒我,以後我院裏不能有别的女人嗎?你放心,我又不是什麽重色之後,我要是重色,也不會等着你出現了……”
顧清菱瞪他:“我說的是三房的事。”
你有事沒事,老往自己身上扯,什麽意思啊你?
“可三房……關你什麽事?能有我重要?”李文崇袖子一甩,坐到了顧清菱對面,“我平時怎麽沒有現,你對三房這麽關心?你對你大兒子,都沒有三房關注吧?你有那麽多精力,不如我分一點到我身上?”
顧清菱撿起桌上的棗子,丢到了他臉上:“再胡說八道,把你趕出去。”
李文崇的武力值可比姚三爺高多了,再加上他從顧清菱那裏忽悠了伐骨洗髓的藥浴過來,更有是讓他的筋骨得到了進一步提升,身形也變快了許多。
這不,顧清菱一丢,人家撿了一個正着,還笑嘻嘻地咬了一口,說某個人給的,更甜。
他這副嘻皮笑臉的樣子,顧清菱沒了脾氣,把話題給轉了回來:“我不是關心三房,我隻是……”
顧清菱歎息一聲,她說不出那種感覺,隻是兔死狐悲罷了。
姚三夫人是這個時代的一個縮影,難道她不是?
看着她掌控了整個姚家,在李文崇面前的姿态也比較高,但說到底,她也不過在一個框裏,照樣有莫可奈何,又不能做的事情。
“你把你自己影射到姚三夫人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太對?你要是想影射,不應該影射到那些皇子妃身上嗎?”李文崇不是很理解,“而且,我們情況也不一樣,你是正妃,後院的事情都是你說了算,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跟姚三爺似的……先不說你會不會跟姚三夫人一樣做這種事情,就是我這脾氣,你覺得你能指揮得了我幹破壞夫妻感情的事?”
顧清菱:“……”
她說别人,他老往他身上扯,她能說什麽?
但是顧清菱也不得承認,她在替姚三夫人感覺到難過的同時,李文崇的這些話也确确實實是安慰到了她。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姚三夫人受限于這個時代,并不覺得自己的所做所爲有任何問題,不樂在其中。
而她呢,也叫不醒這個“裝睡”的人。
如果叫醒了,恐怕反而會讓姚三夫人陷入痛苦當中,還不如讓姚三夫人繼續“睡”着。
至于清醒的她……
她不會作姚三夫人所做的事情,李文崇也不是姚三爺,也不可能到那一步。
再說了,她與李文崇是“先成親,後談戀愛”,完全是上完車再補票,是兩回事。
這個時代也跟顧清菱上輩子輕易說“離婚”的時代不同,在這個時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會輕易“和離”。
所有人都認爲這是一件“丢臉”的事情,所以不到萬不以,不會有人選擇“和離”,更不要說情況更嚴重的休妻。
或者有的人會說,這是封建殘餘,是對女性的壓迫,不公平。
可是換一個角度想,男人女人都不會輕易離婚的時代,他們唯一能做的是什麽?那就是努力去修補這個婚姻,尋找婚姻中的平衡點。
所以,李文崇一旦确定了是她,才會那麽積極性主動,努力地培養感情,尋找他們之間的平衡點。
無關于愛情,即使隻是這樣,也會讓人覺得很舒服。
婚姻裏不隻有愛情,它還可以有親情、友情,甚至是戰鬥夥伴。
或許她和李文崇産生不了愛情,但他們有共同的目标,說不定他們會成爲最好的“戰鬥夥伴”。
顧清菱不得不慶幸,還好她遇見的是已經三十歲,成熟理智的李文崇,要是換個年輕幼稚版的……
呵呵!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招得住,也不知道那個年輕版的李文崇是不是受得了她的“怪脾氣”。
大概有的時候,緣份就是如此,不早不晚,剛剛好。
“想通了?心情好點了?”李文崇笑着從桌上的盤中取了一個棗子遞給顧清菱。
對于自己反複的情況,顧清菱有點不好意思:“謝謝!不隻謝謝這個棗子,還謝謝你。這麽久以來,好像……一直都是你在遷就我。”
“你才發現啊!”李文崇挑眉,開玩笑說道,“有的時候,你像一個睿智的老太君,有的時候你像一隻渾身長滿了刺的小刺猬,還是藏了寶貝,不想讓人看見的那種……任何想要靠近你的人,無論敵友,你都會毫無差别的先紮上幾根刺再說。”
說着,李文崇聳了聳肩,“不過無所謂,我在皇宮裏看多了這樣的人。看在……燦哥兒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顧清菱:“所以,我應該感謝我把燦哥兒給留了下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