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麽好羨慕的？各有各的緣法。馨姐兒也挺好的，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挺好的……”
“那當然，他們可是我生出來的。”
“是是是，你生出來的，你是頭功。”
姚大夫人的眼睛裏浸滿了笑意，星光點點。
在這一刻，她是幸福的。
——
葉茂盛說了來提親，說話算話，果然沒幾日，就拜托他先生上門提親了。
有白山書院的院長親自主門，又是提前說好的，這門親事說得十分順利。
出來的時候，白山書院院長還語重心長地對葉茂盛說道：“茂盛啊，既然你做了這個決定，你就要好好珍惜。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在家大抵都是受寵的，人也嬌了點，但隻要本性不壞，你都要記着，人是你求回來的，有什麽，也該你自己受着。”
到不是白山書院院長不看好這門親事，實在是一個是高門大戶，一個是寒門子弟，這種跨階級的親事沒有那麽容易。
看似葉茂盛得了利，但同樣的他也要有所付出。
即使是庶女，人家姚家的女兒也不愁嫁，他們會把庶女嫁給葉茂盛，必然是看中了葉茂盛未來的潛力。
人家願意提前投資，未來葉茂盛得了好處，騰雲直上，就不能做出“忘恩負義”之事，否則就真的是白眼狼了。
“先生，學生記住了。”
葉茂盛恭敬一禮。
他知道先生的意思，也明了這一點。
隻是，他家的底子真的是太薄弱了，先不說毫無根基，甚至是讀書所需要的錢财……
唉，說句不好聽一點，要不是他爹娘舍不得，爲了供他讀書，窮得都要賣孫女了。
還好這次他借着姚家的便利，考中了，要不然……
家裏會是一個什麽樣子，葉茂盛也不知道。
葉茂盛也是抱上了姚大爺的大腿，才知道這大腿抱起來有多舒服。之前備考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死讀書，剩下的便是先生的資源。
可遇到了姚大爺，他和周宇生不僅在人家溫暖的書店窩了一冬，還蹭了不少考題集。
因爲有那些考量集的存在，他和周宇生重新梳理了知識脈絡，對曆年的考題範圍，先生的出題偏好都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在做準備的時候也更加充分，準确率更高，押題率也更高。
如此，他倆的成績也跟着往上拔高了許多。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要知道，他倆可都不知道第一次下場了，唯有今年……
這還隻是院試，他倆蠢蠢欲動，欲抱着姚大爺的大腿，把下面的幾場考試也給考了。
所以在姚大爺提出，他家裏有一個還沒訂親的庶妹，葉茂盛隻略做考慮，便答應了。
他一個寒門子弟，沒什麽天縱之才，想要出人投地很難，但若上了姚府這條大船，隻要過了鄉試，做了舉子，再差也能做個小官。
以姚府的能力，就算通過大挑，他也能被人選中，而不是被踢出來，年年選不中，隻能靠着舉子名頭做個教習先生。
葉茂盛不想做先生，他想當官，想功成名就，想富貴榮華。
至于那位姚七小姐……
站在巷子裏的葉茂盛收回了視線，他想，不管姚七小姐是什麽人，隻要她能坐好嫡妻的位置，他就給她應有的榮耀。
她不隻是他未來的妻子，更是他與姚府的紐帶。
——
姚大爺在忙着給家裏的兩位妹妹穿針插線，準備親事時，姚二夫人也借着姚二爺的手和那位錢老爺聯系上了。
姚二夫人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如何誘惑别人上勾，直接送上了幾份厚禮，讓錢老爺把玩。
錢老爺呢，他确實知道百香閣的存在，也有進百香閣的貨物，拿到自己的渠道出售。
不過可惜的是，他之前合作的門路都不是姚家，而是中間隔了幾層。
就那麽幾層，就剝了好幾層利潤。
但即使是剝過的利潤，因爲量大，也讓錢老爺名下的酒樓、茶樓、胭脂店賺了不少錢。
現在，姚二爺的一個管事（錢老爺不知道是姚二夫人的人，隻以爲是姚二爺的人）送了他幾份百香閣的精品，高級十份，特級二份，數量不多，卻是别處極難買到的好東西。
錢老爺知道百香閣的東西好，但他是一個男人，不可能用女人的東西，也隻是聽說罷了。
何況普通級的香皂、精油之類的，他都有進貨，這次還是第一次拿到特别搶手，據說一上貨就沒的高級物品，以及在拍賣行裏也不一定搶得到的特級。
正好他有一個受寵的女兒因小時候淘氣，膝蓋的地方留了疤，那個受寵的小妾得知錢老爺手裏有特級冰肌膏以後，二話不說，就端着湯湯火火，一番誘哄，求了一瓶。
錢老爺本來就疼愛那個女兒，又見愛妾是爲女兒所求，便應下了。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事隔幾天，那愛妾就一臉驚喜的告訴他：“老爺，莺歌腿上的傷消了！”
“什麽消了？”
“莺歌膝蓋上的疤啊，您忘了，莺歌小時候淘氣，從磕到了假山上，膝蓋上留了好大一個疤……妾身真的沒想到，傳說是真的，在香閣的特級冰肌膏竟然真的有治療傷疤的作用，難怪那麽多人搶，一瓶價值千金……”
錢老爺驚訝：“鴛娘，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冰肌膏真的有那麽大的作用？！之前不是給你了一些嗎，那些都不起作用，怎麽這回突然就起作用了？”
鴛娘嗔了他一眼：“那能比嗎？之前老爺給妾身的，都是普通級别的冰肌膏，這回妾身跟老爺求的可是特級的，特級……老爺難道沒聽說，這特級冰肌膏千金難求，隻要一露面，就被人給搶了，一般人根本買不到。”
錢老爺表情讪讪的，他哪知道傳言是真的啊。
當時冰肌膏出來的時候，鴛娘也求他買，他是給買了，但都是普通級的。普通級的冰肌膏也有一定的美白效果，讓不少人驚爲天人，他買來讓鴛娘試用，效果确實不錯。
隻不過，這個效果也僅僅是有點美白罷了，到也不算特别稀奇。
用在錢莺歌的膝蓋上，疤沒去掉，就白了一點。
如此，錢老爺就覺得這東西誇大其實，估計也就有點美白效果，比一般的護膚品要好用，所以才傳得那麽神奇。
再加上特級冰肌膏有市無價，基本上一推出就被那些有權有勢的給搶沒了，他又不可能打着主子的旗号去弄這種東西（主子沒成親，不需要這種東西），也就沒有用過，僅僅是聽到一些傳言罷了。
大概也是因爲這個，主子找他過來跟姚家合作，拉姚家一把時，他完全沒把姚家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打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