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三十多了，盼了那麽多年了，怎麽就還緣份不到？二弟妹前面還生了兩個，我可隻生了一個……難道我想生的願望，還沒有她強烈嗎？”理是這個理，姚大夫人不過是有些意難平罷了。
她真的覺得自己在盡力了，時不時在崩潰邊緣徘徊，又時不時地把自己拉回正常的軌道。
可她真的很害怕，一次能拉，兩次能拉，若是次數多了，她真的能夠及時清醒，把自己拉回正常的軌道嗎？
姚大爺到底知不知道，其實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兒……
姚大夫人不是傻子，她有好幾次差點鑽了牛角尖的異常狀态，她自己也有所察覺。
隻不過她掩藏得很好，沒讓人發現罷了。
她也不敢跟姚大爺說，他現在正是備考的關鍵時期，她怕自己說出來，會影響到他考試。
也怕他以爲自己精神有問題，把她當成瘋子。
她還有女兒，她不是一個人，她必然很快振作起來，否則……
“對不起，我隻是心裏有些煩，你别放在心上。”
“沒關系，我是你夫君，你有心事本來就應該跟我說。隻要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
“嗯，我相信你。”
……
姚大爺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心情複雜。
他當然也會有心情不好，煩躁不安。隻不過，他是男人，他需要考慮+忙碌的事情太多了。因爲忙碌，他無暇讓自己沉浸在這種糟糕的情緒當中。
夫妻二人溫存片刻，商量起來顧清菱交待的事情。
既然老太君交待了下來，那其他的事情也不用考慮，他們隻要好好把老太君交待的事情辦好就行了。
說是老太君出錢給姚七小姐、姚八小姐各置辦一個店鋪，讓她們上手做生意，但選擇什麽店鋪，做多大的生意，這些都需要考量。
總不能她們想做多大的生意，就給她們買多大的店鋪吧？
不過一個庶女罷了，還是罪妾之女，真當自己臉大？
即使姚七小姐、姚八小姐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姚大夫人也必須把握好這個分寸，不讓這件事情太過了。
“行，你覺得這樣差不多了，那就這樣吧。”姚大爺看了一下姚大夫人列出來的選項，說道，“到時候你把這個拿給我娘，讓她看一下，讓她自己做決定。”
“嗯，我也是這樣考慮的。畢竟我是年輕人，考慮得沒有老太君周全，興許她有什麽别的想法。”姚大夫人可不知道顧清菱是不是有什麽别的想法，她不過是不想背鍋罷了。
交給顧清菱，什麽都是老太君自己過目的，事後若出什麽問題，老太君還能怪在她頭上？
第二天，這份單子就到了顧清菱手裏。
她輕輕點點頭，表示滿意，隻是提了幾個意見，讓姚大夫人稍微增減了一下：“嗯，這樣就可以了。”
“那行，那兒媳婦呆會兒就送到七妹、八妹那裏去，讓她們挑選一下，待她們定下來，我這邊就開始着手準備。”
“好，就這樣吧。”像是才想起什麽似的，顧清菱又突然說道，“哦，對了，你順便把馨姐兒也帶上。”
“馨姐兒？”姚大夫人詫異。
“馨姐兒今年十三了，明年也要開始相看了，你可以提前讓她準備起來，先練手。反正她現在賬本也覺得差不多了，讓她跟七小姐、八小姐一起，也有一個伴兒。”
“那兒媳婦替馨姐兒謝謝老太君了，老太君考慮得真周全，按她這個年齡，确實也該準備起來了。”姚大夫人本來就有打算偷偷教姚安馨經手此事，被顧清菱這麽一放在了明面上，心頭頓時一喜，自然沒有不應的。
接下來辦事的時候，更加用心。
店鋪的事還沒定下來，就到了姚大爺院試的日子。
顧清菱一大早就起來，帶着姚大夫人、姚二爺、姚三爺、姚三夫人等人将姚大爺送進了考院。姚安馨、姚安宏、姚安逸、姚安玲幾個照例沒能出門，乖乖的跑去上課了。
姚六爺、姚七小姐、姚八小姐更不用說，這種事情一向沒有他們的份。
最近，姚六爺有些不開心，因爲他發現，平時一向跟他一條心的姚七小姐、姚八小姐居然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開始避着他了。
他很懷疑，她倆肯定是幹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否則怎麽會這麽躲自己？
隻是可惜的是，他身邊全是老太君的人，又有越媽那個厲害的管事婆子看着，讓他整個人無影遁形，想要做點小動作都很難。
“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培養幾個自己的人呢？”
“真是氣死我了！”
“我又不是犯人，看我看的那麽嚴，連上個茅房都有的在外面守着。”
……
于是，當姚八小姐再次去洗手間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姚六爺給堵啊。
從裏間裏出來，猛然發現外面站着一個男人，姚八小姐差點沒叫出來。
姚六爺反應迅速，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是我，别叫……”
姚八小姐的小心髒“撲通”直跳，看清楚人後，示意他把手松開，然後連忙躲到了旁邊，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六……六哥，是你啊，你想做什麽？這裏可是洗手間……要讓人看見了，你還要不要臉啊？”
“怕什麽？這是學院的洗手間，轉來轉去，也隻有我們自己人。”姚六爺翻了一個白眼，“要不然，你以爲我膽子那麽大，敢跑這裏來堵你？”
“這裏是女人上的洗手間。”
“我知道，隻要你别叫出聲，讓外面的丫鬟聽到，跑進來看是怎麽回事不就行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知道我進過你們女人上的洗手間？”
姚八小姐無語，她看了看四周，實在想不明白，姚六爺到底是怎麽從隔壁翻到這邊來的。
要是讓外人翻進來，她這輩子豈不完了？
“六哥，你是怎麽過來的？”
“還能是怎麽過來的？當然是趁着人不注意跑進來的。”姚六爺有些洋洋得意。
他老早就發現，學院的男女洗手間是建在一起的，因爲平時來上洗手間的隻有他們自己人，所以看管有些松。
所以呢，他就特地挑了一個粗心大意的丫鬟，裝着拉肚子的樣子，趕在她前面進了洗手間。在門口的地方一晃，直接晃到了女洗手間。
誰能猜到，他一個男的，不跑自己男的洗手間，偏偏跑了她們女人上的洗手間呢？
姚八小姐看着他的樣子，一陣無語。
這麽猥瑣的事情，他居然也好意思說出口？！
我的天啦！
六哥居然是這種人，這要傳出去……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傳出去。
以後，她也要離六哥遠一點，要不然真被他壞了名聲，她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