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小乖乖,你居然會喊娘了。”顧清菱一把将姚九爺從球上抱了進來,親了親他的小臉蛋。
姚九爺看到她的笑容,也笑得非常開心,學着顧清菱的動作,親了親她的小臉蛋。
“你個小機靈鬼!就知道哄娘開心。”
“格格格格格……”
這一刻,顧清菱真的覺得,一切都值了。
雖然他的來曆有些不太光彩,爲了生下他,她也冒了很大的風險,可是望着他天真的臉龐,感受着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顧清菱真的覺得,沒有什麽能将她打敗。
她可是老太君,有誰會懷疑一個死了男人的老女人會懷孕?
何況,現在姚家下上全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姚九爺又頂了恩人“遺腹子”的身份,姚家誰會懷疑他的身份,對他不好?
她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掌控着這個世界上所沒有的各種“先進知識”,隻要她運用得當,到時候肯定能夠給姚九爺留下一筆财富,保證他衣食無憂。
他是她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系。
是,沒錯,姚大爺、姚二爺、姚五小姐都是她這具身體的骨肉,可她穿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長在成人,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
除了那點血緣關系,她與他們其實沒什麽太大的聯系。
但姚九爺不同。
姚九爺是她親自懷上的,雖然是個意外,要不是因爲流産的風險太高,她還不一定會把他留下來。可是懷胎十月,她清楚的感覺到它是如何從無到有,從小到大,一點一點在肚子裏有了動靜。
感情基礎,也在這一日一日的光陰流逝中建立了下來。
直到姚九爺出生,看到他可愛的小臉,顧清菱似乎有些明白,爲什麽在這個世界上,女人大都比男人更容易心軟,因爲——在孩子還沒出生前,他就已經在女人的肚子裏了。
那種奇妙的感覺,母子之情的締結,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取代的。
但男人不同,男人隻是提供了一粒精子,之後再無感覺,直到孩子出生……
對于男人來說,或許應該有一個詞來形容——突如其來。
要是當爹的打一開始就不知道孩子的存在,甚至還可以說是“喜當爹”。
說白了,就是孩子還沒出生,女人就已經與孩子有了聯系,而且随着時光的流逝,肚子裏的動靜,慢慢地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唯有男人,直到孩子出生以後,才會真的有那種“我當爹”了的感覺。
若是有同理心一點,負責心強一點,或許這個男人還會是一位好父親,提前讓自己做好準備;若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呵呵……
那就真的是“喜當爹”了!
顧清菱抱着姚九爺,忍不住就想到了這枚精子的主人——李文崇。
就是不知道,若是以後李文崇知道了姚九爺的存在,是會驚喜呢,還是有一種“喜當爹”的驚悚感?
古人講究血緣關系,估計多少還是會有點高興吧,畢竟不用他生,就多了一個能夠幫他傳遞香火的孩子。隻是,高興也就那麽一點,剩下的也就那樣了,誰讓他是親王呢,以後能給他生孩子的女人還會少了?
到時候孩子多了,這個孩子就不稀罕了。
李*不知道真相的*文崇:“……”
——不,你搞錯了!我要知道你給我生了一個孩子,我肯定八擡大轎把你娶回去。
——我的乖乖!這可是孩子孩子孩子……
——我要是能碰别的女人,我還會把“第一次”留給你嗎?!
隻可惜,這些顧清菱都不知道,她隻是按常理推測,而這個推測讓她不甚滿意,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剝奪”了李文崇知道真相的權利。
反正她也不想跟李文崇扯上任何關系,她也不覺得李文崇會對她有什麽特殊感情。
她是一個理智的人,她隻要好好想一想,就知道若不是那件事情,他們根本不會産生任何交集。
她既不是什麽年輕貌美的傾城美人,也沒有什麽叫他沉迷的雙絕才華,更沒有什麽少年交情……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有哪一點值得讓他惦記的呢?
總不能,他真的是個變态,有戀母癖吧?
可有戀母癖什麽的,全天下那麽多“風韻尤存”的老女人,又爲何偏偏是她呢?
顧清菱從來不認爲自己有什麽特殊之處,除她身上背着“穿越”這個秘密。
總不能,因爲“穿越”,她就得了一個“萬人迷”的瑪麗蘇光環吧?
若是那樣……
顧清菱不得不頓住。
若是那樣,她就不得不将此歸功于小說劇本裏的“男女主必吸引”定律。
但,她怎麽确定,她就是那個女主?
與其抱着這種機率極低的“巧合”,顧清菱覺得,她還是現實一點比較好,比如,她是老女人,她都能當他娘了,實在不适合跟他攪合在一起……
他們沒什麽接觸,也沒有什麽所謂的“感情基礎”,也沒那麽多“非你必要”,隻要她夠堅決,相信在遭受了一次又一次“冷遇”以後,他便會放棄她這座攻以攻略的大山。
當然了,在“勸退”的同時,她還不能把他得罪死了。
不管怎麽說,他是大明王朝帝王最受寵的弟弟,她還指望着兒孫走科舉一途,光宗耀祖,讓她晚年風光呢。
——
另一邊,李文崇收到了顧清菱的來信。
隻是,李文崇沒想到,顧清菱寄來的信這麽厚?!
當他誓開,看到裏面的東西,整個人不好了:“……”
——我靠!
——她讓我看話本?!
——什麽意思?她嫌我不夠浪漫?
青竹也是一張疑惑,湊上前來:“咦?這是什麽意思啊?”
有誰給别人寄信,寄那麽多話本故事的?
青竹擡手就想拿一本過來看看,不想才擡手,就被李文崇拍到了手背上,給阻止了。
青竹有點委屈,不就一個話本嗎,他還不能看了?
李文崇根本沒看他,将那封信拿出來,就把話本給包好了,不許任何人碰。
“這是給我的!”
他給了青竹一個警告的眼神。
青竹:“……”
這是我拿回來的!
當然了,他不敢說出來。
李文崇沒管他,拆開信,讀了起來。
這一讀,他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不是嫌他不夠浪漫,而是想通過這些話本告訴他,她的顧慮。
“這個女人……還真有點意思啊!”
李文崇摸着下巴,覺得有些好笑。
有什麽事情,直接說清楚不就好了嘛,非要搞得那麽委婉,這不是折騰嗎?
想不到,這女人那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那麽矯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