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冰肌膏的關系,京城姚家早在金陵上流圈子裏傳開了,姚二夫人每次露面都會被大家圍住,争搶她手裏的冰肌膏名額。
沒辦法,冰肌膏的效果太好了,就是普通級别的都非常搶手,往往一上市就被人給秒了,你要是去得晚一點,還不一定搶得好。
爲了搶了冰肌膏,有的夫人盯上了姚二夫人,想要走走後門之類的。
婁二夫人也曾打過這種主意,可惜的是,婁家跟金陵那些真正的老牌世家相比,還是差了一些,何況她頭上還有婆婆,還有大嫂……
于是,根本沒有她露面的機會。
姚二夫人手裏的那些東西,早就被上面那幾個頂級的世家夫人給搶光了。
“在書店認識的啊……”婁清沒有多想,便将他無意中逛到姚氏書店,發現人家書店裏的新式茅房特别好用,便動了心思,想在自家蓋一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本來他去年就想動工了,但那個時候天氣冷,人家說天冷了不好蓋,要等開春,所以今年開春又去了。
“我也沒想到最後跟我談的會是姚大夫人,我一直以爲會是姚大爺或者姚二爺之類的。”婁清感慨着,沒想到人家姚家這麽開明,果然不愧是從京城來的。
這麽大的事情,還能交給一個女人辦!
婁二夫人怔住:“是姚老太君拉的線?”
“對啊,要不是姚老太君親自出的面,你以爲我敢正大光明跟姚大夫人碰面?我每次過去,都是提前遞了拜貼的,然後姚大夫人會在外院的會客廳見我……”在婁家,女人隻能呆在後院,在沒有男人陪同的情況下,極少有機會跑到前院去。
但姚家不同,若是談正經事,無論男女,都可以在前院的會客廳見外客。
姚家的會客廳建得十分敞亮,三面都有大大的窗戶,裏面發生點什麽,外面一眼就看得到。
當然了,因爲隔得有些遠,偷聽是不太可能的。
也就那幾個在屋裏陪着女主人見男客的親信,能夠聽見屋子裏在說什麽。
婁清介紹完,婁二夫人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若是那樣,她的夫君跑到人家裏見見人家的女主子,說了一會兒話,似乎也沒什麽龌龊的地方。
不知道爲何,她的内心深處有些羨慕。
“二爺,下次你去見姚大夫人的時候,能帶上我嗎?”婁二夫人眼巴巴地望着他,說道,“我也想見見這位姚大夫人……”
“你沒見過她?不對啊,多之前聽你說過過姚大夫人啊。”
婁二夫人搖了頭:“我是見過她,但我那是在女眷圈子裏見的姚大夫人,我沒見過這樣的姚大夫人……夫君,你就帶上我吧,雖說你們倆是清清白白的,談的也是正經事,但外人不知道啊?帶上我的話,那就好多了,人家說起來,你就說是陪我去的,就算有人要說閑話,也沒辦法編瞎話不是?”
爲了讓婁二爺帶上她,婁二夫人說了好一通,比如他是男人,隻身前往見一個女人,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一個男人沒事,可對于姚大夫人來說,對名聲多少有些不好。
人家是正兒八經跟他合作,給了他做事業的機會,一片好心,他也不能害了人家不是?
婁二夫人說的時候,婁清看了她好幾眼,看得婁二夫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爲了能夠和婁清一起出門,她也忍了。
最後,她聽到婁清說道:“麗娘,沒想到你的嘴皮子還挺利落的啊,我一直以爲,你不愛說話呢。看來不是你不愛說話,是以前我沒有找到你說話的點啊……”
婁二夫人臉蛋一紅,沒好意思辯駁。
以前他老跟她說什麽花啊草啊,看着詩情畫意,可她根本不懂這個,能接什麽話啊?
隻能“嗯”了幾聲,應付過去。
至于婁清,他能跟婁二夫人說的事情還真不多,除了花啊草啊之類的,他總不能撿他那些鬥蛐溜鳥的事情說吧?要不然,就是他後院的那些女人。
每次他去後院睡了那些女人,第二天婁二夫人就要對他冷淡很多,他就算再傻也知道,這是某人吃醋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是傻了才會拿别的女人的事情去煩婁二夫人。
婁清難得看到自家夫人的另一面,笑嘻嘻地答應。
——
自那天見了一面以後,李文崇發現,他想再見到姚老太君又難了。
是,他是把錢來福派了出去,可那天姚老太君露了一面以後,就把後面“對接”的活交給了她兒子姚二爺。
他幾次安排想要來一個“巧遇”,結果隔壁包廂裏跑來跟錢來福談判的是姚二爺。
李文崇:“……”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女人,卻見不着,怎麽破?
“主子,要不然……我們再派一個人?”青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文崇的神色。
他覺得,自從他們來金陵以後,他家主子的情緒特别反複。
——唉……找不到人,他主子不開心!
——找到了人,他主子還是不開心!
——他要怎麽辦啊?
“再派一個?再派一個,她不知道再派一個人過來對接嗎?”李文崇嫌棄地瞪了青竹一眼,“你主子我都知道,這種事情交給下面的人辦就好了,她堂堂一個老太君,她會不知道這事?你以爲她是什麽人,什麽事情都要自己親力親爲嗎?”
“那……那怎麽辦?縱然主子你有千般計謀,可人家不出門,你也‘巧遇’不上啊。”說句老實話,青竹都替他家主人急了。
找不到人就算了,這找到人了,結果人家還在家裏藏得死死的不肯出來,這怎麽對上話,培養感情?
要不然,直接綁出來算了?
青竹一不小心,嘴巴秃魯了出來。
“你剛說什麽?”
“什麽什麽?”
“最後一句。”
“你也‘巧遇’不上?”
“不是這句,是你不小心說出來的那句……什麽‘要不然’。”
青竹遲疑,難道他把那句說了出來?他道:“要不然,直接綁出來算了?”
“對,就這句。”
青竹:“……”
——不!
——主子,你怕不是瘋了!
——那可是一個大活人,你居然綁架?!
“不是,主子,你冷靜冷靜……我們又不是綁匪,沒必要幹綁架人這種事情吧?這可是犯法,”青竹連忙勸道,“要是讓對方抓了一個正着,可是可以把我們送官的……你是親王,送官也沒人敢報你,但要是傳到陛下的耳朵裏,那就有些丢臉了……”
——主子,你不能爲了一個女人,連臉都不要了。
“呵!”李文崇冷哼,“你覺得我們之前辦的事情就地道了?我問你,她跟我是怎麽扯上關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