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後能不能生出嫡子,就沖着這個,姚大夫人也領了老太君的情,以後必定更加“孝順”。
姚大夫人哭歸哭,但人家畢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到也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得特别醜的樣子,反而像一朵嬌花似的,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淚。
人都是視覺動物,姚大爺領略了姚大夫人另一番美,本來就爲她的“委屈”感覺到心疼,這下子越發心疼起來。
他一邊哄着姚大夫人,一邊跟她保證,不管她以後能不能生,她都會是他最敬愛的妻子。即使是不能生,她也不要怕,大不了以後讓馨姐兒招贅,他們大房斷不了根。
好一番輕哄,才終于将姚大夫人給哄好了。
姚大夫人抹掉眼淚,開始思考如果她不能生,讓馨姐兒招贅的問題。
本來這種事情,是某些家中沒有男嗣,實在沒辦法才會采取的辦法,可是他們大房沒有男嗣,跟那種沒有男嗣的家庭又有什麽區别?
二房、三房有,那也不是他們長房的。
若那樣,姚安馨未來的教育方向,就需要稍微變一變了。
當然了,前提是她真的不能生。
隻是,姚安馨今年已經十三歲了,若不提前教育,真的等到三五年後也晚了。
姚大夫人覺得,她需要提前準備起來,還得考慮好,馨姐兒未來的婚事問題。若是嫁人,選什麽人;若是招贅,又應該選哪些人。
顧清菱可不知道,在她“教育”完姚大爺以後,姚大夫人已經考慮起了調教姚安馨的教育問題。
不過,若是姚大夫人真的想要教姚安馨獨立一起,把男人抓在手裏什麽的,顧清菱還是非常樂意的。她可不希望自家孫女變成那種“三從四德”的女人,她顧清菱的孫女,那就該是一棵離了男人,也能活得好好的木棉。
她找來筆墨,将女人排卵期的算法,以及那啥以後在屁股下面墊個枕頭什麽的之類的“生子秘訣”寫在一張紙上,讓人趁着天黑之前給姚大爺送了過去。
這個時代,總以爲女人懷孕的最佳時間應該是來月事的前七後七幾天,但其實那是安全期,完美錯過。其實,女人的排卵期應該是月事結束後的七天到月事來的前七天之間的這段時間。
顧清菱要做的,就是告訴姚大爺,他們把女人孕育後期的最佳時間搞錯了。
處理完這個事情,顧清菱讓人守在學堂門口,姚安馨一放學,就把人請了過去。
既然大房已經準備教姚安馨管家了,那她也不攔着,但有的事情該說在關面的,顧清菱覺得,她還是需要提前說清楚。
“你爹今天早上來找我,說你年齡差不多了,該學習管事了。”顧清菱開門見山,說道,“确實,你今年十三歲了,是該學這個了。之前我給你撥了一個管賬的丫鬟,你還記得吧?”
這事姚大夫人提前跟姚安馨打過招呼,姚安馨并不是很意外,她點了點頭:“嗯,孫女記得,現在孫女院裏的賬都是那個丫鬟管,她管得極好。”
之前負責給姚安馨管賬的是她的奶娘,奶娘哪識字啊,所以又給奶娘配了一個識字的丫鬟。
丫鬟也不是賬房出身,要說賬本管得多好也不太可能,隻能說過得去。
進進去去的賬,奶娘都讓丫鬟給記上了,姚安馨年齡小,不會查賬,也就姚大夫人想起來的時候,拿來看一看,其他時候也不會太管。
如此,奶娘管的賬本其實是一筆糊塗賬。
後來顧清菱便将書藝給撥了過去,有了書藝以後,姚安馨這才知道什麽是“賬本”,也是那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奶娘根本就不會記賬。
要不是奶娘和那丫鬟是她娘的人,姚安馨都想直接換了。
可顧慮到她娘的面子,再加上書藝是老太君的人,姚安馨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換,隻不過讓書藝這邊多了一個單獨的“賬本”。
“管家要從會看賬本開始,之前我隻是把丫鬟撥給了你,卻沒有教你如何看賬本。這樣吧,你先跟書藝學習如何看賬本、做賬,等學得差不多了,你再學習管家的事,你看如何?”
顧清菱這樣說,姚安馨自然不敢不從,頭答應。
于是,顧清菱給了姚安馨一個任務,就是理清楚她自己院子裏曆年舊賬,弄一個合格的賬本出來。什麽時候合格了,什麽時候姚安馨就可以跟姚大夫人學習管家。
當然了,學習管家歸學習管家,但不能耽誤學堂的課程。
顧清菱說道:“你不是宏哥兒,讀書還要科舉什麽的,學習好壞都是你自己的,壓力也沒這麽大,我想在學習之餘學學管家,兩者兼顧,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姚安馨能說什麽?
她隻能回去跟姚大夫人講,學習管家的事老太君答應了,但不能影響學堂的課程。
所以姚大夫人之前說的,停掉學堂的課程,回來學管家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實現。
“老太君真這樣說?”
姚安馨點頭:“嗯!老太君就是這樣說的。娘,看來你需要重新調整一下了,我要先顧着學堂的課程,剩下的時間才能跟你學習管家。”
才剛剛爲老太君感動了一波的姚大夫人:“……”
唉……
算了!
看在老太君之前的那些話,她就退一步吧。
反正,馨姐兒以後會不會嫁得出去,也不一定。
姚安馨見她娘不說話,還以爲她娘在生老太君的氣,趕緊說道:“娘,你别着急,其實這事也不急,我還要先跟書藝學習賬本的事,等我把賬本學清楚了,怎麽也是一個月以後了。到那個時候,這個學期也快過去了不少時間,然後就是暑假……我暑假的時候,肯定能夠全心全意地跟你學習管家。”
至于一個學期有三四個月的事情,姚安馨沒提,直接給模糊過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還是先學賬本吧。等明天你放了學,就來我這裏,我教你如何做賬。”姚大夫人摸了摸姚安馨的頭,說道。
姚安馨點頭答應。
隻是這個時候的姚安馨不知道,姚大夫人教她的做賬方式,跟書藝教她的不太一樣。
姚大夫人用的還是古代的老版本,而書藝用的是顧清菱教的新式賬本,用的阿拉伯數字不說,那記賬表格清楚明了,一眼就能夠看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