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人十七八歲身體發育成熟，那麽我們可以推薦，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齡差不多也要十七八歲以後。而有的女人，可能十七八歲都還會長個，那麽我們可以再往後挪挪，差不多就到了二十歲……”顧清菱繼續說道，“女人四五十歲絕經，不能生育。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取一個中間值，也就是說大概三十五歲左右人的身體會走下坡路。這麽一算，一個女人一生的生育年齡應該是從二十歲到三十五歲左右。你妻子今年也不過三十歲，你說你在急什麽？”
姚大爺不敢說安排房裏人的事是姚大夫人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反正他已經挨罵了，這個時候說出來不過是多個人挨罵擺了，便老實認錯，把這個鍋給背了。
他表示，回去後他就會讓人将那兩個女人送走，生孩子什麽的都不急，等過幾年再說。
至于什麽時候納妾，姚大爺連提都不敢提。
顧清菱看了他一眼，雖然沒說什麽，但臉上的神情寫着“滿意”兩個字。
“我也不是想管你房裏的人，你都那麽大的人了，都當爹了，我還管那麽寬，招人嫌。我隻是想跟你講清楚，貓兒想偷個腥就是想偷個腥，不要跟我找其他理由，什麽生不生的，那都是唬弄外人的，唬弄不了我。”顧清菱松了口，道，“晚點我讓丫鬟送一套生子秘方給你們，到時候你們好好按我這個來，要是三五年裏生不出一個孩子來，你想納多少妾，我都沒有二話。但我醜話要放在前面，你想納妾沒問題，但你要把你的後院給我管好了，敢鬧到我面前來，敢傷了我的嫡孫，我就把你的皮給揭了。”
“娘，你真的誤會了，我真沒想，我就是想生個孩子。”
“難道馨姐兒不是你的孩子嗎？”
“馨姐兒是女兒，她要是個男孩子，我也不會這樣……”
“呵！女孩子怎麽了？女孩子就不能把你們大房給立起來了？實在不行，你讓馨姐兒招贅不就行了。若是馨姐兒能夠立得起來，也不用挑什麽有出息的男兒，直接找一個幹淨一點的，不會惹事的老實人，你還怕你們大房沒有姓姚的嫡孫嗎？”
姚大爺驚悚：還能這樣？！
他擡起頭來，震驚地望向了顧清菱，完全沒想到他娘的想法居然這麽……這麽大膽？！
“怎麽，有錯嗎？馨姐兒是你和你妻子的親女，身上有一半你的血脈，有一半你妻子的，跟兒子有什麽區别？難道，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身上就沒有你四分之一的血脈了？你不會真的以爲，若馨姐兒是個男孩子，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就全是你姚家的血脈了吧？”顧清菱一副像看傻子的樣子，道，“從女人肚子裏出來的，是不是你的都不一樣，但這孩子肯定是這個女人的。你有點腦子行嗎？不要書上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多動動腦子……”
從女人肚子裏出來的，是不是你的都不一樣，但這孩子肯定是這個女人的……這句話，真的驚到姚大爺了。
看似驚悚，但仔細一想，他娘說的其實一點都沒錯。
女人肚子裏出來的，孩子肯定是這個女人的，身上留着女人的血有錯嗎？
沒有啊。
可是，從女人肚子裏出來的孩子，就一定是她夫君的嗎？
姚大爺：“……”
他還真不敢肯定。
自古以來，哪朝哪代缺了敢給自己夫君戴綠帽子的女人了？
水性揚花四個字，可不就是給那種女人設計的？
姚大爺敢肯定姚大夫人幹不出這種事情，但其他女人，他就不知道了。
如果按照這個理論推論，姚安馨以後招贅生出來的孩子，比他以後有一個兒娶妻生子生出來的孩子，是姚家血脈的機率反而更大一些。
畢竟，從女人肚子裏出來的孩子，肯定是女人的，但不一定是那個男人的。
姚大爺被顧清菱打發以後，沒有急着去見姚大夫人，而是在自己的書房裏坐了好一會兒，整理腦子裏他娘的那些“驚言驚語”。
他十分慶幸，還好他爹去世得早，要是他爹還活着，聽到他娘的這些話，恐怕得懷疑他們哥幾個的血脈了。
就是他自己，也會忍不住懷疑——到底是什麽讓他娘得出這樣的結論？
莫不是，他娘給他爹戴了綠帽子，所以才……
一個冷顫，姚大爺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因爲要是繼續想下去，他得懷疑自己，或者二弟，或者五弟的身世了。
也或者問題不是出在他們身上，而是他爹後院的那些小妾身上？
正因爲他娘見過，知道哪個孩子不是他爹的，所以……
相較于前者，姚大爺覺得，後者應該更靠譜一些。就是不知道，他爹要是知道他娘“袖手旁觀”的那些孩子當中，有一個不是他爹的親骨肉，他爹會是什麽反應呢？
顧清菱可不知道，她那些原本隻是想“刺激刺激”姚大爺的話，一不小心刺激得太過，讓她這個便宜兒子想得有點多。
居然開始懷疑過世的老伯爵爺被人戴了綠帽子？
若是知道，顧清菱也隻會笑出聲來，幸災樂禍，才不會幫老伯爵解釋，還他一個清白。
哼！
誰讓那個男人“小瞧”後院的女人，給她留了那麽一堆爛攤子，活該。
——
姚大夫人院子。
姚大爺前去給老太君請安的事，姚大夫人是知道的，可是請安請了那麽長時間就算了，請安回來後也不見她，直接去了書房是怎麽回事？
姚大夫人自然不會懷疑姚大爺念着書房伺候的那兩個丫鬟，畢竟白天的時候，兒子姚安宏也會過去讀書，姚大爺就算再急色，也不至于不顧兒子的臉皮。
那麽，他爲什麽不先回來跟自己說明一下情況呢？
難道，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或者，姚大爺發現不是什麽大事，覺得沒必要跟她說，準備晚點再……
就在姚大夫人這樣想着，猶豫着是等晚上再說，還是自己親自過去一趟時，前院那邊來話，說中午姚大爺回來用膳。
姚大夫人頓時懂了，姚大爺這是準備中午再跟自己說啊。
她連忙吩咐了廚房，準備一番。
一頓午膳用完，姚大爺遲遲不語，姚大夫人望着他臉上古怪的表情，心中倍是不解。
直到丫鬟婆子收拾完桌子，姚大爺招手讓屋裏伺候的人全都下去，來了一句：“之前那兩個丫鬟送走吧，以後也不要給我安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