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第三代除了姚安宏這個嫡子,唯有三房的姚安逸是男娃。
可問題是,姚三夫人已經被人下了藥,又因爲各種原因讓姚安逸被充作了女娃養。要不是近日被老太君發現,那姚安逸豈不是要當一輩子的女孩子?
姚大夫人不用想都知道,做爲女孩子身份的姚安逸命運将會有多慘,更不要說給姚家留下一兒半女了……
這麽一看,除了活蹦亂跳,還沒有成親的姚六爺,姚家各房幾乎都注定要“死絕”了的。
果然,姚大夫人才推算到這裏,就聽到大夫說道:“三爺也是如此。”
六個字,直接注定了三房的命運。
姚大夫人渾身已經涼透了,她顫抖地說道:“老……老太君,我們姚家……姚家到底跟誰結了仇?這人分明是想讓姚家死絕了……”
“這我哪知道?”顧清菱看了大夫一眼,她也沒想到這脈一把竟然是這麽一個情況。
按她的想法,大家那麽多年沒有喜訊,有可能是身體出了問題,讓大夫看看也安心一些,結果……
娘的!
個個都被人下了藥,生個鬼啊。
别說别人了,就是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忍不住懷疑:難道姚家得罪了天家,所以才會被人除之而後快?!
可是不對啊,在原主的記憶中,姚家的老祖宗雖是開國功勳,但自伯爵爺開始,但沒有一個有出息的,一代不如一代,明眼人一看就是在走下坡路。
這樣的人,也值得讓天家出手?
天家就算要防備,也應該防備那些現在手握實拳的各大異姓王吧?
隻是這種話,顧清菱不能當着大夫的面說,她道:“當年伯爵爺在世時,姚家一向與人爲善,從不與人争執,根本就沒跟任何人結仇。”
“當然了,以姚家的身份,”說到這裏,顧清菱裝着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說道,“偶爾有人眼紅什麽的,也正常……好了,這些事情晚點再說,先讓大夫給你們寫副方子,把藥膳吃起來,我到時候再想辦法給你們請名醫看一看,說不定就好了。”
最後,才裝出一副兇相,“威脅”大夫不要把今天的事情洩露出去,否則她就要了他全家的命。
大夫自然不敢,本來他今天被請過來,就以爲是跟往常一樣,不過是給各位主子把把脈而已(之前給姚安宏、姚安馨、姚安逸、姚安玲幾個把脈的也是他),沒想到……
唉……早知道會是這麽可怕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會來了。
大夫開完了一副藥,趕緊跑了。
顧清菱讓院子裏的下人動起來,給他們吩咐了一些活。
既然請了大夫把脈,自然要給出一些“病症”,正好姚大夫人、姚二夫人、姚三夫身上都有些小毛病,随便找一個借口就滿下了六人“不孕不育”的事情。
一幫人坐在屋子裏,沒有一個身涼心涼的。
沒辦法,誰讓他們不是一開始就生不出來的,他們一開始也是有過孩子的,隻不過多年沒喜訊了,哪成想……
“到底是誰?!”姚二爺氣得咬了牙,“竟然給老子下這種藥,給老子等着,等老子有一天把他揪出來,老子跟他沒完。”
雖然二房已經有了一子,可根據姚大夫人的說法,姚安宏打小身子就不好,對方打定了要讓姚家絕種,那就說明對方清楚姚安宏的身體狀況,早就知道姚安宏有可能活不到成年的事情。
甚至更甚者,姚安宏從小到大身體一直不好,都有可能是那人下的手。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遭人毒手,姚二夫人差點沒坐住:“老太君,我們是不是要請大夫也給幾個孩子把把脈?!萬一幾個孩子敢有狀況,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放心吧,那幾個孩子我早就讓人把過了,”顧清菱掀了一下眼皮,神色冷靜地說道,“除了有些小毛病,問題都不大,要不然你們以爲,他們要真有問題,我會等到現在才發現你們身上的問題?”
“那……老太君怎麽會突然想起來,讓大夫給我們把脈?”姚二夫人弱弱地問道。
“以往在京城的時候,我們家也有一個固定的、把平安脈的大夫,日常把着,這不是到了雲陽城,還沒給安排上嘛,所以我就想着,雖然我們還沒有錢請大夫常駐家裏,但讓大夫出一次症,幫我們都把把脈,還是可以的。所以,我就把大夫請了過來。”顧清菱說道,淡定地說道,“正好呢,你們多年沒有喜訊了,要是有個什麽問題,也一起可以治了。”
其實,她是想找借口給大家“看病”,順便把靈泉加工一下,當成傳說中的“生子秘方”給他們,讓他們早日傳出一些喜訊。
哪裏會想到,不過是換了一個大夫把脈,結果……
這下子,全家王炸!
“老太君,宏哥兒的身體,那大夫怎麽說,能活到……成年嗎?”姚二夫人握緊了帕子,有些怕。
她就那麽一個兒子,她與姚二爺有可能已經生不出來了,這要唯一的兒子夭折了,那豈不是完蛋?
顧清菱說道:“放心吧,經過我的調養,隻要宏哥兒自己不作死,活到百八十歲都沒問題。”
“真的?!”姚二夫人驚喜,“以前大夫不是一直說,宏哥兒身體不好,要小心嬌養嗎?”
“那大夫連你們被下藥的事情都把不出來,你也信?”顧清菱白了姚二夫人一眼。
總不能說,其實是她偷偷給姚安宏喝了兌了靈泉的茶水,早把身體給養好了吧?
姚二夫人氣得咬牙:“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宏哥兒剛出生的時候,聲音哭得還挺洪亮的,怎麽越養這身體越差了,原來是那個大夫搞得鬼……老太君,我們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大夫,要把他給抓起來,狠狠給收拾了,也讓他身後的那人好好瞧瞧,我們姚家不是那麽好惹的。”
“抓是要抓,就是不知道我們已經出京了這麽久,現在派人回去,還能不能找着人。”顧清菱說道,“說不定對方早猜到有可能被我們發現的事情,我們前腳一離京,人家就把人給處理了。等我們現在再回頭找人,什麽都被人家給處理幹淨了。”
“那我們……就這樣算了?”
“當然不可能,查還是要查的,隻不過……”顧清菱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們要假裝我們還沒有發現這件事情,表面上該幹嘛幹嘛,在暗地裏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