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
拜月微微欠身。
“少廢話,老夫問你是不是想謀反,老夫告訴你,除非老夫死了,否則你休想強迫大王做任何事。”
石長老須發皆張,眼瞪圓。
一副要咬死拜月的兇狠模樣。
拜月聞言,微微皺眉。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跟把他養大的義父動手。
可不跟義父動手,第一步就邁不開。
思量了一陣,拜月決定不動手。
他要讓義父心服口服。
至于辦法?
此時,趙靈兒的腦海裏。
斷浪:“怎麽又冒出來一個義父,難道比拜月還厲害?”
張三豐:“應該不是厲害的問題,極端的人都有一個心結,這個義父恐怕就是拜月的心結。”
九叔:“我贊同張真人的猜測”
斷浪:“那拜月豈不是什麽都做不了了”
他還等着看好戲呢。
衆人聞言,都疑惑的看着拜月。
拜月做了一件讓衆人驚訝的事:“我義父就交給公主了”
石長老這才注意到趙靈兒,确定趙靈兒的氣機和記憶中的氣機吻合,躬身行禮道:“老臣見過公主”
随即反應過來,不敢相信道:“公主,你和拜月聯手了,你不知道拜月是你的殺母仇人嗎?”
趙靈兒把拜月答應自己的事說了出來。
石長老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養子居然瘋到了這個地步。
爲了一幫泥腿子,命都可以不要。
“逆子,我真後悔收養了你。”
石長老是南诏國重臣,也是大貴族,擁有的土地,奴隸僅次于王室。
均分土地,解放奴隸,等于是割他的肉,放他的血。
“公主,有勞了。”
趙靈兒出手,輕易制住了打算攻擊拜月的石長老。
石長老想罵又不能罵,差點沒吐血。
拜月繼續威逼巫王:“請大王立刻拟诏書。”
“孤,孤不拟,你又待如何?”
巫王強裝鎮定道。
拜月微微一笑,看了眼趙靈兒,說:“公主繼位,下诏,也是一樣的。”
“女人當國”
巫王沒想到拜月還有這一手。
傻眼了。
“臣的耐心是有限的”
拜月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
巫王不是一個有骨氣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被拜月擺布了。
“好,朕這就去”
巫王轉身的時候,眼中閃過怨毒。
甚至怨上了死去的林青兒。
要不是她給自己生了一個好女兒,拜月絕對不敢這麽放肆。
趙靈兒看着父王卑微的樣子,好像一下子老了許多的樣子,心中難受不已。
“公主,這麽做,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王後嗎?”
石長老痛心疾首道。
趙靈兒一聽母後,心中更是難受。
“公主不要動搖,一家哭,總比天下人哭好,身爲女娲後裔,一家人的榮辱,天下人的榮辱,孰輕孰重?”
拜月當了這麽多年的教主。
蠱惑身心的本事,吊打石長老。
說完,眼角留下晶瑩的淚珠:“公主,你聽到那些奴隸的哭聲了嗎,你聽到那些快餓死病死的求救聲了嗎?”
石長老有點恍惚,瘋子拜月什麽時候成了拯救萬民的救世主了。
趙靈兒臉上的動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爲了蒼生的幸福,犧牲一家算得了什麽。
何況隻是身外之物。
大殿之内,巫王眼含熱淚寫诏書。
心裏詛咒拜月快點被雷劈死。
由于太過專心詛咒,連诏書寫完了都沒發現。
“陛下,诏書寫完了嗎?”
拜月溫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落在巫王的耳中,和魔音沒什麽區别。
他看了一眼诏書,手中的筆滑落,往後一仰,好像虛脫了一樣:“诏書寫完了,丞相副署後,就可以頒布。”
拜月手一招,诏書到手。
“來人,把王宮圍住,不準任何人進出”
拜月的聲音落下。
大批的拜月教徒圍住了王宮。
王宮的衛士,戰戰兢兢,沒一個敢上前。
拜月教主是神仙般的人物。
人怎麽能和神仙鬥。
“逆子,老天爲什麽不降個雷劈死你啊”
石長老大叫。
拜月沒有理睬,帶着诏書去找丞相去了。
石長老趁機勸說趙靈兒:“公主,那些貴族,族長,頭人,是不會同意分田,釋放奴隸的,到時候,南诏一定殺得血流成河。”
趙靈兒充耳不聞。
她相信,以她和拜月的本事,加上民心,血流成河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不到一天的時間,南诏國王都,貴族,族長,頭人一片罵聲。
地是他們的,憑什麽分給奴隸。
還要解放奴隸。
拜月沒有搞大規模殺戮,讓人把鬧得比較狠的幾家,送去了山裏挖礦。
罵聲立刻沒了,變成了陰謀詭計。
當天夜裏,又有一批人被送去了挖礦。
三天後,拜月教主和趙靈兒分别帶着拜月教徒、大批奴隸,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南诏國多山,很多地方,幾年甚至幾十年不和外面有聯系。
趙靈兒,拜月教主帶人來的時候,頭人們還以爲是要打仗。
剛拿起家夥準備反抗,手下就反了。
然後,地被分了。
一個反抗的頭人,地被分,錢被分,老婆也被迫改嫁。
其他的頭人,慫了。
這樣的事,從王都周邊,快速朝外圍蔓延。
很快,發生了叛亂。
有的是拜月,趙靈兒降臨,吊打對方。
有的幹脆是被手下推翻。
大亂持續了不到半個月就結束了,南诏國換了一個新的面貌。
人們的臉上,多了一種名爲自信的東西。
張詠成:“我心裏既希望我們這裏也有拜月教主和靈兒姑娘,又不希望”
九叔:“貧道沒錢,哈哈哈哈”
葉問世界。
正和葉問一起吃飯的張詠成,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怎麽了?”
葉問莫名其妙的看着妻子。
随即反應過來,有人欺負妻子了。
張詠成把九叔的話轉述了一遍。
葉問哈哈大笑:“我們都修仙了,一些身外之物,分了就分了”
張詠成一想也是。
幾天後。
返回仙靈島的趙靈兒,決定從附近的餘杭開始推行分田。
一上岸就愣住了。
逍遙哥哥。
李逍遙正站在河邊,看着石頭上的花,聞言,擡頭,呆住了。
趙靈兒目光落在石頭上的花上,臉上出現了又哭又笑的表情。
當年救了她的逍遙哥哥走的時候說過,河邊的石頭上開花,就是再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