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盛全坐在他金黃的大椅上,璎珞在門口就止步了,睿王妃扶着門框自己走了進去。
大門關閉,程盛全目光在所有人面前掃視一圈,就挪到面前一本旱災奏折上。
褚太後再也忍不了,她猛的就朝睿王妃沖去:“賤婦,哀家殺了你!”
隻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睿王妃,就被沈明南一把握住,他輕輕挑眉:“太後娘娘慎重,這麽多人看着呢。”
他輕輕一推,褚太後就往後退了幾步。
“你!”褚太後氣結,擡眸就看見睿王妃沖她笑得挑釁,她總算知道睿王妃爲何叫上鎮北王,原來他們是一夥的。
“皇上,哀家的女兒清清白白,就是被這個賤婦污蔑了,丹陽算什麽?她憑什麽要哀家的華兒賠命,憑什麽!”
褚太後頭發淩亂,哪裏還有往日的雍容華貴,嘴裏滿是污言穢語,一口一個賤婦,絲毫沒有太後之尊。
到了這裏,睿王妃也沒有什麽好顧及的:“憑什麽?憑程華儀是個野種,而我的丹陽是堂堂正正的郡主,遠沒有她肮髒。”
褚太後臉色一白,眼裏劃過一絲慌亂:“你在胡言亂語什麽?哀家的華兒是大焱的長公主,她身份尊貴,最後卻被你們害死,姚思琪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好一個尊貴。”睿王妃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幾封沾血迹的信:“太後娘娘,睿王殿下,如若不是我翻到了你們這對狗男女互傳的信件,估計整個大焱皇室都要被你們二人蒙在鼓裏,你們暗通款曲,惡不惡心啊,先皇若是知道,他會不會在程華儀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掐死她?”
睿王聽聞,隐在袖中的手指頭都是顫抖的,他雙目死死的盯着那幾封信,不對,不對……他藏在匣子裏的信根本就沒少,睿王妃這是在騙人。
“姚思琪,你可知污蔑是什麽罪?你真是失了女兒還染上失心瘋了,快跟本王回府!”睿王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待了。
睿王妃死盯着他,咬着牙道:“程嘯,你在怕什麽?怕你跟褚太後的這些破事被抖出來?你是個男人,要敢作敢當,對吧,程嘯。”
睿王妃一字一句幾乎咬着說出來,在場最震驚的莫過于沈皇後,她以爲兩人私下頂多做了什麽交易,可沒想到,因爲丹陽身死,還牽扯出這麽大一件事。
她目光下意識看向程盛全,隻見程盛全很沉靜,面上沒有什麽神色,他的心思藏得很深,而且看他這毫不意外的樣子,他估計已經知道了。
褚太後似承受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她看向程嘯,像被燙到一般又把目光投放在程盛全身上:“皇上……她已經開始瘋言瘋語了,在這裏妖言惑衆,哀家清清白白,不容你在這兒污蔑。”
睿王妃不再看她,而是把信放在程盛全的桌子上:“這是他們二人暗通的信件,還有一些信件,不出所料的話,程嘯應該藏在了書房床榻最右邊的地磚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