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盛全出聲:“免禮吧。”
趙荟蔚直起身,俏皮的沖沈明南眨了一下眼睛。
随着趙荟蔚的到來,沈明南整個人都緩和了不少,他擡步來到趙荟蔚的身側,低頭問道:“不是讓你在府裏等消息嗎?怎麽還親自過來了。”
“有些不放心,我想過來親自看看。”
她來得有些匆忙,沈明南上手給她把後面微俏的頭發捋直,又旁若無人般的給她整理有些歪了的衣角。
本氛圍緊張的宮門一下變成了戀愛畫風。
渾身含煞冰冷的鎮北王爺見着宜光郡主就像冰川遇了暖流,軟成了一灘水。
看得一衆人都牙酸,想撇開目光但又忍不住悄悄盯着,就連程盛全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趙荟蔚這才回神,發現在場這麽多雙眼睛盯着他們,她白嫩的臉也微微紅了,于是她下意識拍開沈明南的手:“别弄了,大家都看着呢!”
沈明南看了一眼被拍開的手,眉頭微皺着擡頭,不滿問道:“誰在看?”
他看向百姓,百姓們自覺把頭側開。
他們沒看!
沈明南又看向程盛全等人,他們都有些不自在的側過腦袋,随後沈明南寵溺的伸手捏了捏她肉肉的小手:“放心,沒人看。”
衆人:“……”
程盛全輕咳一聲,再次進入正題:“宜光,你帶來的這位是?”
趙荟蔚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回皇上,這位就是長公主的男寵清絡,臣女發現他時,他已被長公主折磨得斷了手腳,隻餘一口氣吊着,之所以帶他來,是因爲他說,在他生命彌留之際他要親口訴說長公主所做過的惡行。”
程華儀把目光猛的投放在趙荟蔚的身上,所以那幾日在她府裏的隐衛是趙荟蔚派來的人?
她隐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原來這群人是在這兒等着她的,以往她最不看在眼裏的農女,暗地裏卻買通了她的男寵。
程華儀到現在都覺得清絡是被收買了,不然她養了他好幾年,怎麽一夕之間就開始跟她作對了?
她隻恨,沒有早點下手,鏟除這群隐患。
有侍衛扶起清絡,他臉色沒有一絲血色,美豔的五官像失去了生機,如垂垂暮色,看上去時日無多。
程盛全沉着臉,冷聲問:“那你且說說,長公主有什麽罪行。”
清絡強打着精神,他先是看向程華儀,發現她同樣看着他,清絡回了她一抹淺笑,在程華儀恨毒了他的眼神下,緩慢說道:“丹陽郡主是長公主殿下殺害的,奴看見她勒死了丹陽郡主,再推進了水裏僞裝成掉水的假象,包括兩年前,長公主殿下命令奴給丹陽郡主下了控心蠱,隻是那次丹陽郡主被人救了,延長了兩年的壽命。”
“胡說,他在胡說,他一定是被人買通了,在這兒污蔑!來人,把他給哀家亂棍打死。”褚太後氣得破口大罵。
然而清絡卻不鹹不淡的輕輕一笑:“奴願爲自己說的話負責,如若有半點謊言,奴願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下地獄,永世不入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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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感覺荟荟沒啥情敵了?!情敵好像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