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南什麽時候見過這麽主動又軟糯的趙荟蔚,勾得他渾身熱氣騰騰,要不是時機真不對,他真想狠狠親回去。
趙荟蔚看他隐忍的樣子,又縮到他的身旁緊緊抱着他,隻有這樣,她才有安全感。
甯靜的時光很短暫,外面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趙荟蔚坐起身,看向身側的沈明南,他的嘴唇已經微微泛紫了,看上去情況很不好。
幾秒的時間,外面的人就走了進來,隔着木柱看着他們,趙荟蔚同樣回望了過去,無寂目光落在趙荟蔚身上,微微眯眸。
“二柱,開門。”
二柱打開門鎖,無寂走進幾步,看了兩人一眼,才吩咐身後的人:“把這個姑娘帶走。”
沈明南手撐地,在趙荟蔚的相扶之下費勁的靠在牆壁上:“鬼門宗主有什麽問題沖着本王來就是了,欺負一個姑娘做什麽?更何況她還未跟本王成親,也算不得本王的王妃。”
無寂聞言,對着他一笑:“鎮北王爺别急着撇清關系,也别太着急,老夫隻是“請”這位姑娘出去問一些事情。”
沈明南握着趙荟蔚的手都緊了幾分,他給出條件:“隻要你們放了她,你們鬼門宗想要什麽,本王都盡力辦到。”
條件确實誘人,沈明南比那什麽端王好太多了,隻是……
他們的目的不是他,而是趙荟蔚。
無寂看向趙荟蔚,說道:“姑娘,你是自願跟我們走,還是要我們強行把你帶走。”
聞言,趙荟蔚看了看沈明南泛紫的薄唇,她無視了他輕輕的搖搖頭,把他手放在一邊就站起身:“我跟你們走。”
她連他們被關在了哪裏都不知道,與其一直在一個地方等死,她還不如出去探一探,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趙荟蔚跟着他們出了暗牢,二柱把門鎖了才看向沈明南,他低聲問着無寂。
“宗主,鎮北王怎麽辦?他殺了我們這多兄弟,要不等會兒我……”二柱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趙荟蔚悄悄聽着,心下立刻就緊張了起來,直到無寂搖頭:“不用,他留着還有用。”
趙荟蔚這才放松了一下,她跟着無寂左拐右拐就出了暗牢,這裏面除了他們還有不少被他們關押的不知道是什麽人。
整個暗牢氣氛沉重得令人透不過氣來。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不遠處有個小門,有兩個人在一側守着,看着無寂來了就恭敬的給他打開門,門打開,有光折射進來。
與暗牢裏簡直就是一陰一陽兩個世界。
直到出去以後,趙荟蔚才發現這兒就是一個暗道,鬼門宗的暗牢修建在地底下。
她目光往四周看了看,外面是一個堪比莊園的地方,而莊園周圍都有鬼門宗的殺手把守着,想要出去很難。
她一路思索着,同時留意周邊的環境,直到無寂停下身子,趙荟蔚下意識的也跟着停了下來。
“姑娘都不問問,我們要帶你去哪兒嗎?”無寂開口問道。
趙荟蔚低眉順眼的看上去很無害:“不問,想必宗主應該是有什麽事想問我吧。”
無寂呵笑一聲:“老夫确實有些事想問你,此次鬼門宗全員出動的目标也是你。”
趙荟蔚擡眸,對上他看上去很和藹的雙目,手悄悄捏了捏藏着的鐵丸才問道:“我與鬼門宗無冤無仇,你們爲何要抓我?”
無寂淡笑,無視了她這個話題反而問起:“聽說你是林元徽的遺孤對嗎?”
趙荟蔚斂眉垂眸,她爹可不就是被鬼門宗的弄死的,如今來打聽這些豈不是斬草要除根?把她一塊弄死了?
而她封郡主的事,鬼門宗的人必定是打聽清楚了的,不然爲何費盡心機的把她抓到這兒來。
“是。”她應道:“我爹就是林元徽。”
無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繼續朝前走:“害死你爹的并非我們鬼門宗。”
話題已經攤開,趙荟蔚也沒必要藏着掖着,她拿出她一直随身帶着的鬼門宗木牌,上面已經有些殘破,這塊木牌正是在他爹遇害的那裏找到得。
“那這個又如何解釋?這是在我爹身死的地方找到的,不就是你們鬼門宗的信物,你現在又來跟我說,你們鬼門宗并沒有殺害我爹。”她眼眸微眯:“鬼門宗主,推卸責任也不是像你這樣輕描淡寫就推卸過去了。”
無寂聞言并未生氣,二柱反而被激得不行,他用力的推搡了她一把:“臭娘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處境?誰給你的膽子這麽跟我們宗主說話的。”
趙荟蔚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回眸怒瞪的時候無寂快她一步把二柱直接打飛三米遠。
二柱沒有防備,直接倒在地上吐血。
對上趙荟蔚訝異的目光,無寂斂眸歉意道:“下屬管教不嚴,讓你見笑了。”
趙荟蔚這回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她看着無寂淡淡的吩咐,命令其他殺手把人丢去他們專門處置叛者的刑牢,然後對着趙荟蔚繼續道:“那支毒箭是他射的,本就沒想傷害姑娘分毫,隻是屬下不太聽話,還沒來得及處置。”
她驚疑的看着他,又見被無寂一掌打了個半死的二柱遲疑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她被抓着來,頗有些反客爲主的架勢,無寂沉默片刻,兩人來到一處厚重古樸的大門前。
他微歎:“趙姑娘,我們宗主想見你一面。”
“你……”趙荟蔚愣了一下,無寂不是才是鬼門宗的宗主嗎?這怎麽又跑出來一個宗主了?
“老夫乃鬼門宗的第一堂主,因宗主身子抱恙才代爲監管的,如今我們宗主想要見你,還請你随老夫進來。”
無寂說着就朝前走,他推開門露出一條縫隙,從這裏看去裏面是堪比暗牢的陰森。
“請吧,趙姑娘。”
趙荟蔚硬着頭皮小心的踏了進去,她剛剛站定,身後的門就關了,不被陽光照射的地方很是寒涼,屋中還泛着淡淡的檀香。
她伸手拉了拉門,發現門從外面鎖死了,趙荟蔚這才認真的觀察起四周。
是一處仿若佛堂的地方。
最出奇的是最前方,那兒立着一塊栩栩如生的石像。
石像雕刻了一位面容絕美的婦人而她的懷中還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