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彤也沒辦法,收拾幹淨以後就退了下去。
如此又是一天,黑夜籠罩,宮殿裏即使沒點燭光,有夜明珠的照亮也能看清,就是光線昏暗了一些。
“叮铛——叮铛——”
是鈴铛敲響的聲音,而且離她這兒越來越近,趙荟蔚的眼眸這才恢複了一絲神采,她身子坐直了一些,緊盯着那宮殿的大門。
“嘎吱。”
沉重的大門被推開,一隻黑色的靴子踏了進來,直到他整個身形露了出來,趙荟蔚直接站起身,細鏈清脆砸地,她有些不可思議:“沈明南!”
他沒有理會她,而是把門關上以後,再去點亮宮殿裏的燭火,昏暗的宮殿一下變得亮堂。
連帶着幽暗的他都柔和了不少,他的手裏拿着一串鈴铛向她走近,離她幾步遠的時候才停下腳步。
“你想我了?”
趙荟蔚簡直要被他氣死了:“誰他嗎想你了,放了我!”
沈明南深深看了她一眼,帶着鈴铛走遠:“看來不想我。”
眼見他要關門離去,這讓趙荟蔚想起這幾日一個人空寂的恐慌。
“你回來!我想,我想你,你快回來!”
沈明南踏出去的黑靴才收回,他重新把門關上:“這樣才乖。”
他走近:“喜歡這兒嗎?我的藏寶閣。”
趙荟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一些:“你到底要做什麽?”
明明說好兩清的,結果下一瞬就派人把她抓走,裝得一派高風亮節,讓她真以爲他放過她了,結果就把她關在這兒。
沈明南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把人打橫抱起放在寝床上:“想知道嗎?”
趙荟蔚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沈明南拉過她的玉足,把銀鈴系了上去:“我說了,我們兩清了。”
“那你這又是做什麽?”
他不顧她的掙紮伸手撫上她的腿,一寸一寸的往上滑,他聲音清冷:“跟你說說往事吧。那是你離開的第一個七天,我想啊這輩子我都不會想你念你,違誓天誅地滅。”
“後來啊,我在戰場上快死的時候我又想起你了,心中的恨意支撐我要找到你,所以我不能死,我要親手殺了你,才對得起我付出的愛。”
“我封王以後,整個大焱都是我散的人手,目的就是爲了找到你,但是你比我想的要聰明些,沒寄居在大焱,也沒在淮南王府,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心中的瘋狂被掩埋,直到我在西戎遇見你,恨意才重新破土而出,你應該要爲我贖罪的。但我發現,我還是舍不得傷你,一點點也不行。”
“我見不得你哭,見不得你在他人身側歡笑,你的歡笑痛苦都應該屬于我的,漏一點點出去都是在淩遲我的心。”
他的手在用力,直到留下一條紅痕,他才松手:“在你說要跟我分開的那一刻,我就想把你關進我爲你打造的宮殿裏,一輩子陪着我。”
他擡眸,嘴角微彎:“晏晏,我們重新開始吧,我把命都給你,好不好。”
“你,你……”她聲音含着顫抖:“你知道你這個行爲多壞,多惡劣嗎!”
他把她拉近,他眼裏是毫不在乎的瘋狂:“不是你教我的嗎?多壞都沒關系。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縱使世人恨我,厭我,我也隻想得你一人喜歡啊。”
她的眼神毫無波瀾:“放了我。”
沈明南手指輕勾她的下颌,傾身在她耳畔如惡魔低語:“晏晏,我愛你又如何放你。”
“滾,你給我滾!”
她伸手推着他,卻被他反抱在懷裏。
“晏晏,我要你不帶任何欺騙的愛我。”
趙荟蔚被他鉗制住,她開始想着先讓他平複下來,于是道:“重新開始,那你會放了我嗎?”
“不會。”他回答得斬釘截鐵,一絲猶豫都沒有。
趙荟蔚氣得錘他手臂上:“哪有你這樣談戀愛的。”
“談戀愛?是什麽?”
她瞪他一眼:“相愛。”
沈明南輕輕一笑,相愛多美好的詞啊,他低頭親在了她的臉上:“我們就在這裏相愛,隻有我們兩個人。”
“……”
“你不放了我,你休想!”
聞言,他也不生氣:“沒關系,時間會讓你愛我的。”
蕪湖,這人是打定主意要關她一輩子嗎?
這都是什麽事啊,她還在分神,他就吻上了她的唇,趙荟蔚立馬側開臉,還用衣袖擦了擦,以示自己對他的嫌棄。
他也不在意,伸手把她水紅的衣裳丢在了地上,然後看向她幹淨的脖頸。
“我送你的玉墜呢?”
得了自由的趙荟蔚微喘兩聲,繼續氣他:“我已經丢了!”
丢了?
他輕笑,眸色愈發的黑:“沒關系,我再送你一個更好的。”
他把人抱起,朝着宮殿後方走去,她伸手抓住他淩亂的衣襟:“你要帶我去哪兒。”
她身上的水紅外裳被他丢在地上,現在隻穿一件單薄的裏衣,隐隐可見裏面的春色。
“沐浴。”
趙荟蔚這才發現,宮殿後面還有一處暗門,打開裏面煙霧缭繞,竟然是一處占地極廣的溫泉。
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隐隐猜到接下來他想做什麽了。
她拉住他衣裳的手更緊,沈明南停下腳步,聲音帶上了一絲無奈:“晏晏乖些,放輕松點,别抓我這麽緊。”
神踏馬的放輕松,她隻想走。
“不要,我不要。”她掙紮着要下地,腳鈴叮铛,他抱着她的手又緊了幾分。
“乖一些。”
他朝着溫泉走去,這兒有幾階台階,他腳步很穩的就抱着人下了水,溫熱的溫泉水彌漫周身,把衣裳浸透。
她曼妙的曲線在水底一覽無餘,紅色的小衣愈發的奪目,披散的發絲在水中沉浮。
他扶着她的腰,就把人往上擡了擡,抵在了溫泉壁上,此刻的小姑娘像一隻落入他掌心的羔羊。
沈明南捉住她抗拒的手,一手脫着她的裏衣,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