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來的還有蘇文茜鋪天蓋地的質疑和謾罵,“你不是詐死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和相爺什麽關系!”
又急又氣、又驚又慌的她口不擇言,什麽話都能罵出來。
南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知道事情既然無法挽回,又哪裏會甘願受這般窩囊氣,遂冷笑一聲,“難怪相爺總說商賈之家的女兒,終究比不上大家閨秀,一點小事就急得直跳腳。”
她擡手虛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指尖觸及皮膚火辣辣得疼,盯着蘇文茜的眼神裏似乎能擦出火。
“白癡,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蘇文茜向來頤指氣使慣了,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種重話,懵了兩秒,然後撲上前要去扯她的頭發。
“你個小賤人竟然敢罵我!”
南翹一邊躲一邊伸手還擊,扯散了她的頭發,“相爺平時沒事就會來我這裏,上個月你回娘家的那幾天,我可是連床都沒下!”
“你閉嘴!”
蘇文茜被激得眼睛都紅了,又甩給她響亮的一巴掌,南翹不甘示弱回敬給她。
丫鬟趕緊撲上去幫忙,三個女人頓時扭作一團,直到官兵沖進房間将人扯開才算完。
南翹身上的衣服被扒開,露出小衣,臉上多了幾道血痕,嘴唇煞白,凄凄慘慘。蘇文茜也好不到哪裏去,朱钗散了一地,衣裳被撕碎了好幾片,實在有失體統,還是丫鬟趕緊給她把胸口的衣裳攏上。
“怎、怎麽回事?”
突然沖進來這麽多人,蘇文茜也吓到了,看向爲首的官員,端起丞相夫人的威嚴,“這是怎麽回事?”
“回夫人,方才巡邏士兵經過,聽到宅子裏有争執便回禀下官,下官剛好在附近,”他弓腰作揖,“沒想到竟然是夫人在。”
他頓了頓,搶在蘇文茜開口之前到,“定是這女子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惹得夫人勃然大怒。”
“确實,”蘇文茜胸口急劇起伏,“你們把她抓起來嚴加審問,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夫人放心,下官職責所在,定不叫夫人失望。”
被控制住的南翹輕哼一聲,毫不掩蓋自己的蔑視,用毒蛇般冰涼的眼神盯着蘇文茜,用口型對她說,“我在大牢裏等着你。”
南翹直接被人架走了,蘇文茜這才覺得氣順了些,還沒等放松下來,又聽得對方問道,“夫人怎麽會在這兒呢?”
蘇文茜身體一僵,差點忘記這件事了。
支支吾吾道,“我、就是随便走走,正好碰上了。”
“是這樣嗎?”那官員明顯不信,卻不欲深究,隻對身後親近的侍衛道,“夫人受驚了,你們送夫人回宰相府,切不可怠慢知道嗎?”
“屬下明白。”
蘇文茜踏出門檻時,雙腿有些發軟,面色不佳,心裏還惦念着那個密道。
可她又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一群士兵把密道團團圍住。
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裏也慌得不行,上轎攆之前悄悄對身邊的丫鬟耳語,“你趕緊跑回去,把假山的入口給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