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夫婦對此也習慣了,等景黛來了後,讓兩個小輩帶着宋子晚去府中各處玩一玩,自己則去張羅中午的飯菜。
景黛跟在兩人旁邊,聽着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着朝堂的事,覺得無趣。
沈清河高中她自然高興,可伴随而來的是忙碌和責任。
像以前那邊逃課出去玩的日子可就不存在了。
不過……她第三次碰了碰沈清河的手臂,朝他擠眉弄眼:大哥,眼神收一收,太明顯了!
沈清河明顯有些恍惚:我不是很正常的眼神嗎?
“……”
趁着宋子晚在摘花,景黛壓低聲音道,“你這叫正常的眼神?就差把‘喜歡’二字印在臉上了好嗎?”
在山岐關,她是親眼見過皇上和攝政王相處的細節的,沈清河多半是沒戲。
但看着他癡漢般的眼神,又覺得心疼。
沈清河和她一樣,都是撞了南牆還不願意回頭的性子,所以她十分理解,但又無可奈何。
“我已經盡量收斂了。”
沈清河搖搖頭,嘴角扯起一絲苦笑。
若是喜歡能控制得住,便不叫喜歡了。
“攝政王知道嗎?”景黛突然問道。
沈清河一愣,“應該不知道吧?”
“哎……”
景黛悠悠地歎了口氣,剛準備說點什麽,就看見宋子晚在前面沖兩人招手。她腳步還沒動,身邊的人就已經大步走過去。
怎麽就偏偏……
罷了罷了,這種事情也不是她說兩句就行的,還是得沈清河自己想明白放下才行。
人,攝政王是不會放手的,更何況皇上的心思也不在沈清河身上。
午飯後,前來沈府祝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宋子晚不便被人認出來,帶着綠枝從後門離開,景黛蹭上馬車,坐在對面沖着宋子晚笑。
“怎麽,準備進宮陪朕?”
景黛眉毛一挑,絲毫不掩飾,“我是去看張公公的。”
她身上的傷大好,柳氏才同意她出門。養傷的這段時間,張舒雖然沒有親自來看她,卻讓興安送了好幾次補品,柳氏心頭的芥蒂才稍稍小一些。
今日出門,柳氏知道她肯定按捺不住會往宮裏跑,卻什麽都沒說。
看來是默許了。
景黛心情極好地哼着歌,被宋子晚強硬地塞了顆苦杏仁,嘴裏嗚嗚咽咽的,詞句不完整起來。
宋子晚噘了噘嘴,她現在吃不得狗糧。
最近她忙,韓暮也忙,山雨欲來風滿樓,兩人每次都隻是匆匆見個面,抱在一起,溫存一會兒就各自忙活去了。
進了宮門,沒等宋子晚攆人,景黛就主動躍身而下,沖着宋子晚揮手,“皇上,我就不跟您一道了,我抄近路。”
宋子晚,“……”
這皇宮可算是讓你整明白了,朕都不知道近路在哪兒呢!
景黛說完,潇灑轉身而去,偷偷潛進司禮監,想給張舒一個驚喜。
可是……爲什麽會有人大白天在房間裏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