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很深,正在查。”
“知道了,薛潮最近這段時間可能會收斂些,就更不好查了,不過不着急,狐狸尾巴總能露出來。”
張舒點頭,“薛潮應該隻是懷疑皇上不在宮裏而已,沒有實質性證據。”
畢竟未央宮周圍全都是他的人,而戚嫣然那邊同樣有人保護。
張舒彙報完最近發生的事情後,就自覺離開,不然他總覺得自己在發光。
這一行,兩人除了收獲一身傷,感情好像也增進不少,他站在旁邊都能感覺到黏黏糊糊的。
“咳,”他擡手掩唇,輕咳一聲,略微垂眸,“沒事我就先出去了,還有……那個,二位注意着些。”
畢竟皇上現在對外還是男子的身份,别到時候整出什麽風言風語。
韓暮臉皮厚,隻挑眉回應,宋子晚有些不好意思,面頰微微泛紅。
見張舒快要走出房間,突然叫住了他。
“景黛這次受傷比較嚴重,應該後我們一步回京,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
張舒本想掙紮一下,說兩人關系也不熟,想想還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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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黛從小就出去遊蕩灌了,身份也不敏感,沒有那麽多顧忌,所以大搖大擺地回了府。
當時在山中被好幾個高手圍攻,側腰中了一劍,這幾天臉色都慘白慘白的,景仁遠和柳氏見到她,吓了一跳。
到嘴邊的責備也換成了關心,趕緊吩咐丫鬟好生照顧,又讓廚房準備些上好的補藥。
景黛小傷受過不少,大傷卻屈指可數,被柳氏責令卧床休息,不準下地亂蹦跶。
“當時我和你爹看到字條,吓了一跳,你膽子怎麽就那麽大呢!”
柳氏坐在床沿,心疼地摸着她的小臉,“出去不到十天,整個人就瘦了一圈。”
景黛笑嘻嘻的抓着她的手,“瘦下來好看。”
“隻剩骨頭了,好看什麽呀,”柳氏嗔怪到,“這幾天就在府中,哪裏也不準去,尤其是宮裏!”
她知道景黛對張舒的情意,但也看不慣自己女兒都如此主動了,對方還是無動于衷。
憑心而論,她并不認爲張舒是一個很好的歸宿,哪怕景仁遠告訴他對方身份不簡單。
“知道啦娘,”景黛歪着身子靠在她身上,同她撒嬌,“這幾天我哪兒也不去,就好好休息。”
其實她也想知道張舒會不會來找她,但轉念一想,人家也不知道她受傷啊!
心裏懷着希冀,一直等到戌時,他也沒來。
景黛歎了口氣,說不失落是假的,但又無可奈何,本來就是自己一直纏着人家。
她不再等了,熄燈躺下。
許是白天睡得太久,她躺在床上半天都沒醞釀出睡意,隻能閉目眼神。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她耳邊突然聽到一聲異響,自窗戶附近傳出,緊接着外面的風微微吹動。
有人打開了窗戶。
小偷?還是刺客?
景黛不動聲色閉上眼,左手卻悄悄摸上了藏在枕頭下的匕首。
對方腳步很輕,絕對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