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舒眉毛一擡,“還不滾進來?”
興彥立刻颠颠兒小跑進來,“來了來了。”
他把雞湯灑到自己身上後,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實在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于是又偷偷摸摸地到了這兒。
倒是不在意兩人在說什麽,而是想看看兩人在幹什麽。
隻可惜沒什麽勁爆的畫面,有些失望。
張舒擡頭瞥了眼他一眼,就知道他又在想着有的沒有,撚起一顆花生米就打了過去,“認真煮茶。”
“诶。”
茶香漸起,撫平了心中的煩躁,景黛視線流轉在兩人之間,面色柔和下來。
誰說司禮監沒有春天?
茶煮好後,張舒親手給她斟上一杯,遞到她面前,“敢喝嗎?”
“這有什麽不敢的?”
景黛端起茶就要往嘴裏送,張舒連忙去搶,“小心燙。”
“噗噗——”晚了一步,來不及了,景黛被燙得嘴皮失去知覺,“我忘了。”
旁邊遞上來一塊白色手帕,她想也不想直接拿來擦嘴,等緩和些了才想起來這好像是張舒的帕子,“那個,我洗了之後再還你?”
“不用,送給景姑娘了。”
張舒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隻可惜景黛沉浸在自己太丢臉的狀态中,沒有看到,倒是旁邊的興彥使勁揉了揉眼。
救命,快來個人打醒他,他家公公竟然對着一名女子笑彎了眼,他一定是在做夢。
待一盞茶後,景黛起身,臉皮還是燙的,“那個,今天天色不早了,公公早點休息吧,我之後再來看你。”
張舒面色還泛着一絲不正常的白,聞言點頭,“今日多謝景姑娘。”
“不客氣。”
景黛略行一禮,扭頭便走,腳步匆匆,剛要跨門檻,突然聽到身後飄來一道低低的聲音,“景姑娘下次走正門吧,别走窗戶了。”
衰。
她差點被門檻絆一跤,頭也沒回,腳步更快。
興彥追至門口,看她的背影逐漸走遠,竟然有些舍不得。景姑娘一走,司禮監頓時就好冷啊。
“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張舒起身吩咐,“帶血的衣服直接燒掉。”
“是。”
未央宮。
春風樓的事情暫時解決了,花珠自盡在獄中,南翹依然不知所蹤,後續事情韓暮全盤接手,一直在調查的南翹的身世。
這天,宋子晚午睡了一個時辰,醒來摸了本小人畫提神,突然看到上面有關生辰一事,頓時擡頭問綠枝。
“朕記得攝政王生辰也快到了吧?”
綠枝愣了幾秒,掰着指頭,“算上今日還有五天。”
“他之前生辰都是怎麽過的?”
“皇上,您真一點都不記得啦?”綠枝走上前,把剛摘的花放在桌上,“攝政王從來不辦生日宴的,跟平時沒什麽兩樣,您之前也不會特意過問。”
宋子晚咬唇,合上小人書,“那他也太可憐了,今年可不能這麽敷衍了事。”
“皇上是準備讓宮中操辦嗎?”
綠枝已經見怪不怪了,皇上和攝政王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睡在一起了,她想給攝政王一個驚喜也不是什麽值得驚呼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