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連攝政王都敢陷害,那對付他們還不是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宋子晚給了衆人片刻時間反應,待殿内安靜下來,才問道,“等退朝後,朕便會讓大理寺頒布诏令,現在衆卿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提出來。”
人都聽懵了,哪裏會有什麽問題?
隻有少數幾個明白人根本不會糾結結果到底是真是假。皇上選擇在金銮殿上向衆人宣告此事,斷沒有反悔和更改的道理。
這件事已經蓋棺定論,并且還傳達出兩個消息。
一是皇上對刑部呂良不滿,否則不會把這件事交給身爲大理寺卿的沈崇。
二是皇上對攝政王的态度與以往大有不同,而今日宰相沒來上朝也太過巧合。
見底下沒人提出異議,宋子晚很是滿意,指着綠枝手裏端着的兩沓奏折,“朕這幾日卧病在床,這些還沒來得及批閱,衆卿退朝後自行拿回去吧。”
都是些痛斥韓暮作風的,她雖然沒看具體内容,但遞上來的人名字她卻記住了。
平日不見進言獻策,批評别人倒是一把好手,言辭激烈。
有了這個重磅在前,後面半個時辰顯得索然無味,宋子晚宣布退朝後直接換衣服去了練武場。
最近窩在未央宮裏不見天日,她都快發黴了。今日天氣正好合适,涼風習習,落葉飄飄,舞起劍來十分有感覺。
她甚至想把宮裏的畫師找來爲自己畫一幅秋日舞劍圖,後來想想太過做作,便作罷。
練了沒幾分鍾,一個黑團突然從側後方襲來,宋子晚腳步往旁邊一撤,擡手以劍擋住飛來的東西,發出“當”地一聲響,待落地後才看清楚是一張紙團。
宋子晚疑惑地回頭,鼓着杏眼看韓暮從武器架旁邊走過來,眼角帶笑,“皇上最近很有進步。”
“那是。”宋子晚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兩圈,又撇了撇小嘴。
韓暮見狀,先是環顧四周一眼,确保沒有看見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怎麽了,事情解決了皇上怎麽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大事解決了,可小事還沒解決。”
“嗯?”
宋子晚拿着劍在地上戳出好幾個小孔,垂眸問道,“說說吧,春風樓那晚,孤男寡女的,攝政王和那姑娘都幹了些什麽?”
她雖然沒親眼見過南翹,但暗中差人買了幅畫像,朱唇巧鼻瓜子臉,柳眉細腰桃花眼。她心裏騰升起濃濃的危機感。
韓暮一怔,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不由得失笑,上前兩步靠得更近了些,“皇上在别扭什麽?擔心臣會做出什麽不忠之事?”
“朕才不擔心,”宋子晚嘴硬到,“就是好奇。”
“行,皇上是好奇,”韓暮順着她的話道,“皇上絕對沒有在吃醋。”
“……”
宋子晚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轉身不理人,走到武器架旁邊準備把劍放回去。
韓暮緊随其後,直接貼了上去,握着她的手同她一起将劍插回劍鞘。仗着身高優勢,将她整個人掩蓋在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