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麻煩讓一讓。”
“您也是哈,麻煩讓我過一下。”
“你這小丫頭怎麽跑過來了?”聶勝被她擠到一邊,反手直接揪住了她的衣領,讓她動彈不得。
“聶叔叔,我要面子的!”
景黛氣急,趕緊看向張舒,幸好他身邊也圍着不少人,沒有看過來。
“嘿,你這丫頭,”聶勝在她的堅持下把手松開,“你不是一向沒臉沒皮慣了嗎?怎的突然講究起來了!”
都給他整不會了。
“女大十八變,您就當我變了不成嗎?”景黛笑嘻嘻地回應。
聶勝雙手抱在身前,狐疑地看向她,“你擠過來幹什麽?你爹讓來找我的?”
“不是,我爹跟我娘在一起,哪裏會找你。”景黛一邊跟他說話,眼神往一邊斜,“聶叔叔,我剛剛看到那邊有人叫你呢!”
“哪兒?”
“那兒,”景黛随手一指,“這兒太遠了,你得過去才能看見!”
聶勝将信将疑地離開,景黛長舒一口氣,總算把人支走了。
“皇上,”她悄悄鑽了過來,借面前的矮桌擋住身形,“我來了。”
宋子晚:“嗯?”
景黛耳尖翻紅,手不好意思地在衣裙上搓了搓,“你這兒看表演可真清楚。”
“朕知道。”
宋子晚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笑道,“如果你此刻沒有目不轉睛地盯着張公公,朕就信了。”
“嘿嘿,”景黛報之以微笑,“都是順便。”
宋子晚:……就知道你不是來找朕的。
此時認真看表演的沒多少,都三五成團地圍在一起說話,張舒身邊同樣有不少大臣。
他站在中間,依舊一身白衣,氣質儒雅,身形挺拔,說話不疾不徐,表情不鹹不淡,總之讓人猜不透内心真實的想法。
景黛撐着腦袋,視線在他身上流連了一會兒,突然被人從身後拽着離開矮桌。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沈清河,你放開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聽到這句話,沈清河跟見鬼似的,擡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這幾天怎麽轉性了?不是我說,你看誰不好,非盯着張舒看,嫌自己命太長了?”
這丫頭從小就不聽話,幹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離譜,現在更好,直接招惹上一頭狼。
張舒看起來有多文雅,手段就有多狠。
沈清河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沒有啊,”景黛嘴硬,“誰說我盯着他看了?”
沈清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當這是出氣的嗎?我的祖宗诶,您能不能換個人造作,除了攝政王和張舒,其他的随你挑,要不然再把薛林翰打一頓?”
“打他太沒意思了。”
“你要得罪了其他人,我們都能保你,你要得罪這倆,我們怕是保不住你。”沈清河臉色嚴肅起來。
命的事情,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我知道,”景黛也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哥,我長這麽大好不容易才看上一個人,我不想就此放棄。”
她對着沈清河沒大沒小慣了,這聲“哥”喊得他心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