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羞的時候,宋子晚嘴皮子賊溜。
韓暮輕笑着攏了攏她的肩頭,算是回應了她的話。
“這大概就是奸臣該幹的事情吧。”
說完後,不知想到了什麽,眉頭一皺,耳尖一紅。此前從未有過和男人在一起的經驗,他莫非還要惡補一番?
那日從袖招樓回來,林昭腦袋突然開竅,不知道從哪裏找來許多孤本,親自送來攝政王府。
雖然他最後是被韓暮吩咐人攆出去的,但那些孤本韓暮至今沒扔,還藏在床下的箱子裏壓箱底。
莫不是還得特意翻出來研習一番?
光是想想,都面紅耳赤的。
“咳咳……”
宋子晚蓦然擡頭,一臉天真地望着他,“攝政王嗓子不舒服?”
對上她真摯關切的眼神,韓暮在心裏狠狠唾棄了自己一番,然後決定今晚回去就把書翻出來。
一頁一頁看仔細了。
“沒事,有點癢罷了。”
宋子晚沒注意到他眼神暗了暗,隐藏在眼底的心思更是沒懂,反道,“攝政王要注意身體呀,别年紀輕輕的就虛了,不好不好。”
“……”
他沒說話,隻是箍着宋子晚細腰的手更用力了些。
禦書房内一片溫馨,禦書房外愁雲慘淡。
綠枝左手抱着貓右手拎着鳥籠,蹲在門前百無聊賴。攝政王一到皇上就把她趕出來了,她不理解。
兩人說話都不用添茶倒水的嗎?
不渴嗎?
本就不大的腦仁裏萦繞着幾個問号,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迷糊了,衛天抱着劍站在台階上當門神,看了綠枝一眼,表情頗爲高傲。
皇上和攝政王肯定在裏面商量國家大事呢,興之所緻,怎麽會渴?
他早就習慣了。
假山環湖後面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片刻後,宏祿微胖的身影轉了出來,腳步飛快,額頭上浮現點點細汗,臉頰上的肉一抖一抖的。
見一站一蹲的兩人,連忙問道,“皇上可在裏面?”
“在,”綠枝蹭地站起來,“攝政王也在,有何急事?我進去幫你轉達。”
宏祿求之不得,将事情原委細細告知于她,還沒等說完,禦書房内就傳來韓暮不悅的聲音,“進來吧。”
他耳力好,兩人在外面嘀咕半天,他也聽得七七八八了。
綠枝連忙朝宏祿比了個手勢,示意他照顧好貓和信鴿,自己拎起小裙擺踏進門檻。
“皇上——”
“薛相病了,朕已經知道了。”
宋子晚坐在書案後,韓暮坐在她右下首,在綠枝進來前,他已将事情告知。
“啊?”綠枝隻驚訝了一秒,“噢。”
攝政王在身側,皇上似乎都不需要她了,她以後不會失寵,真就成在後宮養小寵物的了?
綠枝朝宋子晚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可惜沒被接收到。
“你先在外面等朕,一會兒同朕去宰相府看看。”
“好。”
綠枝原本郁悶的心情瞬間明亮起來,瞧瞧,她還是有用的!
待門關上,韓暮将剛剛收到的紙條交予宋子晚,上面比宏祿通傳地更爲詳細。
宋子晚粗略瞥了兩眼,笑道,“薛相下朝回家後就吐血了,莫不是被攝政王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