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燈火閃爍,怪吓人。
門外隻撞了一下便消停,就在宋子晚準備把心放回肚子裏時,聲音又開始了,時強時弱,她頓時汗毛直立。
“綠枝?”
她輕輕喚了聲,沒反應。别是又穿了吧?
宋子晚頓時成了尖叫雞,“綠枝!!”
“诶,奴婢在這兒!”偏殿傳來急急的腳步聲,“皇上找奴婢何事?”
宋子晚指了指正對着自己的門,吞了口口水,“外面有東西。”
“有啥啊?”
綠枝神經大條地一把拉開門,一個不明物體直接朝她飛了過來,撞進她懷裏,巨大的沖擊力撞得她連退幾步,還自己踩着裙擺摔了一跤。
她懵了兩秒,待看清楚撞她的是什麽東西後,氣不打一處來,“你這隻蠢鳥!”
蠢鳥本鳥此刻也是暈暈乎乎的,兩隻細細的爪子在地上晃晃悠悠,然後啪唧跌在地上。
綠枝揉着摔疼的屁股爬起來,一步步走向信鴿,将它從地上拎了起來,“皇上,是那隻胖胖的信鴿。
它也太笨了,明明開着窗戶,卻非要撞門。”
宋子晚原本躲在被子後面,探頭望了眼,這才把被子扔開,心有餘悸。
大半夜的果然不适合看驚悚的東西,一隻信鴿都把她吓得夠嗆。
“好像有一張紙條。”
綠枝把綁在它腿上的紙條取下,遞給宋子晚,宋子晚展開一看,隻有兩個字:已回。
是韓暮的風格。
紙條尾端畫着朵桃花,栩栩如生,無情地對她進行着畫計碾壓。
宋子晚素白的食指摩挲着上面蒼勁有力的字迹,嘴角微翹,竟然知道報備行蹤了,很好的習慣。
綠枝好奇地湊過頭去看,卻在下一秒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
“皇上,您笑得有些猥瑣。”
“有嗎?”宋子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情好,也不跟她計較用詞了,“它就交給你好生養着吧。”
雖然胖了點也蠢了些,但好在還挺有用,次次都能準确送達。
“行吧。”
綠枝重新把信鴿抱起來,戳了戳它的腦袋,她估計再過幾年,都能在後宮專門開辟一塊地方養寵物了。
得到回信的宋子晚睡得格外香,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比綠枝起得還早,還悠閑地享用完早膳才往金銮殿走。
一落座,視線就不由得朝那道暗紅色的身影望去。
韓暮對着她揚了揚嘴角,在旁人看過來的時候及時壓下,跟着諸位大臣一起朝她行禮。
宋子晚端坐在首位,聽着諸位大臣的彙報,頻頻朝右側望去,弄得韓暮不得不用口型提醒她收斂一點。
再不收斂就被别人發現了。
“皇上,”薛潮從隊伍中站出來,“近日金國動作頻繁,還試圖在邊境挑起矛盾,實在可惡,我大周雖不懼怕,但打仗最受傷的總是百姓,且如果沒有合适的理由,也無法出兵。”
宋子晚最近看了許多類似的奏折,幾乎把邊境的情況摸清了,于是問道,“宰相有何良策?”
“臣近日和幾位大臣喝茶時曾有過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