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都是些什麽虎狼之詞?
綠枝小心髒跟着抖了抖,不敢在窗戶上戳個洞往裏看,更不敢直接推門闖進去。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應該做點什麽。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嚴肅道,“皇上,可需要什麽奴婢幫忙的。”
屋裏默了兩秒才傳來回應,“不用。”
宋子晚此刻也後知後覺剛才的對話容易讓人誤會,臉不由得飄上了粉紅,暗戳戳拿眼神瞥韓暮。
對方還是一臉鎮定地在給她上藥。
宋子晚視線流連于他高挺的鼻梁和卷翹的睫毛,她今天才發現,韓暮的皮膚是真的好,好到她忍不住想動手上去捏一捏。
手悄咪咪伸了一半,理智立馬回籠,縮回去了。
韓暮餘光瞥道了她的小動作,卻沒什麽表示,隻小幅度勾了勾嘴角,快到幾乎看不見。
透明的藥膏散發着淡淡的馨香,自他掌心傳出,飄入宋子晚的鼻尖,有些醉人。
腳踝處被他揉得很舒服,漸漸發燙,也沒有那麽痛了。
“攝政王,”宋子晚小聲喊了句,得到對方回應後才繼續道,“平時怎麽保養的啊,皮膚這麽好……哎喲!”
她話還未說完,就随着韓暮加重力氣的動作叫喚出來。
“攝政王手下留情!”她想抽回腳,卻被對方牢牢抓住了,抽不出來,隻好言道,“朕不問了,問就是攝政王天生麗質。”
韓暮把着她的腳踝,竟有些語塞,“皇上之前可沒有這麽活潑。”
前後變化之大讓他不得不懷疑現在的宋子晚是不是别人假扮的,可幾番證實後他隻能相信沒有。
“活潑點不好嗎?”宋子晚沒有從他的語氣中聽出試探,自然也放松下來,“朕以前太過沉悶了,生活沒意思得很。”
她要是這樣隻怕會悶出病。
韓暮揉搓的動作一愣,“那皇上覺得什麽樣的生活才算是有意思?”
宋子晚思忖幾秒,笑道,“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身在江湖,那便自由來去快意恩仇;身處廟堂,那便肩擔重任而不忘初心和純真。”
隻可惜,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不是在莺燕環繞中丢了品行,就是在名利場中迷失了自己。
她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來,戳了戳韓暮的肩膀,“你呢,覺得有意思嗎?”
對方沉默良久,就在宋子晚想換個話題時,他突然說道,“沒什麽意思,但是必須要做。”
“嗯?”
韓暮不等她細問就已經站起身,蓋上藥膏,“皇上試着轉動一下腳,看有沒有好一點。”
宋子晚擡頭打量了他兩秒,聽話地扭了扭,驚喜道,“好多了诶!這藥真管用。”
她的聲音極富感染力,韓暮也跟着笑了笑,“沒傷到骨頭,但近段時間還是要注意。”
他把藥瓶放在旁邊的小桌上,“這瓶藥皇上走的時候帶上吧。”
“你要趕朕走?”
宋子晚聽他這麽說,立馬耷拉起眉毛,撅着小嘴望着他。
韓暮隻一眼便别開視線,負手在身後,“皇上應該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