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枝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又恨鐵不成鋼,皇上您這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攝政王,你怎麽能碰皇上的手呢!
不明真相的宏祿見她腦袋都要冒青煙了,關切一句,“你很熱嗎?”
綠枝咬咬牙,“我冷!”
“哦,”宏祿手裏拿着紙傘,又看了看日頭,心道女人果然是種神奇的生物,“攝政王對皇上可真用心啊,竟然手把手教。”
話說,最近攝政王真是溫柔了很多啊,連罰皇上抄寫的次數都少了。
“……”綠枝瞪了他一眼。
太陽把宋子晚的臉燙得紅撲撲的,垂眸看了看自己提劍的手,又看看站在兩步開外的韓暮。
“朕、記住、了。”
這字真燙嘴。
韓暮比平日站得更爲筆直,更加一本正經道,“那皇上再演示一遍給臣看看。”
利劍破空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宋子晚的動作比上一次已然流暢标準。韓暮看完後點點頭,扯起嘴角,對上那雙期待的杏眼,“皇上進步很大,但還需多多練習。”
他擡頭眯眼望天,“皇上,臣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哦,”宋子晚莫名覺得可惜,“那你去吧。”
韓暮拱手,大踏步走出練武場,盡量忽視掉後背刺眼的目光,步子有些飄,耳根的紅色還未能完全褪下。
不明所以的衛天緊跟其後,他怎麽感覺主子像是落荒而逃呢?
韓暮離開後,宋子晚仍舊練習着剛才的招式,腦子放空地厲害,直到覺得手酸才停下。
出了一身汗,回宮沐浴完倍感清爽,然而用晚膳的時候就隻剩下酸爽了。
宋子晚捏着筷子,哆哆嗦嗦地往嘴裏夾菜,最後還是落在了衣服上。
越努力越心酸。
“綠枝……”
她苦着小臉,顫顫巍巍地把爪子伸到綠枝面前,綠枝當即懂了她的意思,接過碗筷喂她。
“皇上。”
宋子晚終于吃到口菜,滿心歡喜,“嗯?”
綠枝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您最近和攝政王是不是貼得太近啦?”
“有嗎?”宋子晚想了想,嘿嘿一笑,“好像是哈,不過感覺還不錯哦!”
意猶未盡。
綠枝手一抖,差點把湯灑在她身上,“皇上,您是君他是臣,您要保持身爲帝王的威嚴。而且男女有别,你們怎麽可以靠那麽近呢?萬一攝政王起了别的心思可怎麽辦?還有啊,您千萬不要把弱點都暴露出去了,這樣對您不好,而且攝政王他……”
她小嘴嘚吧嘚吧說個不停,像個老媽子一樣,宋子晚聽得雲裏霧裏,出聲打斷她,“綠枝,你挺适合念經的。”
綠枝頓了頓,氣鼓了臉,“皇上!”
“朕聽着呢,”宋子晚笑嘻嘻地望着她,“放心吧,朕有分寸。”
一夜好眠。
宋子晚醒的時候還不到寅時,她捏着酸疼的手臂爬起來,綠枝正好從偏殿進來,吃了一驚,“皇上今日不用上朝,怎麽起得那麽早?”
“昨晚睡得太早,睡飽了,”她趿上鞋,讓綠枝給自己穿戴,“朕聽說觀雲台那邊能看到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