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龍骨的時候,是經過多次檢查的,再加上全程連線,半小時一次的地點、運輸狀況播報,全線路攝像頭監控,在這種情況下讓運輸車裏的龍骨消失,這無疑比登天還難。
而如今,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就在眼皮底下發生了,當運輸車開進收容基地,車廂内空蕩的老鼠看了都要落淚,龍骨不翼而飛,這直接震驚了整個虞城調查署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輕松打敗僵屍的喜悅被沖淡了不少,虞城調查署的指揮室中一片嚴肅。
“查到什麽了嗎?”劉隊點燃一根煙坐在會議桌前問道。
“根據調查結果,車輛在行駛進榆樹街的地下通道時,攝像頭信息似乎被篡改過,另外押送的幾名調查員都說地下通道一切正常,現在他們都被送往精神鑒定科進行檢查了。”
劉隊點了點頭。“對了,這段運輸路線是誰定的?特别是榆樹街地下通道這段路,我記得如果去收容基地的話,一般走的不是旁邊的榆林大道嗎?”
在場的人聽到劉隊的問題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半晌才有一個年紀相對較小的調查員弱弱的說道。“劉隊……這個路線當初不是您定下的嗎?原本我們是要走榆林大道的,但是您說現在時間緊急,走榆樹街那邊的地下通道能快上半小時……”
“我定下的?”劉隊愕然的看着小年輕,自己下達這種命令自己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再說了,就算自己下達命令也不可能讓運輸車走榆樹街啊!走榆樹街的地下通道是更快沒有錯,但那裏調查署的力量相對薄弱,一但有問題,支援上可能會慢上些許。
而且那裏地形複雜,不利于對周邊地區進行控制,自己怎麽可能下達這樣的命令?
“你們确定這個決定是我下的?”劉隊又問了一遍,眼神一一和在場的所有人對視。
在場的衆人雖然沒有回答,但一個個低垂腦袋,心虛的神情無疑不是在說,就是你幹的!
劉隊深吸一口氣,抽了一口手上的香煙,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開始回想整個事件的始末,以及自己是怎麽下達的命令。
很可惜的是,下達這個命令的記憶卻從未在腦海裏存在過,這種大事自己是絕不可能忘記的,但大家都知道是自己下達的命令……那麽在自己的記憶和大家的認知裏,肯定有一個有問題。
如果是這樣的話……劉隊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個人影-林仲景!
自己爲什麽會産生要将龍骨運走的想法呢?那是在和林仲景談話以後!他告訴自己龍骨可能會被感染!
而自己也是在那裏萌生了要帶走龍骨的想法!劉隊的臉色忽然變得鐵青,他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設計了!
回想着和林仲景談話的過程,對方似乎一直在對自己進行引導,利用自己迫切的心情引導雙方的對話,并且在說話的過程中手上一直有一些小動作。
現在想來,那些個小動作八成是催眠的引導動作!壞事了!輕敵了!
“馬上安排人給我做一次精神引導,另外也進行一個精神篩查!現在起1024暫時接替我的位置!那個叫做林仲景的疑犯,你們一定要盯死他!注意不要靠他太近!也禁止任何人與其交談!”
……
紅星工業園區,1024一邊指揮對付丁湘,一邊擔憂着龍骨的下落,被鎮壓的丁湘在期間也反抗了幾次,但都被提前準備好的天羅地網給壓了回去,1024實在是太苟了,在這種囚籠之下,丁湘被打的毫無反抗之力。
見控制了局面,1024也放出了不少的調查員去幫助尋找龍骨,在劉隊的命令到達時,1024一臉爲難,讓自己做總指揮?
這該怎麽才能把龍骨找到……1024一臉的惆怅,這種不翼而飛的東西哪有那麽容易找?
就算現在确定了炬火的嫌疑最大,可一個追查了十幾年都沒有連根拔起的組織,哪有那麽好對付?更别說還不能審訊林仲景獲取情報了。
這該從什麽地方查起呢?1024仔細的思索着,腦海裏不知不覺的出現了周子航的影子。
嚴格說來,龍骨也是屬于詭異的一種吧?看周子航這些天來的上課情況,他似乎對大部分的詭異都了如指掌,若是去詢問下周子航,是不是可以知道些什麽?再不濟……也能根據周子航描述的龍骨特征,或者龍骨特性進行搜尋,這樣一來總好過大海撈針吧?
一念至此,1024一邊讓調查署和警察署一起維持虞城的戒嚴,一邊匆匆去尋找長甯。
他和周子航不太熟,如果想和周子航合作,長甯作爲中間人是再合适不過了。
1024找到長甯的時候,長甯正在吃加雞蛋泡面,一聽1024的要求,長甯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不行!周子航太反複無常了,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長甯想到了自己做了好幾次誘餌的事,一時間感慨萬千,語重心長的勸着1024道。
“周子航現在能在調查署裏安心的講課,這種局面來之不易,你去找他,萬一他有了新的想法,想要參與進事件怎麽辦?不行,絕對不行!”
“我就過去和周子航聊聊,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他不是還挺好交流的嗎?”1024回想着周子航在調查署裏講課的樣子,疑惑的問着長甯。
“好交流?當初我也是這麽認爲的!我和你說,當初我還沒加入調查署,還在爲了錢财奔波之時,周子航找上了門,那時的他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拿着500塊的巨額财富誘惑我,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然後因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長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起自己心酸往事,着重控訴了周子航動不動拿他當誘餌的行爲。
“這還有法律嗎?這還有王法嗎?”
長甯最後這樣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