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周子航也是一位資深調查員嘛,問一問他的意見想必對接下來的行動非常有幫助。】
懷揣着這樣的念頭,劉隊離開了關押林仲景的地方,朝着周子航上課的教室快步走去。
教室之中,周子航合上了筆記本。
“太陽被射落以後世間不再炎熱,人們又恢複了平靜的生活,爲了感激後羿,人們擁戴他成了新的部落領袖……”
周子航剛剛講完誇父逐日和後羿射日,台下的學員們便開始充分發揮想象力。
“誇父和後羿一定是好朋友!誇父追太陽死了,後羿很難過,所以就把太陽射下來給誇父報仇!”
“……是我講的不夠清楚嗎?後羿是因爲天上十個太陽,地上民不聊生,爲了拯救世界他才要把太陽射下來……”
周子航極力的辯解,因爲最近講的東西越來越離譜,所以台下的學員們聽講并不是特别認真。
“太陽是不是太可憐的一些?後羿把人同事都打死了,原本做一休九的工作變成了677,這不比996還慘?”
“……”
“這樣啊,那天上有十個太陽的話,地上的人應該早死了吧,那起碼也得90多度的高溫了……難道古時候的人都是大佬?”
“……”
周子航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些個問題,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正在他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劉隊适時的出現在教室前門解了圍。
“周子航,你出來一下。”劉隊輕輕敲了敲教室的門,向周子航招了招手。
“同學們,今天就講到這裏,劉隊找我有事,我們下次再聊。”周子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像奔向幸福一般小跑至劉隊身前。
現在的這群學員真是越來越難搞了。他們對于大部分的故事或者設定都能角度刁鑽的提出問題,比如上次西遊記,剛講到大鬧天宮的猴子被太上老君丢進煉丹爐時,他們的問題就來了,煉丹爐的溫度多少?孫悟空到底是什麽材質的石頭?在那樣的高溫下保證不融化的石頭裏有沒有金屬元素?
在讨論的時候還就石頭可能的品種進行分析,試圖在現實中找到補天石的原型,并提出如果是詭異的話能不能将其收容起來,利用起來,做一些高精密的儀器材料等等。
學員們天馬行空的想法聽得周子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不得不放棄西遊記的宣講,明明其他穿越者講這些都會受到追捧的!爲啥到了他這裏就這麽難應付?
好在也是有一些故事能讓學員們閉上一會嘴,比如倩女幽魂啊,狐妖報恩啊,海螺姑娘啊,這種書生與女鬼的愛情,學員們都聽的很認真,質疑的也比較少,有些學員甚至還記了一大本筆記本,也不知道是在記些什麽。
總而言之,做老師并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因此一見到劉隊,周子航便立馬小聲抱怨道。“做講師真的好難啊!”
“你講的很好嘛。”劉隊并未太在意,隻是微笑着點點頭對周子航表示認可。
“謝謝。”見劉隊對這個話題并不是特别感興趣,周子航隻好禮貌的回答了一句,要不是爲了神藥,自己就算在家打上三天三夜的雷霆戰機也不來上這個課。
“這次來找你,是有些事想問下你的看法。”
略微寒暄片刻,劉隊單刀直入的進入正題。
“什麽事?”周子航好奇的看着劉隊。
“是這樣的,你說一個龍骨架子他能夠活過來嗎?”劉隊掏出一根香煙,手指略微顫抖的點燃,眼神裏似乎有一絲哀求,仿佛在等待着什麽。
“一個龍骨架子活過來?”
周子航略一琢磨,很快就興奮起來,這不就骨龍嗎?這設定他熟的很啊!他沒講過這種設定,劉隊居然能自己想到?
原以爲自己這段時間上課可能都白費了,那群學員的想象力始終不能脫離現實,都詭異幻想創作比賽了!離譜那不是正常事嗎?還總想着合理!詭異怎麽和你講合理嘛!
劉隊這想法就不錯!無師自通的想到了骨龍!再給他開導開導!亡靈界的設定不也就能整出來了?這麽一想,奪冠也是有希望的啊!
但爲什麽最近這麽段時間上課收獲最大的是劉隊?他沒聽幾堂課啊?周子航詫異的看了劉隊一眼。
“不錯啊!骨龍這種設定我都沒講過,劉隊你居然能想到,是這樣的,龍骨如果被丢在亡靈界,或者有人使用了特殊手段,他是可以變成骨龍的,骨龍這種東西雖然沒有真龍厲害,但也算頂級的亡靈生物課,随便噴吐出一口龍息起碼能消滅一條街吧……”
周子航回憶着骨龍相關的設定一股腦的給劉隊補全,希望能給劉隊多一點啓發,全然沒有注意到劉隊越來越白的臉色。
“那骨龍有什麽辦法克制嗎?”劉隊打斷了周子航的話,嘗試性的繼續問道。
“用光明魔法啊!或者聖光屬性的東西!”
“除了這個呢?”
“那就隻能硬鋼了……”
“抱歉,我失陪一下。”
劉隊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周子航站在原地,不知道他賣的什麽藥。
“各單位注意,将龍骨挖出來,運送回調查署,速度要快!另外全體調查署調查員停止休假,立即趕赴紅星工業園區,聯系警察署将紅星工業園區所有人疏散,後勤部以廢工廠爲中心建立隔離系統,哪怕是空氣也得給我隔離在裏面!所有趕赴現場人員全副武裝!隔離服一定要穿好!……”
劉隊一回到指揮室便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周子航描述的骨龍破壞力真的把他吓得不輕,光明魔法,聖光這些東西他聽都沒聽過,爲了最大化的減少損失,他覺得自己必須采取一系列的行動!
……
與此同時,關押林仲景的房間内,牆上的挂鍾滴答滴答的旋轉着,當挂鍾的三根針重疊到4點附近的時候,雙手環抱在胸前,靠着椅子閉目養神的林仲景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用略微興奮的目光看向了玻璃外的一片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