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亂來!我可是很有錢的!”周子航被一群詭異圍了嚴實,連忙向這群家夥表明自己“身家”厚實,國運興隆,希望能以此吓退這群詭異。
見周子航不再跑路,這群詭異便也往後退了一些,表現出一副禮貌的樣子,畢竟是過來找人評理的嘛,把人吓壞了人還怎麽評理。
詭異的一小步落在了周子航眼裏成了安心的一大步,長甯大師真的可惜了,要是他身上能多帶點錢,也不至于落個身隕的下場……
等等……這群家夥害怕國運……又丢過來一大堆鈔票……他們似乎不怕丢過來的鈔票,隻害怕自己身上的鈔票……這麽說來剛才那個秃頭的用的是假币!
艹!人與人之間怎麽就不能有點基本的信任!居然用假鈔!也不知道這世界的聯合政府管不管詭異用假币這事。
周子航想着想着就想偏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圍着周子航的詭異們覺得自己将周子航吓壞了,連忙又退了幾步。
“你那個脖子上的傷口就不能擦一擦?還有你個小鬼頭!翻白眼吓唬誰呢!那邊的邱小姐!把腿骨正一正!别把屁股抗在肩膀上!還有那個秃瓢!胸口沒事就不要老往外翻了!就個木劍大小的對孔!讓你家媳婦給你縫一縫!……”
“艹!你怎麽不說你自己!就不能把腦殼扶起來再說話嗎?挂在背上說話不累啊!”
……
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後,所有的詭異看上去都有那麽幾分人的樣子了。
站在中間的紅衣女人上前兩步,扯着裙擺給周子航行了一禮,道。“這位先生别害怕,我們都是講道理的,這次來找你并不是害你,是想找你幫我們評評理,看看這個别墅究竟該屬于誰的。”
女人盡量保持的臉着臉上的笑容,如果不是她的腦袋裝反了一邊,那麽應該還是挺好看的。
“……評理?”周子航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七家詭異,瞬間産生了和長甯一樣的看法,這不管是評誰恐怕剩餘的詭異都會對着自己動手吧?長甯八成也是評理把自己評涼的。
“對,評理!我們就按房子的入手順序和周先生講一講吧!”紅衣女人并沒有詢問周子航的意見,而是将頭旋轉了180度,對着身後的詭異們說道。
“行!那就我先來!”一個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我叫羅大福!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五年前我和我老婆一起買了這裏的别墅,當初花了足足三百六十萬!那可是真金白銀的三百六十萬!”
“住到别墅裏的前幾天還沒事,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我開始重複的做一個夢!我夢見别墅後院的槐樹下埋着一噸黃金!”
“一開始我也是不信的!但後來,每每入睡,我都會夢見那一噸金子!甚至我老婆,我兩個孩子也都夢見了!”
“我們認爲這是上天的旨意,于是過去挖掘,沒想到還真挖出了這噸金子!”
“我們覺得自己發财了,開始到處尋找金子的買家,卻又覺得不保險,害怕離開後金子會被别人偷走,于是一家人擔驚受怕的守着金子,最後……餓死了。”
“但不管怎麽說!這套别墅是我先買的!我從沒有賣出去!也沒有繼承人!這套别墅就應該是我的!”
羅大福剛說完,一個瘦高的男人便站了出來,狠狠的啐了一口。
“誰說你沒繼承人?你死了以後你房子被你老婆二大爺家的三兒子的表舅的叔叔的兒子給繼承了!他把房子賣給老子了!賣給老子了!老子才是别墅的主人!”
“也就是老子運氣不好!剛一住進來就被仇家找到了,他們剛進門就是三槍把我給弄死了!”
“艹!我老婆二大爺的三兒子的表舅根本沒有叔叔!更加不可能有兒子!你分明是僞造房契!”
“誰他娘的僞造了!老子就是從他那裏買的!當時白紙黑字寫着呢!”
“你們别吵!下一個!”紅衣女見他們要吵起來了,連忙出聲阻止道。“小結巴,你爹媽神智不清楚,你說說你家的情況!”
“好……好的。”一個黑的和焦炭的一樣的小孩站了出來,他扒拉下身上被燒焦的皮膚,上前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這房子……發……發生兇案,又……又沒有……人繼……繼承,理……理所當然就被……被市政廳收走了,當時……”
在小結巴吞吞吐吐的講述中,周子航聽出來個大概,小結巴一家沒錢買房子,但是其父親一直想要一個大房子,在其父親看來,都是一樣的工作,一樣的辛苦,一樣的勞動,憑什麽有人可以什麽都不幹就擁有别墅豪車?而自己一家累死累活都買不起一個廁所?
這是非常不公平的事情!小結巴的父親一心想要一個大房子,想要的都入了魔!他的父母每天沒日沒夜的工作,007都是小意思,人家直接每天隻睡5小時。
但就算這樣,他們也買不起一座大房子的廁所,直到有一天,其父親看見這個别墅低價出售,原因是這裏發生過命案,售價非常的低廉,小結巴的父親二話沒說就買下了這裏,随後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搬了進來。
一開始的時候,小結巴的父親還算正常,到了後來,每每看見這裏主人曾經用過而留下的高檔物品,便又開始訴說起世界的不公來。
他更加的努力,和老婆帶着小結巴每天隻睡3小時了!他們想要更好的生活!他們爲了節約,甚至電燈都不開,就點一盞煤油燈度日。
終于有一天,因爲太累了,小結巴撞倒了煤油燈,煤油燈倒在家中正在縫制刺繡的布料上,沒一會兒滔天的大火吞噬了整個别墅,他們也因此而失去了生命。
“你們一家子是活該!非要晚上點油燈!不過也應該謝謝你們,不然我怎麽可以便宜的買到這樣的房子?”一個衣着光鮮的青年站了出來,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