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室!
甯次坐在床上,透過窗戶看着下面佐助和我愛羅的戰鬥。
房間裏面隻有他一人,鳴人那家夥受到的傷,早被九尾查克拉治愈好了,打完一架依然跟沒事一樣,精力四射。
實則這裏的甯次隻是影分身,甯次本體已經離開會場,正在前往審訊部的路上。
跟鳴人戰鬥結束,會場内發生的一切已經跟甯次沒有關系,無論是大蛇丸跟三代目的戰鬥,還是鳴人等人對付我愛羅。
他的目标是兜!
前腳剛來到審訊部,位于會場的影分身就被幻術摧毀,會場裏面發生的記憶正傳遞到甯次腦海中。
大蛇丸果然開始行動,同三代目交戰在一起,另外一邊,木葉村外,隐藏的砂隐精銳部隊應該同步召喚通靈獸三頭巨蛇開始進攻木葉了吧。
甯次隐藏在審訊部附近,開啓白眼觀察四周動靜,果然在影分身回來之後沒多久,伊比喜率領一小隊精英中忍以上的忍者離開審訊部,支援村外抵抗通靈蛇的守備部隊去了。
在伊比喜率人離開之後,甯次潛入防禦大大減弱的審訊部,解決完留守審訊部的幾名中忍,找到關押兜的房間。
咔擦…
鐵門開啓的聲音回蕩開來,甯次邁步走入房間内。
這是個不大的房間,隻有三張椅子和一張桌子,兜坐在中間椅子上,低垂着腦袋,不僅被封印術封住查克拉運動,還用鐵鏈鎖住身體。
“大蛇丸大人的計劃開始了嗎?”
聽到有人進來,兜自言自語說着,微微擡起頭,眼皮上擡,當看到進來的是甯次,一向沉穩冷靜兜都不禁被吓了一跳。
“是你!”
看到兜一臉震驚,甯次微微一笑,走到桌子邊上,上下打量兜道:“看來你在審訊部的日子過得還不錯,不過也對,伊比喜可不是喜歡用刑的審問家夥,他更擅長使用瓦解敵人心理,從而掌控敵人精神。”
收起臉上震驚,兜擡起頭看向面前甯次,戲谑笑道:“怎麽,你是作爲勝利者,來嘲笑我這個失敗者嗎?還是說想從我這裏獲得大蛇丸進攻木葉的情報?”
“别把我想的那麽膚淺”,甯次搖了搖手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俯視着兜良久,突然道。
“做我的手下吧,藥師兜!”
聽到這話,藥師兜瞳孔猛然緊縮,短暫震驚,藥師兜垂下腦袋,發出譏諷的笑聲,好像是聽到多麽可笑的事情。
猛的擡起頭,藥師兜嘲諷道:“真是可笑的邀請,難道你覺得我會去聽從一個敵人的指揮,還是你認爲你可以降服我?我還沒愚蠢到要聽一個小鬼的命令!”
“是嗎?可正是我這個小鬼,将你這位忍界大名鼎鼎的精英間諜抓住”,甯次臉色平靜緩緩道。
藥師兜一時語塞,他說的沒錯,自己确實是被甯次給陰了一波。
見兜不說話,甯次晃動着雙腳,突然問道:“你知道自己是什麽了嗎?兜!殺死孤兒院院長藥師野乃宇之後,你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了嗎?”
這一刻!
兜臉色驟然大變,平靜的臉上出現極其少有的撼動。
甯次這看似簡單的詢問,卻像一柄無法防禦的利劍,刺進兜最心理最深處的地方。
兜是個迷失自我,一直尋找人生意義的人。
果然有用,甯次嘴角微微揚起,唯一能夠攻破兜心理防線的隻有這點。
過了好一會兒,兜才恢複冷靜,銳利目光死死盯着甯次,質問道:“你爲什麽會知道這些?”
甯次雙手撐着桌面,從桌子上跳下,反問道:“我知道的東西很多,我也知道你爲何會跟在大蛇丸身邊,大蛇丸跟你說隻要搜集到這世上所有的物體和情報,就能推導出自我,這麽多年來,你做到了嗎?”
兜沒有回答,隻是盯着甯次。
微微一笑,甯次走到兜身前,雙手揚起道:“我可以幫你找尋到自我!”
哼!
冷哼一聲,兜垂下眼皮,不屑道:“就憑你這些胡言亂語,就以爲我會相信你”。
面對兜的不屑,甯次不怒反笑,道:“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複雜嗎?看似暗流湧動的五大國,其實隻是最淺層的表面,暗中還有很多蠢蠢欲動的野心家,例如‘曉’。”
兜臉色再次動容,驚疑不定,爲什麽這個隻有十三歲的小鬼會知道這麽多東西?
甯次繼續道:“但‘曉’其實也不過是一群被利用的家夥,在他們的背後還有隐藏更深的野心家-宇智波斑,而宇智波也隻是被利用的家夥,在他背後還有一個死了千年想要複活的老太婆!
這個世界一個陰謀套着一個陰謀!
很多人自認爲認識到世界本質,但也隻是個可伶的無知者,就像大蛇丸,自認爲認清世界的他也隻是活在最淺顯的表面上。”
頓了頓,甯次看着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兜,淡淡笑道:“跟着大蛇丸,你永遠無法知道這些,跟着我,你可以很快了解到世界的本質。”
聽完甯次這番話,兜第一次感覺到大腦混亂,腦袋好像被一陣暴風刮過。一個陰謀接着一個陰謀,野心家背後還有更強野心家。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複雜了!
好不容易才将紛亂的頭緒理清楚,兜猛地擡起頭,眼睛反射出一道光芒,斜眼看向甯次,反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說的這些?”
嘴角微微上揚,甯次眼睛清澈透亮,直面兜銳利的目光。
“我告訴你這些并不是讓你相信,隻是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是繼續跟着大蛇丸,模仿他像個笨蛋一樣活在世上,還是跟着我認清這個世界的本質,找尋到自我。”
說完,甯次走到兜面前,掏出苦無将兜身上鎖鏈砍斷,然後解開兜身上的封印忍法。
由于被囚困近一個月的時間,兜的身體長時間無法活動,也不能調動查克拉,雖然被甯次解開束縛,但距離恢複自由還要有段時間适應。
在适應的這段時間,兜又朝甯次問道:“你既然說可以幫我找到自我,那你告訴我我的自我是什麽?”
“你與其問我?不如問問你自己?”說着,甯次重新做回桌子上,道:“是誰賦予了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标記,你的名字!
想想院長的夢想,想想她爲你所做的,再想想她想要你成爲一個什麽樣的人?
大蛇丸隻是将你當做一個工具,但院長将你當做一個人”。
說到這裏,甯次微微一頓,深深看了眼帶愣住的藥師兜,緩緩說。
“抛棄身份、名字、力量等這些東西,你其實隻是一個失去所有,沒有牽挂的孤兒!”
這一刻,藥師兜逐漸動容,臉色緩緩改變,塵封在心底深處的記憶被喚醒,無神的雙眸中漸漸泛起光彩,他那枯燥無味的人生好像多了一抹畫彩。
看到藥師兜被忽悠動了,甯次輕輕吐了口氣,忽悠聰明人果然累人,難怪大蛇丸都是從小就忽悠。
話說起來,要不是知曉藥師兜的過去未來,還真不容易忽悠藥師兜,主要他不是胡亂忽悠,而是有理有據的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