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凱不敢動了。神情更是不可置信。
一是驚訝于姜婀的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一個女人,何苦如此拼命。
本就挨了他父親一掌,那一掌,别人不知,他卻知道。
至少去掉她半條命。
所以,她加入進來的時候,他也沒将她放在眼裏。
卻不想,女人狠起來的時候,真的連自己都敢殺,這種不要命的方式,換了一個人,絕對不會出現。
她完全知道,唐行舟落了下風,被打得有點慘。且另一邊也讨不了好,所以才兵行險着。
她賭對了。
她舉着劍,貼在肖塵凱的脖子上,決然喊道:“住手!”
肖統見肖塵凱見了血,再難不顧,停了手。
“住手,不要殺他!”
姜婀挨那一掌,加這一劍,果然有種快要找閻王爺聊天的感覺。
肩膀血簌簌往外冒,她強行捂住傷口,氣勢卻不減說:“我雖受了傷,但割脖子的力氣還是有的,放下武器。”
“爹…”
肖塵凱不想死,可又怕自己爹死,或被抓住。
此刻,他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
害了自己連累了他爹。
肖統再狠,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兒子,衡量再三,還是丢了手中的刀。
正統領反手舉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一代将軍肖統,就這樣被幾個無名之輩所擒獲。
當兩人都被牢固的綁好後,姜婀才放心無力倒下,副統領趕緊喊了軍醫。
姜婀說:“先把他們兩看好,拿肖帥的手印,把外圍的兵撤了。再傳令下去,肖帥重病,軍務暫時由正副統領代管。”
原本,秦朝河當初走的時候隻說讓他們照看好姜婀,不要讓她出事。
也并沒有說,并州的事物由她來打理。
可,如今這麽看來,怎麽搞得好像正副統領都在聽她安排了,這…
但,人家平時好像也沒什麽需要他們照拂的呀,待的好好的,上下同心。
這不,有事找到他們,都是她在安排,在籌劃,連拿下肖統和肖塵凱都是她在打主力。
如今,人還受了傷,昏迷了。
正副統領大眼瞪小眼。
還是姜三姑娘能一下子找準關鍵,可這也太拼了吧,這種方式,他們身爲男人都膽寒。
他們也明白了,爲何人家能成爲秦家未來媳婦了。
姜婀拿下肖統的消息,是五天後飛鴿傳書傳到秦鳳西和李矚手上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兩人瞬間放心,隻要邊關不亂,内政他們好把控一些。
隻是,秦鳳西卻依然眉頭緊皺,反複的看那句姜三姑娘爲擒肖統受傷昏迷。
這句話,他反複看了無數次,也思慮無數次。他深知,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掩蓋不了她受重傷的事實。
此刻,他心如貓抓一般焦慮,坐立難安。
恨不得此刻能在她身邊看看,她究竟受了什麽傷?
的确是他對她太放心了,肖統又豈是常人?
正面對打,姜婀可能真不是對手,他怎麽就相信她能完成任務呢。
她的确是完成了任務,卻沒有全身而退,受了傷。
裴凱從來沒看過秦鳳西如此焦灼不安的樣子。
任何時候的秦鳳西都是冷靜的,沉着的,唯有這次,在牢房裏如被關起來的雄獅一般,狂躁了。
許久後,他才冷靜下來問:“襄王如冀州城的途中聽到三皇子叛亂,去而複返?”
“是的,他并沒有進入冀州城,也還沒接管冀州城。另外。幽州,青州,揚州,三個州的人馬都有異動。”裴凱把這些天的情況全部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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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