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姜婀挺郁悶的,她本以爲她就隻是個媒介,誰知她是來苦逼的訓練的。
不過,秦朝河管理人真的很有一套,從他手上出來的兵,一個個的都挺能耐的,都挺專業。
軍事素質過硬,吃苦耐勞,不是那些花拳繡腿,是真正能保家衛國的好将士。
這十六天裏,從第一天她就想秦鳳西,卻真的忙得她無暇顧及。
秦鳳西被押送進京,下場無非和太子一樣,入獄。
兩人的入獄直接掀引起軒然大波。
太子東宮被封,暫時剝奪太子之位,一時之間,各方勢力湧動。
有人爲太子奔走遊走,力求能救出太子,恢複太子之位。
也有人受到牽連。
前面,還可能說是冤枉,這次,可算是當場抓獲。
秦鳳西也在邊關被抓回,前面說是道聽途說也好,嫁禍冤枉也罷,堅持秦家不會做出有損國體之事的人,也閉了嘴。
事實就擺在眼前。
秦鳳西和李矚跪在堂上,後面也跪滿了人,都是直接或間接跟這兩個人有關系或關聯的人。
這是兩人第一次這樣大庭廣衆之下,以這種屈辱的罪臣形式跪着。
不說李矚,就說秦鳳西,曾經在朝堂上也是可以橫着走的人。
跟明宗兩個有時候也不像君臣,其餘大臣們大氣不敢出的時候,他卻敢跟明宗皮。
明宗像他砸東西過來的時候,不僅敢躲,還敢接。
如今,卻也有跪着受審的一天。
後面更有秦鳳中,先皇後王皇後的娘家,王氏,卓氏,等家族。
明宗看着朝堂上跪的這一波人,氣的青筋直冒,就差提刀砍人了。
而李矚和秦鳳西卻不見畏懼也不見羞憤,隻默默的跪着。
越是這樣,明宗越是生氣,覺得他們根本就是在藐視他的皇權,知錯不改。
“混賬,鎮國公府所出,一城之主,裏通太子,外勾結敵國,瞞報礦山,私造兵器。私造也就罷了,居然還販賣到敵國去。
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給足了你權利地位,該有的你都有了,還勾結外臣,私造兵器,你們說你們想幹什麽?”
明宗喜歡砸東西,所以,此刻奏章,硯台,筆什麽的,地上砸了一堆。
兩人的衣服也是缤紛好看。
不管明宗怎麽說砸,兩人就是咬緊牙什麽都不說,一度讓人認爲他們是啞巴。
“啊,說話呀?你們想幹什麽?年紀輕輕,才過弱冠,就當冀州城的城主不香嗎?太子,名聲響亮,要功績有功績,要權利有權利,你還想要什麽?”
明宗本是氣的站起來在砸他們,說到此處,明宗突然如受打擊,一下坐到龍椅上,冷冷看着兩人。
“你們兩想要造反?想要朕的江山和命?”
眼中嗜血而又惡狠,有那麽一刻,大家覺得明宗不僅想要砍他們二者的頭,還想要挖他們心,剔他們的骨。
二人還是半句不說。
三皇子李睦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闖。
本來無希望的李睦,在幾次打擊李矚不成,反而被反擊得無還手之力,垂頭喪氣之際,終于又看到了希望。
是李矚拱手相讓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念兄弟情。
李睦站出,一臉痛心道:“父皇,皇兄肯定是一時糊塗,畢竟您身體正當壯年,有時候守望久了,難免有出格的想法。但兒臣相信太子本意非是要造反,非是要外通敵國,串通重臣奪位。”
說罷還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也跪了下來,磕頭道:“請父皇念在父子之情的份上,放過皇兄吧。”
李睦一句正當壯年,如一根刺深深的紮到了明宗的心上。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越漸老邁,常常感到力不從心。
而李睦如此說,無疑是火上澆油,哪壺不開提哪壺。
西疆和南疆開始鬧,明宗就心虛,因爲是他和皇後當初給了命令,讓兩疆制造出長生不老藥,否則,就碾平兩疆。
後來兩疆爆發暴亂之時,這件事,明宗是心虛的。
他既擔心長生不老之事暴露出來,又擔心長生不老之藥不能成功研發。
并且,這次去兩疆,又是秦鳳西去的。
明宗甚至開始疑神疑鬼,覺得長生不老藥已經做出來,被秦鳳西給拿走了。
所以,明宗更加堅定李矚和秦鳳西就是想要篡位奪權。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就算是自己的親身兒子也不行。尤其身在皇家,更是沒有親情可言。
李睦如此說,李矚難得的偏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下,又低下了頭不言語。
李睦本還有些心虛,看了李矚這一眼,更是有點心驚。
一直以來,他就不是李矚的對手。這次是絕佳時機,李睦覺得自己不能再次錯失良機。
所以,他鼓動更多的人,開始你一言我一句的說個不停。
以前本不相親秦鳳西和李矚罪行的人。此刻也沒那麽堅定了。
最終,明宗正式剝奪了李矚太子之位,并且剝奪其所有權利,以及他手上的兩支軍隊。
暫時關押天牢,聽後再審。
秦鳳西也是,撤除一切職務權利,剝奪分封爵位。也是收監聽判。
包括鎮國公府,秦鳳中的鎮國公之位。和鎮國公府所有人員的所有公職全部撤除。
雖然沒有把鎮國公府所有人關起來,可是卻驅逐了所有人,除了兩位老祖宗,老鎮國公和溢德長公主外,其餘所有人,皆貶爲庶民。
雖沒有殺人,但,鎮國公府倒了。再也不是那個國之股肱,國之頂柱了。
鎮國公府上,主子三十餘人,上至國公世子,下到公子小姐,皆不得帶一分一厘全部被趕出了國公府。
主子落了難,奴仆又怎麽會好過。
仆人丫鬟們三百二十人,皆被發賣。
這些天,單是發賣奴仆,也處理了五天,才把所有奴仆全部處理完。
終于,神話般存在的鎮國公府,秦家,一夕之間,轟然倒塌了。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明宗氣憤填膺,不僅剝奪了京裏秦家得一切。
在李睦的撺掇之下,一氣之下,把遠在并州,守護并州和邊關幾十年的秦家二房也一并撤職。
一時之間,全國的安危開始令人人心惶惶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