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南疆的小公主,如果說被折辱了,或者侵犯了,都還有得說。
畢竟是已經成了親,西疆的三公子袁平旺激烈或者變态做出過激的行爲。
可也不至于挖人心呀。
如此年輕可愛的生命,他怎麽忍心?
并且還已經是他的妻子。
都看着陳監軍。
“袁平旺也隻有十三歲,并且也死了,心也被挖了。”
三人都安靜了下來。
隻見陳監軍捧臉痛苦的低着頭,似還有什麽悲哀。
隻是,短時間内,他都沒有再說話。
其餘兩人耐心也還是挺好,倒也沒追問什麽。
隻是,事情好像更爲複雜了一些,畢竟兩疆疆首之後,都死了,并且被挖心。
隻是南疆的公主要更爲慘烈一些。
“你身上是中了蠱,稱爲一線生。”
李眷反而主動開了口。
“何爲一線生?”
見陳監軍對自己的事都不上心了,還是秦鳳西先開口問。
因爲他也沒聽說過一線生。
“就是在人之将死之際,養蠱之人,将蠱種在此人身上,那麽此人就能繼續活。”李眷看着陳監軍。
其意是想問是誰給他種的蠱。
陳監軍卻沒有言語,想了半天才道:“卑職不知道。卑職隻記得躺了一個月,有意識,卻無知覺。”
“這是一線生的特征。原本你應該死,現在說好聽點,蠱活着,你活着,蠱死了,你也就死了。”
“可是,王爺剛剛說,卑職命不久矣,難道是蠱快死了?”
陳監軍,這才開始有些緊張起來,可能剛剛的悲痛已經慢慢平複了一些。
“倒也不是,隻是這蠱,必須得母蠱死後,你才能不被掌控,否則,你永遠是别人手中的木偶,甚至他随時可以弄死你。”
李眷倒是認真的看着他給他講解,這次倒是很有耐心。
不過,二十餘裏路,也就到了。
陳監軍由人扶着,領着秦鳳西和李眷進了大軍。
鎮守在兩疆的大軍依然在,而且還井然有序的在操練,遠遠就聽見了呐喊聲。
除了大軍,還有一些苗疆人,也有一部分苗疆軍隊,這部分人都穿着苗疆服飾,很好辨認。
秦鳳西掃過了大軍,又着重看了一眼苗疆軍隊。
進了帳篷,就有苗疆婢女來上茶。
茶是高山茶,茶湯濃,茶香濃厚,有幾分淳樸的厚重感,可能因爲水質的原因,還有些回甘。
雖是粗犷,别有一番風味。
不過李眷精緻慣了,這種茶必然是入不了他的眼。
喝過茶後,秦鳳西端坐也就單刀直入了。
“不知陳監軍把西疆監軍的頭顱送回朝廷意欲何爲?”
陳監軍面色微變,随後起身跪下說:“鳳将軍果然明察秋毫,隻短短隻言片語,就知曉其中關鍵。不錯,王瑞的人頭是我砍下來送回朝廷的。”
“不知兩位可有聽說過長生不老藥?”
兩人多聰明,立馬聯想到西疆的小公子袁平旺和南疆的小公主麻絲莺。
接受到兩人确信又驚疑的神情,陳監軍痛心的點點頭說:“是王瑞那狗東西幹的,他和西疆的疆首袁波吉還有大巫師勾結。說是要制造長生不老返老還童的神丹妙藥,所以是他們,合謀殺了兩個年僅十三歲的他們。”
“所以,你就殺了王瑞?”
長生不老?返老還童?虧他們想得出來。
這種事,自秦始皇開始,那就是無稽之談,誰也沒有真的長生不老。
虎毒尚且不食子,袁波吉竟然爲了長生不老而勾結連和外人,一起殺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
這簡直匪夷所思。
“王瑞也想長生不老?”
陳監軍點頭,又道:“兩疆這兩年接連有一千童男童女失蹤,大家一直查找原因,皆無頭緒。就是這次袁平旺和麻絲莺的死,才讓南疆的疆首徹底調查,結果,牽連出前面死去的所有童男童女,一千人。整整一千童男童女,皆被挖去心髒,女孩皆被侮辱,這簡直不是人。”
“所以,知道實情後,你憤怒的殺了王瑞?”
秦鳳西步步抽絲剝繭。
“當時我是殺了他,不過,還沒反應過來,我就被下了一線生。之後就不省人事。還是在我前段時間稍微恢複了一些意識後,才知道兩疆已經動亂。南疆要報仇,西疆誓死捍衛大巫師。南疆甚至還在卑職不省人事的時候私自調遣動用了軍隊。當時醒來後,卑職身體又虛弱,給襄王去了消息,一直沒有回信。爲防無法鎮壓,這才想辦法把王瑞的人頭送到了朝廷,終于這才盼來了您。這下,卑職就放心了。”
陳監軍滿含希望的看着秦鳳西。
“我父王也病了。”
李眷插了一句。
陳監軍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原來襄王也病了,不知病情是否嚴重?難怪沒有回信。”
襄王直管兩疆,陳監軍的做法并沒有錯。
所以,這一切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了,難怪王瑞的屍體都已經腐爛。
“陳監軍這次功不可沒,本将一定會上報朝廷,以表功績。接下來的事,還需要和陳監軍商量着來。不過,陳監軍的身體要緊,本将既然來了,來日方長,我們明天再讨論,今日陳監軍先休息。”
秦鳳西起身。
李眷也起身,拍拍衣服,生怕沾灰。
見兩人已經執意要走,陳監軍吩咐了人領他們去休息。
臨了,陳監軍又問:“王爺,前面說的卑職的蠱能解可是真的?”
李眷回頭,看着他,然後道:“本王說的還不夠清楚?”
陳監軍讪讪然,似乎是在爲難,上哪裏去找那隻母蠱。
秦鳳西和李眷被安排在了客房的上房。
晚上,李眷有些發病,秦鳳西來不及穿衣服,趕緊趕到,還轟走了其餘人。
陳監軍得知情況,迅速派了人去請巫醫。
但他不知道的是,二人此刻正在讨論。
秦鳳西直接道:“陳監軍有問題,說的話不說一派胡言,半真半假。”
“所以,我才騙了他呀。能施展一線生的人,才是那個危險的人。若子蠱死了,她也要跟着死,母蠱死,她也要死。”
“我已經派人盯着他了。”
所以,二人皆不信陳監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