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西這邊也剛好到了兩疆邊境,便選擇了駐紮。
因爲才過年,到處都還是喜氣洋洋的氛圍,光看邊界,也是看不出什麽緊張氛圍。
所以,兩疆到底什麽情況,也還是不明确。
倒是派了些人去探查,如今還沒人回來。
兩天過去了,竟然一個人都沒回來。
李眷給他倒了一杯清茶,親自遞給他:“坐下來好好喝一杯,再好好想想對策吧。”
秦鳳西接過來一口飲下,起身披了披風說:“你且在帳篷裏休息一下,我出去轉轉。”
出帳篷後,自然比在帳篷裏要冷得多,可他卻一點不覺得冷,眉目中都是淡淡的擔憂。
驚雷從後方跟來,遞上飛鴿傳書。
“這是第四隻飛鴿。”
秦鳳西接過紙條,上面隻兩句話:烏境内遇伏,化明爲暗,全員平安。
他輕揉了紙,上一封信上說的是她手受了傷。
秦鳳西不語,驚雷便安靜的跟着,隻站在旁邊,就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擔憂。
這是不能親自跟随不能随時在身邊保護的憂心。
如今在兩疆境外駐紮了兩天,雖說南疆的監軍被殺,可還有西疆的監軍屬于朝廷。
他在這裏駐紮兩天,不說監軍親自露面,連封信都沒有。
南疆監軍已死,被寄到了朝廷挑釁。但西疆的也不曾出來迎接,這麽說來,就隻有幾個原因。
要麽監軍也判亂;要麽監軍被管制了起來,要麽西疆的監軍也已死。
那麽現在就有兩個問題,西疆和南疆的兩方監軍,原本都屬于朝廷,尤其是駐紮在兩疆鎮壓的軍隊們,如今是否還屬于朝廷,就是未知之數了。
兩疆的軍隊大概是十萬人,這幾年都相安無事,卻突然爆出動亂來,誰知道兩疆是内亂還是一緻對敵。
他隻帶了兩萬人來,兩萬人對上十萬,本就數量懸殊,這他倒不是很擔心。
畢竟,冀州軍的實力擺在這裏,隻帶了兩萬人,也是他絕對的自信。
隻說兩疆的特殊性,蠱和毒,都不是善茬。
他倒是不怕,可他的這些人,卻不能不顧及他們的性命。
如果他要動作,再找人隻有旁邊的青州,如今襄王病了。
兩疆的疆首也不曾有任何動作,人民倒是一派祥和,至少邊境中看不出有什麽動亂。
反而是他們大軍壓境,才惹得民衆們惶惶不安。
他每天下午黃昏的時候都會巡視一圈,這一走就是一個時辰。
帶隊的是傅紅招,本次出站,爲本軍的先鋒軍将軍。
随行還有左右兩翼突擊将軍。
他正和兩翼的将軍在說話,傅紅钊是個話多的,若不是軍令的情況下,不說話,不聊天,不吹噓,他就渾身不自在。
“我跟你們說,這苗疆呀,可是個神奇詭異的地方,不但死了的人能讓他起死回生,在路上還能一起跳着走,你說新不新鮮,玄不玄?邪不邪門?”
左翼将軍蒙況十萬個不信,他家裏以前是殺豬的,身上自帶一身市井氣息,若不是他長得還算周正,哪裏能進沐梵的軍中。
聽了立馬呸了一聲道:“你就他媽的胡扯,死了的人還能站起來,别他們唬老子,老子不信。”
右翼将軍嶽山不管鬼神,隻愛美人,立馬說:“聽說苗疆的女子都帶着些天然的野性,不像咱們中原人,江南的女人溫婉嬌柔,也不像北方的女子大氣端莊。一個個身材嬌小而玲珑,打扮的方式也與我們這些女子有所不同。别是一番滋味在心頭喲。”
傅鴻钊最見不得他這副提到女人就提不起褲子的模樣,忍不住潑他冷水。
“你以爲苗疆女子是你享用得起的?我跟你說,他們可都會蠱,而且是傳女不傳男,你要是娶了苗疆女子,小心她對你施情蠱,你就跑不掉了,傻傻的一輩子跟她過吧。”
嶽山不爲所動,繼續道:“你當然不慌,你家中那麽多妻妾,我就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秦鳳西聽了幾句便又轉身繼續巡視。
他也沒出言阻止,目前大家這種狀态也好,至少都沒有被吓到,都隻不過是新奇的津津樂道罷了。
苗疆,的确有太多詭異神秘的人事物,很多事,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隻是,他才轉身,便見一人也快速的閃身躲了。
那好大的身影還略微有幾分熟悉。
“站住。”他命令道。
那人背對着他們,本已經隐了的身子,習慣性的聽軍令。
他不敢轉身,秦鳳西快步上前,繞道他的面前,一看,果然是他。
氣的秦鳳西喊道:“傅鴻钊何在?”
正在另一邊和左右兩翼将軍聊的火熱的傅鴻钊忽聽秦鳳西的呼喚。
立馬停了下來,朝着聲源奔來,原本還嬉皮笑臉的臉,在看到秦鳳西抓個正着的人,立馬也收斂了笑容。
規規矩矩站在一旁,解釋道:“末将本已經将他的名字從出行人員中踢出來了的,真不是末将陽奉陰違。”
秦鳳西狠戾的看他一眼,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又見姜泸也是讪讪然。
見自己上峰因他而被責備,立馬解釋說:“大将軍,是卑職自作主張,不關傅将軍的事。”
雖說秦鳳西是軍中老大,可眼前之人卻是他未來的嶽父大人呀,他敢兇傅鴻钊,卻是不好兇姜婀的父親。
胸中的怒火,頓時壓抑住,覺得很是對不起遠方的姜婀。
“你們跟我到主帳。”
秦鳳西也不巡視了,顧自先行。
傅鴻钊見此,小聲的在姜泸耳邊道:“哎喲,祖宗,被你害死了。”
說罷也跟了去,姜泸也跟上。
進入後,李眷已經回了他自己的帳篷,秦鳳西倒是更好說話。
而進帳篷的姜泸也想好了,不論什麽情況,他一人擔着就好。
卻不料秦鳳西開口就是一句:“伯父,您讓我怎麽跟您女兒交代?”
傅鴻钊嘴張成了窩字形。
他們的鳳大将軍剛剛對着姜泸喊什麽?
伯父?
他感覺他好像掌握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該捂眼睛還是該捂耳朵?
難怪驚雷聰明的沒跟進來。
姜泸卻不自在的道:“大将軍,卑職在軍中隻是傅将軍手下一員,既然他的軍隊都來了,卑職沒理由不來。”
反正姜泸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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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