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婀愣愣的看着秦鳳西,不可能吧,他難道穿越而來?
秦鳳西卻看她愣住了,忙坐下問:“怎麽,你不是從海外流入的書裏看到的這些嗎?怎麽這麽看着我?”
她一瞬收回吃驚的神色,原來如此,吓她一跳。
如果說,這他都能知道,那請問他平時是有看多少書?
京城襄王府
太子爺在明宗委派他前去襄王府探病的事,沒等到第二天,當天下朝後,就直奔襄王府。
襄王經太醫診治後,确定是風寒入體,加上常年過度飲酒,身體虧虛,又年紀大了,傷了根本,所以才會一病不起,病來如山倒。
李眷聽了太醫說的病理,知道襄王這次病得嚴重,也是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一副病容。
李矚寬慰了襄王一番,又多勸其好好養病。
襄王聲音嘶啞而虛弱,忙問:“兩疆現在如何了?都是本王無能,管理他們的時候,就處處受限于兩疆的特殊性,唯恐出了差錯。如今才回京不久,還是出了差錯,本王難辭其咎。”
“皇叔,你切莫過分自責,還不知道原委,你且安心養病,這件事,由博雅接手了。”
聽到說是秦鳳西接手,襄王一下就輕松了不少,也放心了,欣慰說:“還好,他去,我也就安心了。”
“皇叔莫要多心,是皇侄提議讓他去的,一來冀州城離兩疆不算遠,二來他能力出衆,武功高強,他去,我放心。”
“長慕說的什麽話,你還不知道皇叔我?如若不是怕辜負皇兄的信任和器重,怕我早就該頤養天年了。你堂弟的情況你也清楚,我也不過是頂着這把老骨頭不負聖恩罷了。”
說了這段話,襄王李明骢就已經很是氣竭,又是咳嗽又是氣喘。
身邊的小妾簡紅趕緊一臉擔憂的幫忙順氣。
“爺,您該多休息!”
簡紅是襄王身邊唯一的小妾,自從王妃去了後,二十年裏,襄王府再沒女主人。
簡紅是例外,她原本是幾年前襄王路上仗義相救的一個武官孤女。因當時她無處可去,就一直跟着襄王。後面因爲一次醉酒,襄王意外寵幸了她,才變成了襄王的妾。
但其實,傳聞,襄王對其也毫無愛意,不過是幾分憐憫之心,所以留在了身邊。
在襄王的眼裏,隻有死去的王妃,當初的京城第一美女。
所以,襄王的癡情,曾經也一度讓李眷都大受歡迎。覺得襄王府肯定出癡情種,這種事說不定就會遺傳。
所以,若不是李眷是病秧子,襄王府的門檻早就踏破。
總而言之,襄王府,确實人丁太過單薄,且襄王府的人生際遇确實令人惋惜,好好的皇親國戚,如此蕭條凄涼。
李矚站在傍邊,見襄王的情況比較嚴重,他确實不宜過久的打擾耽擱他休息。
雖然話沒有理順,他還有一些揚州的事想要問一下,也不好再繼續。
等襄王氣息稍微好點後,便說:“皇叔,你且先好好保養身體,揚州這邊的一些事務,長慕也暫時幫着打理,還請皇叔早日康複且多休息,長慕過兩天再來看您。”
李矚走後,簡紅起了身,恭敬的站在床邊,仿若雕塑。
“王爺,小王爺還在冀州城,要不要通知他回來?”
襄王喝了口水,才躺下,确實身體不行了,就這麽折騰一下,就覺得渾身無力。
想到李眷,襄王眼裏才閃過一絲溫柔。
“不用通知他了,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隻要他開心就好,我也不指望他什麽。事情正按照計劃方向而去。若真能大仇得報,我也就可以安心下去陪他娘了。”語氣中帶有一絲悔恨交加,說罷,又咳了起來。
簡紅不敢再勸,她不能越矩,隻靜靜聽吩咐就行了。
“事情按照我預想的發展,這些事就不要讓他參合進來了,你且先下去吧。”
待簡紅也下去後,李明骢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冀州城
第二天,他們正準備各自出發,在大門處和相應的人彙合。
姜婀一直
她要等的人,王本一等人和秦鳳西給的十個人都到了。
可是她還沒有出發。
“我的節帶了嗎?”她一陣翻找。
還是秦鳳西一下從她的小實木匣子裏找出來。
“哦,在這裏呢,這東西可要帶好,萬一丢了,回不來怎麽辦。”
她笑嘻嘻的說。
他也不拆穿她,隻等她再說出什麽東西有沒有帶掉,然後他再幫她找出來。
姜婀現在換成了男裝,身份是茶葉商行的少東家,因爲家中獨子,要繼承産業,但由于年紀小,經驗不足,缺乏經驗和見識,所以這次出門全是曆練。
由于家大業大,所以帶的人自然會些拳腳。
由于是家中一脈單傳,還請了些镖師一路随行保護。
所以,秦鳳西給的人就成了镖師。
秦鳳西以爲是她舍不得他,所以才故意一直拖延時間,直到遠處行來幾輛馬車。
尤其第一輛,朱紅錦繡車蓋,顔色鮮明,馬車有些華麗且貴重。馬車都是由三匹馬齊駕并驅,一般的馬車是隻有一匹或兩匹。
馬車緩緩駛來,不緊不慢,直接朝他們走來。
直到近了些,秦鳳西喃喃道:“李眷?”
确定馬車前,坐着趕車的趕車黃,秦鳳西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李眷的馬車上鋪了厚厚的棉被,又鋪了一床貂絨毯,他正靠睡在其中。
到了後,也沒有下馬車,好看細長的手擡起車簾。
姜婀和秦鳳西兩人上前。
“你好些沒有?”雖然見李眷自然一副病容的靠着,但氣色比之昨天要好太多。
馬車角落裏有一個固定好的炭火爐,所以車裏溫度挺好。
李眷點頭,他又接受了治療。
或許,他命不該絕吧,他看向姜婀,見她一身男裝打扮,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也沒多提。
又把目光放在了秦鳳西身上。,對他說:“我和你一起去兩疆吧。”
秦鳳西背在身後的右手慕然成拳,拳頭青筋直冒,骨節分明。
在姜婀問出他好點沒的話,他就覺察出了問題。
她竟知道他病了,且李眷還知道自己要去兩疆,單憑這兩點,就知道,他們兩人竟然相見過了嗎?
秦鳳西不着痕迹的冷了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