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說話大膽露骨,行爲瘋癫,沒臉沒皮的,沒邊沒界的,什麽都不顧及敢做的樣子。
倒還真不是尋常人能招架的。
人家有家教涵養好的,知書達理的遇上了她,不屑與之争執。恐怕也是有理說不清,遇上她怕毀了名聲,有損顔面,比不過她的蠻狠瘋癫。
有比她蠻狠的,比她還不講理,講規矩的,未必比得過她的身份尊貴。所以,李盼一直以來就敢橫着走呗。反正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她什麽樣子的都有人娶。
何況她隻想嫁秦鳳西一人罷了,彪悍點又怎麽了,其他人的想法與她何幹??
砸是砸完了,可不是李盼想要的效果,她就又迅速想了一招。
扯下自己的披帛往桌上一站,披帛往橫梁一甩,系了一個結,一臉哀怨的看着秦鳳西說:“你既不娶我,我活着也沒意思了,我今天就死在你們秦家,我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
這公主若真的死在秦家,那秦家可真的擔不起這罪名了。
若真死一個公主還好說,畢竟這公主是維護兩國和平,陸香橼指定的和親對象,到時候指不定會冒出什麽幺蛾子。
穆氏和羅氏也一慌,看李盼當真脖子挂在了上面,腳還試着踢桌子,怕李盼真的瘋起來連自己都殺,一時情急羅氏趕緊踩到了凳子上,一把住了李盼的腰。
“公主不可,不可呀。”
李盼一手放開了來推她,嘴裏還嫌棄道:“你滾開,不要抱本公主。”
别看李盼不會武功,蠻橫起來,勁還挺大,一把就要把羅氏差點弄摔倒,還用腳去踢羅氏。
羅氏想避那一腳,就往後倒,一下便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羅氏是上了年紀的人,畢竟五十來歲了,這一摔,手臂和屁股就實實的摔倒了地上。
若不是冬天穿得多,當時恐怕手臂這些就會出血,不過如今羅氏的情況也不太好,腰和脖子好像閃到了,心絞痛又犯了。
秦鳳西爲避嫌,又坐得比較遠,也沒想李盼真的會踢羅氏,又加上是叔嫂的情況,沒能及時扶住。
姜婀本來是可以飛身過來扶一下的,可若這個人是穆氏,姜婀必然舍生忘死也要飛身來救。
可是羅氏嘛,姜婀便沒那麽大動力了。
李盼這麽鬧騰,砸了秦府這麽多東西,最後總要有個由頭,才好有人出來買單吧。
眼見着羅氏摔了,姜婀趕緊叫嚷起來:“哎呀,公主把國公夫人踢摔倒了,趕緊來人請大夫呀!”
如今羅氏這麽一摔,外面圍着看熱鬧的人,就全都圍了上來,看羅氏情況怎麽樣,此刻哪裏還有人關注李盼。
李盼一看急了:“你們管她幹什麽,我要死了,我要死給你們看。”
她作勢就要踢桌子,可她哪裏踢得動這實木桌子,踢了半天桌子不動,做戲差點破防。
姜婀退出來,站在她面前,擡頭看她,嘴角上揚,輕輕說:“我幫你。”
然後輕輕一腳,桌子就乖乖的往後挪了一個位置,剛好是李盼腳夠不着的位置。
李盼哪料姜婀居然敢來真的,她原本就是做戲,哪裏是真的想死。
此刻突然腳下失重,脖子真的一下挂到了披帛上,雖然披帛不像繩子那樣勒脖子,可畢竟全部身體重量都挂在了脖子上,那一瞬間的重量就已經壓得她喘不過氣。
不消一會,李盼就掙紮了起來,面色漲紅,青筋暴起,眼睛猩紅。
她嘗試着用手拉住披帛減少脖子的重量,可她又不會武,面對死亡的恐懼,全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
她感覺自己一口氣都接不上來,馬上就要死了,趕緊使出力氣掙紮着喊:“救命,救…救命…”
衆人也才看見李盼竟真的上吊了,羅氏的媳婦惠文郡主一看,這還了得,到底是表姐妹,緊張的喊:“盼兒,這怎麽使得,你怎麽這麽傻。”
然後想去救她,卻被姜婀攔了。惠文原本來焦急萬分,見姜婀居然攔她,她不明所以。
原本溫柔娴雅的惠文郡主見姜婀站在下面居然見死不救,第一次闆了臉訓斥:“放肆,皇家性命豈同兒戲?來人,快救公主。”
姜婀又攔住了,還吩咐驚雷讓人按住了李盼帶來的人說:“大家别救,公主說了,要做秦家的鬼,你們敢違抗公主的命令,不成全公主?”
後又對李盼道:“公主若真的這麽先去了,我就捧公主的牌位成親,怎麽樣?”
李盼快窒息了,她越掙紮,重力越大。
聽姜婀如此說,氣都氣的要升煙,她原本就是做戲,哪裏真想死。
死亡的恐懼越來越大,李盼的瞳孔開始渙散,拼盡最後的力氣喊:“我不…想,死…”
惠文郡主立馬喊了兩個力氣大的婆子去救李盼,姜婀抽出鞭子,一揮,披帛應聲而斷。
李盼被瞬間救了下來,差點就窒息,險些就命喪黃泉。許久後,她奄奄一息吐出幾個字:“本公主不會放過你。”
“衆人可都看見了,是公主自己要尋死的,我們也不過是成全你,後來公主怕死,不想死的時候,我立馬就救了你,不明白公主爲何要恩将仇報。”
她兩手一攤,一副無奈難過的樣子。
秦鳳西扶額輕笑,她什麽時候是肯吃虧的?
此刻請的大夫也趕來了,大夫看了後,李盼雖短時間差點窒息,可恢複了呼吸問題就不大,大不了脖子受點傷。
可國公夫人就不得了了,扭傷了脖子,摔傷了腰,一些磕碰的外傷就不說了,可傷筋動骨一百天,國公夫人怕是要躺些時日了。
姜婀上前蹲在李盼面前神色嚴肅的說:“公主想嫁秦鳳西不是沒有辦法。第一,自己求得皇上收回和親的成命。第二,就是親自和我打一架,赢了我手中這條紫龍鞭。否則,公主愛上哪玩便去哪玩,鎮國公府和我未婚夫可不奉陪。”
她說罷起身一鞭子打碎了剛剛她站着上吊的那張桌子,桌子應聲而破,碎成兩半,聲音不小,吓得衆人皆是一顫。
“你了記住了?”姜婀認真而輕蔑的問。
李盼更是如驚弓之鳥的看着那張桌子,因爲這張桌子對她就是一種恐懼。
李盼踢不動,姜婀一腳輕輕就踢了出去,害她徘徊在了死亡邊緣。如今還惡狠狠的一鞭子就打碎了,以示威脅,李盼終于明白碰上硬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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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