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到了山上海拔比較高,可能已經積雪。”你等會要注意保暖。
他話還沒說完,她稀罕雪,興奮道:“那咱們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他不要,那是小孩子才玩的,他隻是想提醒她多穿點。
面對她打雪仗堆雪人的邀請他隻字不提,隻道:“秦守卿他們幾個前兩天就上去了,你倒是可以和他們一起玩,還邀請了你姐姐和程大公子。”
她眼睛一亮,“還請了我大姐他們嗎?晟乾王也太好了,太大方了一些。”
秦鳳西面色便有一刻僵住了。
下車後,果見秦守卿他們早就已經在玩了,一人堆了一個雪人,正在比誰堆得好,誰堆得大。
姜婀他們的馬車剛到,幾人便過來在馬車邊上候着,給秦鳳西行完了禮,便要拉着姜婀要去給他們做評判。
看到滿山鋪得白茫茫的一片,滿樹的銀裝素裹,她早就迫不及待了。
剛剛在路上就一直興奮的一個勁掀簾子往外看,心早就飛出去了。
見她就這麽要跑,秦鳳西冷着臉喊道:“回來。”
見追星沖沖忙忙從後面的馬車上下來,拿着披風和手袖快步跑過來:“姑娘等等奴婢。”
待追星幫姜媚把披肩系好,她帶好手袖,他才準她離開。
在馬車上有火爐,又空間封閉,自然不冷,這會下了馬車,若是不多穿些肯定會冷。
做好防寒後,姜婀和秦守卿他們就撒丫子跑了。
一路上秦守卿還小聲抱怨說:“以前也沒覺得七叔祖這麽婆媽來着。”
曹小胖不認同說:“你以爲小婀像我們這些男孩子嗎,女孩子自然是要嬌養的。”
“就你狗腿,拍我七叔祖的馬屁。”
追星不會武功,走在雪地裏腳就拔不出來,一個人在後面顫巍巍的追着幾個主子們。
秦鳳西也系好黑色的大氅,朝屋子裏去,李眷早就命人溫好了酒,準備了些下酒菜,請他入座。
冬天李眷大概就是靠溫酒暖身子,常年是烈酒相伴。
秦鳳西平時不怎麽喜歡喝酒,但酒量卻不差,從來沒醉過,陪李眷喝酒根本不成問題。
李眷手上抱了暖爐,見他來也放到了一邊,親自提了酒給他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聽說烏狄國的六皇子請旨和親的對象是九公主。”
秦鳳西端起酒杯挑眉看他?
與他和幹?
李眷嘴角輕笑,“怎麽,九公主一心想招你爲驸馬,一點都不爲所動?”
秦鳳西搖頭。
“還以爲你對她多少有幾分情義,她如今死活不肯和親,就是想等你回京呢。怎麽,今年還不準備回京?”
“回是回,隻是不是爲她,三年沒回該回去看看。”
九公主李盼乃是淑妃所生,打小便喜歡秦鳳西,一直揚言要招秦鳳西爲驸馬。秦鳳西卻從沒有想要當驸馬,像程送一樣,閑散富貴,雖覺得沒什麽不好,但他志不在此。
李盼打從十四歲便嚷着要嫁給秦鳳西,隻要聖上一天不松口,秦家人便不爲所動,滿城隻當公主驕縱年少不懂事,沒有人會放在心上。
淑妃是三皇子一派,秦家早就表明不站隊,秦鳳西更是不會娶李盼。
如今兩國和親,指明要九公主,秦鳳西更不會趟這趟渾水。
因爲屋子裏放了兩個烤火的火爐和一個溫酒的小紅泥爐子,屋子裏便支了窗,窗戶較大,一眼便可看見外面的景象。
秦守卿四人兩兩一組,正在打雪仗。
那個紅色的身影,在雪地裏尤其靈活,好動顯眼。
她機警異常,每每秦守卿和程諾言丢來的雪球她都能穩穩躲過。她比較仗義,曹自願的武功最差,她從來不嫌棄,總是仗義的站在最差的那一頭。
她不但自己能躲過,還随手捧了一個雪球,見程諾言趁曹自願不注意一下向他砸來,她見了飛身一旋轉一腳踢碎砸向曹自願的雪球,然後眼明手快的把手上那個雪球砸向程諾言,程諾言本以爲她隻能踢掉那個雪球,卻不想她還能反手給他一個反擊,被砸個正中。
雪球砸在程諾言的臉上碎了,敷了他一臉,程諾言苦不堪言。
她落地後,看見程諾言的瓜樣,開心得不得了。“哈哈哈,又中了,追星趕緊記下,看咱們赢了幾球了?”
笑聲如銀鈴,在空曠的山谷見空靈而清脆,清澈卻不刺耳。
圓圓的大眼睛因開懷,笑得幾乎成一條線,長長的睫毛上面沾着些許雪花,她一點都不在意,用手輕輕一扶,又繼續。天冷将她的臉凍得微白,卻如綻開的白玉蘭,嬌嫩愉悅。
她一笑,感覺世界都在融化。
李眷也一直望着外面,見秦鳳西不說什麽,目光卻追随那個身影,心下了然。
程諾白和姜妩到後,他們便相約去林子裏打獵,打一隻鹿子回來正好晚上人多烤來吃。
一聽打獵姜婀便來了興趣,昨天她才爲了打獵練了一下午的箭,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手都還有些酸痛,可不能錯過了。
她早就說過了要打兩隻火狐皮給姜媚送去。
她問姜妩:“大姐,你想要什麽皮子?讓程大哥給你打。”
姜妩便笑着臉一紅說:“我不挑的。”
姜妩想的實在,她也不想要什麽皮毛制品,如果真的有,也可以給祖母做一個手袖和抹額。
最後是秦鳳西李眷等人領着他們一起上了山,姜妩不會騎馬也不會打獵,便說在家裏準備食材,等鹿子回來便可烤了吃。
曹自願也胖了也不喜歡騎馬,也說不去。
雖說秋溟山地廣人稀,又有珍貴動物,但這個季節好多都找穴冬眠過冬,不願出來。他們兩到三人一組,跑了一圈硬是沒看到獵物。
李眷便派了兩組士兵們去山裏到處轉悠,好驚動一些動物跑起來。
“快看,那裏有一隻小兔子。”
她這興奮的一叫,隻見那兔耳朵動了兩下,她還沒來得及搭箭,便機靈的快速跑了。
她正暗自失落,卻見一隻箭羽快速射到兔子的眼睛,那隻想跑的兔子就此在雪地上抽搐着,再也跑不掉。
見此她又覺得有些殘忍了。
“小丫頭,心善可打不到好獵。”李眷騎着馬從斜後方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