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香橼如此一說,國仗立刻明白了。
九公主長相出衆,母妃又是深受皇上寵愛的淑妃娘娘。淑妃在宮中地位高,又是三皇子和五皇子的生母。
而十公主,生母隻是一個貴人,且不受寵,長相較九公主也遜色不少。
所以,聰明人都知道如何選擇,隻看皇上到時候賜哪個公主了。
國仗便問:“六皇子有心九公主?”
陸香橼一副心思被猜中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激動的道:“這件事也隻有國仗和皇後娘娘能幫我了。皇後娘娘是中宮之主,公主皇子婚配,皇後娘娘有絕對的發言權,還請國仗和皇後娘娘到時候從中斡旋,一錘定音。”
國仗心道,這事,還真非他和皇後能辦,陸香橼也算是找對了人。
淑妃她再受寵,那也是以前的輝煌,如今也是要跪在她女兒面前俯首稱臣的。況且如今生了幾個皇子公主,早就是人老珠黃,不受皇上待見。
如今她女兒年輕漂亮,力壓六宮群芳,除了應有的手段,不就是靠美貌橫行六宮嗎?
隻是,陸香橼想單憑這兩次送的這麽點禮品和三兩句好話,就想讓國仗幫這麽大一個忙。
國仗是生意人,最注重的是利益。國仗覺得這是很容易辦成的事,卻沒有立即滿口答應下來。
隻是端了酒杯,三分猶豫的說:“六皇子想的不錯,皇後娘娘身爲中宮,統管六宮,可也因爲身份掣肘,有些事反而不好辦。且淑妃在宮中勢力也不可小觑,九公主又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實在不好冒着得罪淑妃的風險做太多的幹涉。”
國仗的推脫,陸香橼不但不生氣,還表示理解。
“國仗是忠肝義膽的人,還請國仗施以援手。不如這樣吧,剛剛國仗爺提了,糧食快成熟了,國仗是生意人,是冀州城最大的糧商,沒有讓國仗白幫忙的道理。國仗也知道,我們烏狄國以遊牧爲主,飲食上也多吃牛羊肉,甚少吃糧食。不如這次我向國仗采購三十萬擔稻米,二十萬擔面粉以作感謝如何?”
國仗一聽,差點眼睛都聽直了,五十萬擔糧食可不是小數目!
想不到烏狄國的人這麽耿直,這一下子就賣出去五十萬擔糧食,就算按照市場價算,也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又怕陸香橼嘴上說着好玩,立即問:“六皇子此話當真?”
“當真。隻是,國仗也知道,我這次來晉康是帶着誠意來進貢和商談和親的。隻帶了少量的親衛和侍衛,沒想過要買這麽多糧食,所以我人手不夠,還請國仗想辦法派人幫我送貨才行。”
國仗自然滿口答應,這可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陸香橼還道:“事成之後,我必定還有重謝。”
如此,國公哪裏還有不答應的,滿口答應必定讓皇後娘娘在和親一事上周全。
且等糧食收成,便會派人幫忙運輸。
陸香橼道:“國仗爺果然爽快。這十萬兩是定金,事成之後,我會全額付清。”
國仗趕緊将銀票收好,滿口答應。
“隻是這事,國仗可得替我保密,如若到時候讓别人知道咱們兩個裏應外合便不好了。且九公主那裏,若是讓她知道隻值五十萬擔糧食,恐怕以後夫妻不睦呀。”
國仗聽得哈哈大笑,滿口答應:“這是自然,糧食我雖是賣到烏狄國,卻非是六皇子所買。”
陸香橼見國仗會來事,事情談妥,便又拉着國公喝酒。
兩人喝的暢快,便閑聊了起來。
國仗喝多了,甚至還問起了皇太孫和姜媚的事。
陸香橼看着已經有些醉了半趴在桌上的國公,嘴角微揚。
手雖端酒杯,卻沒有喝下,隻冷漠的邪魅一笑。
語氣卻又不變的道:“想不到國仗爺竟是深情之人,恕在下直言,太孫殿下也太過分了一些。衆所周知是您先看上了姜家二姑娘。太孫卻橫刀奪愛,這是一點不給您面子呀。姜二姑娘也是,像你這麽有錢有勢,還成熟穩重貼心的好夫婿都不滿意,還意圖勾引年輕俊美的太孫,太不識擡舉了。我要是您,我鐵定想辦法拆散他們,重拾姜姑娘的心。”
國仗聽後一下将桌上的酒菜往地上一推,站起身來指着陸香橼道:“李珍,你這個毛頭稚子,膽敢耳。”
看着國仗搖搖晃晃的在那裏痛罵,他繞到國仗身旁小聲耳語道:“太孫治住你,你不敢正面和他交鋒,你就不會找能治住太孫的人嗎?”
說罷便出了國公府。
國仗府得知國仗喝醉了,府裏這麽多姨娘,卻沒有一個人敢把他接回屋睡。
因爲最近國仗動不動就打罵人,連玉姨娘也不能幸免。
所有姨娘都房門緊閉,丫鬟婆子們便隻好往玉姨娘屋子裏送。
玉姨娘也是心驚膽戰,但想到他此刻已經醉倒了,應該不會再撒酒瘋。讓丫鬟們在淨室給他清理了一下,便将他放到了床上安置,自己則睡在了外側。
誰知半夜,國公醒來,便要和玉姨娘尋歡,并且滿口喊着姜媚的名字。
玉姨娘被酒氣熏得想吐,再加上國公動作蠻狠,弄疼了她,且滿口喊着别的女人,玉姨娘最終還是忍不了,一把推開了國公。
這一推因國公喝了酒沒有穩力,頭一下撞到了床頭上。
玉姨娘聽到砰的一聲,吓了一跳,趕緊去扶國仗。這一撞沒把國仗撞出什麽好歹來,頭上撞了一個包,意識卻給他撞清醒了。
他一巴掌甩在玉姨娘白皙的臉上,怒不可遏的罵她:“臭婊子,敢推我?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本國仗寵着你,你就是夫人。本國仗也可以把你賣到窯子裏,你就是任人騎的婊子。”
說罷又是拳頭又是巴掌的打到她身上,打得玉姨娘一陣陣慘叫求饒。
連偏房玉姨娘的弟弟都被吵醒了,可玉姨娘的弟弟平日裏隻是仗着國公狐假虎威的家夥。本性卻是懦弱膽小的,眼見着自己姐姐被打,卻不敢去幫忙或勸解。隻敢捂着被子逃避。
裏屋的動靜很大,丫鬟奴仆們就更不敢進屋。
最近國仗爺經常脾氣暴躁易怒,不管是主子還是仆人,動不動就打罵。
以往大不了打玉姨娘一個巴掌,罵幾句了事。這次卻被打得很慘,被打後,國公爺仍然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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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