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三人一看,也調轉馬倒了回來。
想要和程諾白搶人,程諾白一把将姜媚拉起來護到身後,然後抽出插在那人身上的劍。
程諾白武功不弱,但要護着姜媚,一劍殺死一人,那人也一劍刺到程諾白的肩頭。
姜媚驚吓一聲:“程大哥。”
程諾白卻淡定的道:“沒事,殺他們兩個還是沒問題的。”
那兩人見同伴都又死了兩個,其餘的同伴又沒跟上來,心道不好,然後和程諾白虛晃兩下跑了。
程諾白自然也不會傻到要去追,救下姜媚就好,他更擔心的是姜妩的安全。
于是載着姜媚趕了回來,看見姜妩沒事,還有一群官兵守護着,程諾白一直放不下的心終于是放心了。
一行人由這官兵護送回郓城縣。
姜媚被吓到了,病了一場,一連在床上躺了幾天起不來。
國仗仍然對她不死心。
這事傳回冀州城的時候,太孫李珍第二天就派了随身問診的禦醫和大量的補藥。
姜婀聽說後,當場拿着鞭子便要去找國仗算賬,卻被穆氏攔了下來。
穆氏擔心她單槍匹馬吃了虧,二則,對方畢竟是國仗,若是真惹出什麽事端來,難保不會連累了秦鳳西。
姜婀看出穆氏的擔憂,她忍了,她總能找到機會弄死他。
陸香橼,第二次拜訪國仗,正是國仗擄人失敗後的第二天。
他同樣提了一些禮物,這次還特地帶了酒,且和國仗喝起了酒來。
“國仗最近在忙什麽?見國仗面色不愉,莫不是病了吧。”
國仗有些尴尬,昨天的事沒成,他内心窩火,覺得自己身邊都是廢物。
好不容易趁人脫離太孫的視線,又不是住在秦家的别院,防衛大大減弱,是最好的機會。本想擄了人來先成好事,再藏起來,等太孫走後,姜媚自然而然成爲他後院的玩物。
可盤算落空,估計再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這些天身體有些不舒服,難爲六皇子挂念了。”
“難怪最近不見國仗參加各種活動,原是身體不好。”
這算是問到國仗的尴尬點了,不是他不想參加,而是秦鳳西和太孫李珍有意各種聚會都忽略了國仗,不給國仗發請帖。
國仗心裏清楚,雖然有皇後娘娘做後盾,其他人多少人都要給他面子,讨好他。
可秦鳳西的身份不同,他有實權有身份,背後靠的是鎮國公府,根本無需看他臉色行事,相反他一直在想辦法拉攏秦鳳西,而不敢得罪分毫。
而太孫,明知他先看上姜家那丫頭。李珍卻假裝不知道,還成天和姜家那丫頭出雙入對,眉來眼去,遊湖作樂。
擺明了跟他搶人,每每想到那單純青澀又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與他無緣,他就難消心裏這口惡氣,已經在家裏發過好幾通火,連帶着最受寵的玉姨娘都被劈頭蓋臉的打罵過兩次。
雖然如此,可面對他國的皇子,國仗面子還是要的,隻好找借口道:“最近生意上的事情也比較忙,又剛好是快出糧食的季節,太忙了。”
陸香橼便故作了然的道:“難怪呢,我倒忘了,隻記得皇後娘娘身份尊貴,倒忘了國仗是皇商出生。雖然如今身份高貴,國仗卻還是不忘初心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一直經營産業,在下實在是佩服。”
國仗就是皇後财力最大的保障,國仗不仔細經營,多掙些銀子,皇後哪來的底氣。
國仗見這個烏狄國的皇子對他倒客客氣氣的,連日來的郁悶也消除不少。
陸香橼又道:“國仗如此善經營,又是皇後娘娘的父親,爲何國仗沒有想過去管理内務府?”
國仗解釋說:“你不知道,那内務府一直都是聖上的親弟弟襄王在掌管。襄王勢力龐大,不但掌管内務府所有事宜,還掌管了整個青州和揚州,尋常人哪裏敢插手他的事。”
陸香橼冷笑一下,襄王?
“國仗如此有才幹,都沒試着争取過,怎麽知道不行呢,我覺得國仗完全有那個實力和能力去掌管内務府。你都說了,襄王又是青州揚州,又是内務府,如此多的事務。襄王之子晟乾王又身體羸弱多病,不能替他分擔,襄王豈不是累壞了?襄王畢竟是皇親國戚,何須如此勞累?說不定他早就想要有人幫襯分擔了,隻是礙于顔面不好開口呢。”
陸香橼一番勸解,讓國仗不禁心動。
内務府,掌管皇宮皇上和所有妃子的日常飲食,吃穿用度。設有七司三院,廣儲司是皇室的金庫,皮草、器皿、衣物、茶葉等重要機構,油水之大。
皇後和國仗不是不觊觎内務府,而是因爲内務府一直由襄王在掌管。
襄王深得皇上重用。
且襄王脾氣不好,性格怪癖,誰的面子都不給,皇後也不敢輕易招惹襄王。所以皇後也不敢跟皇上提這事,怕引起皇上猜忌,也怕得罪了襄王。
可如今陸香橼居然建議他掌管内務府,一下子國仗便起了疑心。
陸香橼見國仗不糊塗,反而敏銳的起了疑心,不禁淡笑道:“我也是随口說說,國仗不必多心。隻是見國仗身份地位适當,又長期做生意,适合掌管内務府,才這麽随口一提。我這麽做,也是有私心想請國仗和皇後娘娘幫忙的。”
國仗問:“六皇子身份尊貴,又貴爲使臣,何事需要我們關照?”
陸香橼看了左右,國仗便讓不相幹的人下去。
隻剩二人的時候,陸香橼道:“實不相瞞,想必國仗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是爲了兩國交好,和親。”
這個國仗自然知道,便道:“這是兩國交好,伶定邦交的好事,以後六皇子就是我國的姑爺了。六皇子有什麽難處不妨直說。”
陸香橼聽後便笑了對國仗拱手說:“國仗果然快人快語,仗義。”
國仗是生意人,場面上的話自然會說,便道:“六皇子不必多禮,我與六皇子相談盛歡,若有老夫能辦到的事,老夫必當義不容辭。”
陸香橼再次拱手道:“那我先行謝過了。說到和親,小可汗便一力推舉了我,想我有一半是中原血統,又長得俊秀,必定得公主看重。能娶到晉康的公主,是我的榮幸,我也很感謝小可汗的擡舉。但哪個男子不愛美人呢,我聽說聖上如今有兩位适齡公主,九公主和十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