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驚雷離開的方向,那裏還有兩人等着,另一個人和驚雷穿同樣一身衣服,隻是兩人性情完全不同,一臉幸災樂禍道:“喲,被小辣椒打傷了。”
還有一人身穿黑衣,看了看驚雷的傷口并不言語,始終保持着姜婀看不清正臉的角度。
然後走了。
尚劍道:“三姑娘,這一桶辣椒水怎麽處理。”
“你提到貴賓樓門前放下就回來。”
她剛剛看見那兩個人跟着驚雷走了後便回了貴賓樓,這兩人的正主就在那裏面。
她尋思着這樣不行,倘若這些人以後沒完沒了可怎麽是好,得找個能壓制他們的人。
她讓尚劍把馬讓給她,她道:“你坐車轅上去,護送兩位姑娘先到城門去,我去辦點事,一會城門口集合。”
她得去找秦鳳西才行,隻要有鳳将軍一句話,相信那幾個小子不敢造次。
隻是,她一路問到秦将軍府上,卻忘了閻王易見小鬼難纏。
秦府大門前有十步階梯,每步階梯上左右各一個持槍站崗的士兵,這些兵不像是衙門的衙差,隻有工服和空架子。這些士兵神氣,健壯,神色昂然,是在戰場上厮殺而曆練出的銳氣,他們手上拿的槍是在戰場上飲血後而散發的寒光。階梯下兩座龐大石獅,也透露着威嚴。
守衛森嚴,大門就氣勢恢宏,沒幾個人敢靠近。
她上前讨好對着站崗的人說她要見鳳将軍,那士兵俯視姜婀一眼,見一個小姑娘,趕她:“趕緊走,秦府重地,沒有請柬名刺,豈容你一黃毛丫頭逗留。”
她臉皮厚想硬往裏走,卻被這些士兵架槍擋在外面,并道:“再不走,小心将你戳成蜂窩。”
她哭鬧了起來,在地上撒潑打诨,“這秦府裏的人都是些負心人,玩弄了我姐姐就這樣躲在裏面不出來了,讓我姐姐可怎麽活呀。天殺的秦府人……”
此刻就有一些看熱鬧的人在遠處圍着張望,誰知這秦府的士兵軟硬不吃。
爲首的士兵冷面将槍一指:“再作妖,信不信能把你戳成篩網?”
好樣的,秦府的士兵果然不一樣,軟硬不吃,現在怎麽辦。
連門都進不到,還告什麽狀。
往外面走了一些,等着,想着裏面要是出來人就上去問問,看有什麽法子能見到鳳将軍。
果然,沒等多久,就從裏面走出三人,一人黑衣領先,後面跟着的竟然是剛剛的驚雷。真是冤家路窄,他們果然是秦家人。
不管了,眼見着那三人都上馬準備走了,她趕緊上前攔住。
那群士兵準備過來攔他,秦鳳西一個手勢,那些士兵就不動了。
姜婀個子小小的,仰望着馬上的三人,姜婀皺眉看看驚雷,他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剛剛才打了人家。
又看看那個一臉帶笑的家夥,看起來挺好說話不過畢竟不是主事的人。
最終望向長得最好看,并且一臉正氣的秦鳳西
“請問這位帥哥”,古時候好像不這樣稱呼男子。
看他年輕:“少爺?公子?大俠?相公?”
以前看新白娘子裏有人稱許仙爲許相公,這好像也是一種稱呼方式。
見姜婀一臉困惑不知怎麽稱呼秦鳳西,聽到那相公兩個字,鳴風一臉好笑道:“你還是喊七爺吧。”
秦鳳西彎下腰笑着問:“你可知相公是稱呼誰?”
姜婀面色一紅,好像也是女子稱自己老公的一種喊法,頓時覺得自己臉發燙,已經能烙餅。
丢死人了,雖然人家長得好看,自己看了的确垂涎欲滴,但自己這身體才十三歲的主呀,這也太心急了一點。
“那個七爺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是好。其實我就是想問鳳将軍你們認識嗎,知道他在哪裏嗎?我找他有事。”
“你找他何事?”秦鳳西還要去接人,不願多耽擱。
姜婀躊躇着,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那個,前兩天不小心打了他老人家的侄孫,就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想他老人家能統管整個冀州城,一定是一個寬宏大量,有仁者之心的老爺爺,所以……
秦鳳西想笑,不小心?
明明是蓄謀套頭打。
這丫頭倒也不傻,知道這事找他最有效。
不過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這一路打聽來都不問問要找的正主長什麽樣,多少歲?一口一個老人家,他到底是有多老?
“你就在這裏等着,看裏面出來的人呢有些年歲的那個就是鳳将軍了。”
姜婀滿臉堆笑:“謝謝啊,還是你好。”
三人趕往城門去接人,驚雷問:“七爺,爲何騙她?”
姜婀在秦府門口等了許久都不見再有人從秦府出來,倒是秦守卿神色匆匆的回了秦府,然後不多時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也往城門方向去了。
怕被秦守卿逮個正着,不敢再多做停留,時間也不早了,趕緊上馬去城門,兩個姐姐也該着急了。
騎馬到城門處與姜家馬車彙合後準備出城回郓城縣,卻見守城門的官兵圍着一輛黑漆馬車,雕花雖簡單并不顯繁複,但細看之下發現竟是黑檀木的,馬車一看就比姜家的馬車豪華貴重數倍,定是大戶人家。
待靠近的時候,細看之下,竟然是秦鳳西一行人,且個個都神色緊張。
特别是剛剛還面色和善,談笑說話神色淡然的秦鳳西,此刻卻面色沉靜嚴肅。
出了什麽事?
今天好像事特多。
她對馬車上的兩人道:“你們在馬車裏别出來,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她撥開人群,便聽到驚雷厲聲問旁邊的士兵:“混賬東西,大夫怎麽還沒來?都吃幹飯的嗎?趕緊去催。”
那士兵唯唯諾諾的道:“是,已經去過幾波人了,隻是這裏是城門口,那城中的醫館到這裏少說兩炷香時間,這一來一回的,此刻應該已經在半路上了。”
有人生病了嗎?看樣子很緊急。
她擠到人群裏面,結果又被圍成圈的侍衛攔在了外面。
她問驚雷發生了什麽事?
驚雷此刻哪裏有心情理會她,隻見有個穿戴華麗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也是一臉緊張,花容失色,半帶哭腔對秦鳳西道:“表哥,姑母此刻暈過去了,大夫還有多久到?”
秦鳳西上前掀開馬車簾,姜婀也望去,一個中年貴婦躺在馬車裏,旁邊還有一個年輕女孩子在伺候着。
這是七爺的什麽人,大家都如此緊張,還重兵把守。
她這愛湊熱鬧的毛病又上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