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酒店聯盟海嶼市分會副會長。
米加德。
是一名妥妥的深目高鼻,頭發花白的老外。
曾在他人面前吹過自己祖上。
有着奧古斯都家族血統的米加德。
擔任這個職位已經有三年時間了。
作爲酒店行業,手握評星、審查、會員活動等等大權的米加德。
是海嶼市酒店行業,當之無愧的領頭人。
當然,再怎麽領頭人。
也是在打工者這一層級。
再上升到老闆層面。
米加德的份量就不夠看了。
比如,坐在自己同一排的錦豐大酒店的董事長。
米加德和他之間,頂多半斤八兩的關系。
也許,上天比較喜歡和人生順風順水的人開玩笑。
米加德好不容易在炎黃國找了一個又年輕又漂亮,關鍵是還有錢的妻子。
竟然,因爲自己有情人的這件事。
要跟自己離婚?
開什麽玩笑。
有情人,這件事情在貴族之間不是很正常的麽?
爲什麽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
還哭天搶地說自己對不起她。
到底哪裏對不起了?
米加德陷入了自我深深的懷疑中。
算了,離就離吧。
這樣自己就可以找更多的情人了。
反正,在炎黃國這塊。
情人好找的很。
自己出于意料地受歡迎。
這是米加德這幾年來,最大的心得。
簡直太好混了。
不過,事情要一件件地辦。
急不得。
先把眼前的廚藝大賽辦好。
自己回總部的時候。
對總會長,也有個光彩的履曆不是?
不過米加德副會長還是挺滿意這次活動的效果。
不光,辦的轟轟烈烈。
履曆上有了這光彩的一筆。
收入上,也大有收獲。
想起前幾天,那個錦豐大酒店姓張的經理。
給自己送的那筆‘贊助費’。
米加德的心理,無比地滿意。
尋思着,此類的活動是不是應該多辦些。
自己也能早點退休,去好望角釣魚。
嘗了60多道紅燒肉了。
米加德,吃的都有些想吐了。
不過好在,剛剛自己手下偷偷說。
是最後一家了。
總算是要結束了。
再這麽多吃幾塊。
都要吐出來了。
這時,米加德看着眼前黑不啦叽。
滿是醬油氣味的紅燒肉。
别人家的紅燒肉都是一塊塊肥汪汪,油膩膩。
一看起來,就很有胃口。
這盤紅燒肉怎麽是有的一片片,有的是一根根呐?
造型這麽獨特的麽?
難道這家大廚做廚師前,是搞藝術的?
米加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他滿臉懷疑。
這真是星級酒店做出來的?
怎麽外表這麽奇怪啊?
跟其他參賽隊伍做的完全不同啊?
難道,是手下那群混蛋,不小心搞錯了?
不應該啊!
哦,對了。
這家是孫副會長打招呼塞進來的那家小酒店。
應該是他的關系戶。
做的賣相這麽差。
看來,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水平擺那。
不然,也不會再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酒店當廚師了。
算了算了,就賣個孫副會長的面子吧。
待會打個3、4分,意思、意思吧。
回頭再找那隻老狐狸,要點好處回來。
米加德副會長心中的想法,電光火石般閃過。
拿着筷子,伸出右手。
動作娴熟地夾起一片紅燒肉,就往嘴裏送。
說起來,三年前米加德剛來炎黃的時候。
連筷子都沒摸過。
現在經過幾年的訓練。
整個用筷子夾菜的動作,娴熟地很。
隻能說,這是一個神奇的國度。
這黑乎乎的紅燒肉,蒲一入口。
簡直颠覆了米加德對食物的認知。
對的。
就是颠覆。
我呸,這也能叫食物。
我不會吃了片假肉吧?
這生肉的感覺。
這滿嘴的醬油、鹽和糖的味道。
我真的是在吃廚藝大賽上的烹饪食物麽?
不會,我現在還在做夢吧?
難道是我的妻子,哦!該叫前妻。
爲了報複我。
對着睡着的我,不斷地灌着各種調料吧?
不行不行,趕緊醒來。
她這是報複,是謀殺。
想用那些廚房的常用調料生生地謀殺自己。
米加德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疼的‘嗷’一聲叫了起來。
引得大家紛紛矚目。
他尴尬地笑了笑。
低下頭,又把眼神集中在面前的‘煤炭紅燒肉’上。
原來,真的不是做夢啊。
這真是廚藝比賽上的作品。
米加德對河馬大酒店的認知又一次刷新了。
心中暗暗地想着。
這家酒店的大廚,不會是開挖掘機轉行的吧?
※※※
孫父讓工作人員把河馬大酒店的紅燒肉。
最後送到自己這品嘗。
在這個決戰的時刻。
他還不想這麽快,進行評判。
先觀察下,其他人的反應。
對河馬大酒店的作品。
有了個初步的認識之後。
再細細品嘗。
給予這道菜肴,自己心中真實想法的評分。
孫父也是一個驕傲的人。
他并不想由于和趙長平之間的賭約。
而影響了自己的判斷結果。
這是他的驕傲和自尊所不允許的。
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
這是他一直以來所遵守的原則。
看着同排評委們。
品嘗完了河馬大酒店作品後的動作與神情。
孫父有些迷惑了。
看看米加德副會長,吃完後掐着自己大腿‘嗷’地大叫。
真的這麽美味麽?
看看錢董,吃完後一雙眼瞪得溜圓。
簡直像是看到了絕世美女,稀世佳肴一般。
難道,河馬大酒店的水平這麽高?
再看看,著名導演夢長生。
那麽珍惜地,把紅燒肉仔細嚼了一遍。
然後滿臉鄭重地吐了出來,放到随身帶着的手絹裏包起來。
喂喂,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你還想打包回家,每天嚼幾遍啊!
這讓孫父對自己提出的挑戰,開始了深深的懷疑。
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孟浪了?
其實,河馬大酒店的菜肴真是天上少有,人間絕無?
這是個什麽道理?
明明隻是一家小酒店來着。
滿臉不可置信的孫父。
看着工作人員把評分卡和那盤最後的紅燒肉端到自己面前。
望着那黑漆漆的一坨紅燒肉。
又産生了不可抑制的懷疑。
‘怎麽表面看起來,如此的.....獨特?’
不過,再聯想到剛剛幾位評委們的表現。
孫父又不敢妄下斷言。
點了點頭。
也許是内含乾坤吧。
不管怎麽說,輸了就輸了。
要是這次河馬大酒店能赢。
就讓小美去那上班吧。
女兒大了,也管不了咯。
孫父在内心歎息着。
用手中的筷子夾起一片紅燒肉。
就要放進嘴裏。
此時此刻,孫父的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既有一種對決的挫敗感。
心頭又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
總之,老複雜了。
将那片紅燒肉放進嘴裏。
孫父那靈敏的味蕾,立馬傳來奇特的感受。
就像是光腳奔跑在燒紅的烙鐵上。
又像是寒天臘月,光着身子在戶外玩着冰塊。
更像是,餓得快不行了。隻好拿木頭充充饑。
那滋味,那感覺,那個‘酸爽’。
激動得孫父。
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道洪亮的喊聲。
回蕩在比賽現場。
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