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清吞了一口口水。沒想到眼前的‘佛’居然有着如此的過往。
稍微覺得,有些許的.可怕。
“後來我遁入空門,随同家師,乃是一金身羅漢,來到中原大地.”
“你知道魏晉南北朝嗎,我就是在那個時候,來到這個國家,這片土地的真的很神奇啊,這個國家,這片土地,我看到了這片土地上蘊含着的生機.和欲望。”
“人命如畜,欲望滋生,無數‘英雄’出世,以欲望驅使着他人的欲望,指揮着名爲士兵的武器,殺戮,屠戮,将尋常人如豬狗般殺盡。”
“這就是我來到中原之後的所見所聞,人們便是這樣毫無價值的死去,而他們死去之時,還在期待着英雄,期待着救世主,這樣的欲望,更滋生了那些草頭王們。成爲了‘英雄’們利用的工具,成爲和她人互相争鬥的工具。”
“我佛,慈悲,佛渡,衆生。”
“若這片土地人人成佛,若這片土地人人六根清靜,人人四大皆空,那這片土地将隻有一片安甯,祥和。不再有争鬥,不再有殺戮。”
“皆時,此地便非佛國,那更甚于佛國。”
心發大願,衆生回饋。
天竺羅漢,誓。
地上人人四大皆空,則爲佛光淨土。
祂的願望,便是人人聖如佛,那時,地面便是淨土。
“阿彌陀佛,上師大願!”
圓清看着眼前的佛光,心中崇敬之餘,又有些許的
疑惑。
人人如聖佛,不再有私欲.
那人與人之間的區别,又在何處
說到欲念
圓清扪心自問。
若是我到時變得和所有人都一樣了,那我如今努力弘揚佛門,爲了佛門鞠躬盡瘁是爲了什麽?
我爲了寶塔的去留,也爲了佛門的弘揚。
真的,到了那時候,所謂的‘人人如佛’實現,地上如佛實現。
人人都是佛了,那我也是‘佛’。
然而正當圓清頭腦風暴之時,眼前的白衣僧人,卻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圓清的圓光锃亮的腦袋上。
還略微帶着些許的油光。
“爲了我等的理想,圓清,要委屈你一番了。”
“上師,如何”
“這水陸法會,不容有失,我擔心你應付不過來.”
此時白衣僧人輕輕的說道:“那便,讓我來吧”
圓清禅師感覺到一陣陣的天旋地轉,意識開始模糊。
“上師.”
圓清禅師臉上還兀自有着迷茫之色。
在白衣僧人的操控下,圓清禅師緩緩開口:“天地.诰命請.我佛慈悲爲懷請佛借我凡軀渡世衆生”
“吾,允。”
白衣僧人的身影緩緩消失。
圓清禅師的雙眼變得發白,然後睜開雙眼,眼神之中帶着的蒼莽慈悲之意。
是佛,是禅意。
“現在,要去準備水陸法會了。”圓清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打開了禅房的大門。
和狹窄逼仄的禅房相比,外面的太陽,要大的多。
要猛烈許多。
“真暖啊”
此時此刻的李衛,已經回到了太虛觀上。
這段時間還有許多的感悟需要參悟,紫微大帝的氣息依附在法身之上。
回到道觀的時候,李衛卻是盤坐修行感悟。
雖然李衛心中總覺得沉下心思觀想紫微大帝的圖像不太妥,但沉入兩分心神還是可以的。
剩餘八分心神來區分‘我’的法身與‘紫微大帝’。
和‘真理法劍’系列的神通不同,紫微大帝司掌雷霆之法。
隐隐之中有雷電相随。
李衛也不是不會雷法,五雷咒嘛。
然而和這紫微大帝的雷法,卻不是同日而語之物。
紫微大帝的雷法,除了有雷霆诰命之意,還有一縷縷的鎮壓之力。
鎮,一切厄,鎮,一切邪。
蕩盡妖魔。
這一絲驅魔之力,卻是值得好生感悟的一番的。
将其融入法身之内。
李衛睜開雙眼,随手呼來一道小小的雷電。
卻是深紫色的,暗合紫微大帝之力。
藏入一點點紫微大帝的氣息後,這雷法已不是尋常雷法。
是能讓妖魔滅盡之法。
“可惜現在沒什麽妖給貧道練練手啊。”
李衛瞬間感覺到手癢技癢。
突的,此時,手機微信聲響起。
那是一真子發來的衛星視頻,清楚的記錄呢南方海上的情況,從‘山水洞天’的出現,還有出現阻攔美利堅艦艇的王獅虎。
當日龍虎山上交手,李衛就覺得他的殺傷力驚人,如果不是因爲年邁和理性克制的話,他能發揮出的戰鬥力不止于此。
果然,在這海面之上,李衛終于是見到了肆無忌憚的釋放野性的王獅虎。
還有一旁已化半人半獸的白山君,他正觀摩着王獅虎釋放自己的野性。
毫不避諱的将自己‘獸’的一部分,釋放,展現給白山君。
教導白山君‘妖’的部分,和‘道’的部分。
即使隔空相望,也能看到白山君如今渾厚的氣息,還有日漸趨于穩定的化形。
讓李衛不禁感慨。
讓他去跟截教妖們修行确實是一個好決定
隻是,不知道,下次見面,該是什麽時候了。
“義父,佛家的水陸法會,您要去看看嗎?”
“雖說我等身爲妖類,卻依然是道門一員,這佛門挑釁我道門之屬,爲父自然是要去的。”
此時,王獅虎正在和龜靈聖母喝着茶水,交談着什麽。
白山君其實略微對龜靈聖母有些好奇的,這個女人從上到下都罩着一股子神秘的感覺。
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既然能去佛門水陸法會白山君也很高興的,畢竟明澈大仙肯定也會去,到時候便能再見面了。
“嘿嘿,我也去。”
一旁的白象妖也嘿嘿道,興緻勃勃。
“白象叔?”白山君看着一旁的白象疑惑道:“你不是一向最讨厭說話一套套的嗎?”
既是法會,既是邀請論道說經,那必是長篇大論,絮絮叨叨。
白山君知道這白象叔最厭于此,最喜歡就是打架
而白象則是嘿嘿道。
“你還見得不夠多啊。”
“論道論道,便是闡述心中之道,那心中之道,哪能輕易論個高下?”
“最後你說服不了我,我說服不了你,便會發展成能論高下的東西。”
“是什麽啊?”
“當然,是拳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