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淨咒,最壓邪穢之物體。即使眼前的僵屍王極陰化陽,本質還是陰物,淨天地咒最爲有用。
不過眼前的僵屍王修爲也是不差,李衛還是調用了一些青祖那邊給予勾連來的法力,以上古古神的力量才成功鎮壓。
李衛來到了僵屍王的面前,仿佛是造物主的遺棄之物。
說是究極生物,但祂身上卻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生物特征,比如說。
魂魄,生物的特征都沒有。
眼前的僵屍王沒有任何弱點。
想要消滅眼前這已經不懼陽氣的僵屍之王,除了用無匹的法力将其碾壓成齑粉以外,好像也沒别的好法子了。
比用淨天地咒鎮壓還更費勁.
此時,李衛思索了片刻後,開始撤走鎮壓的天地神咒。
“這個,道友,你怎麽”張清河看着李衛開始撤走咒法,整個人都有些懵。
眼前的可是僵屍王啊!豈能那麽容易就.
李衛隻是頓了頓道。
“沒有什麽問題,淨天地咒已經鑽入祂的骨髓之中,即使撤走鎮壓之咒,祂也沒那麽容易恢複過來。”
“道友你有所不知,這僵屍的恢複能力絕強無比,稍作片刻便能恢複如初。”張清河提醒李衛。
而李衛隻是來到僵屍王面前說道。
“沒問題的。”
撤走了法力過後,僵屍王身體也是被各種祉楛所限制着,不過祂卻扯開利爪和巨口就朝着李衛撕咬來。
面對兇狠的僵屍王,李衛隻是說道:“貧道并非大清走狗。”
當爪子快要落到李衛臉上的時候懸停了下來,爪尖就隻距離李衛的臉龐一厘的間距。
“這這.”張清河愕然道。
“你不.是?”僵屍王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道人。
李衛淡淡的說道。
“大清早已覆滅不知多少年,現在是新時代,這片土地早早就走向共和了,沒有朝代之說,隻有華夏人民共和國。”
“共和國不是大清大清覆滅”
僵屍王的恢複速度很快,祂的力量很快又奔湧了出來,又見一副肉眼可見的旱陽之力在周身環繞,張清河下意識的緊繃身子。
而眼前的大屍王卻沒有任何攻擊傾向,隻是默默的坐在了那裏,枯瘦的身子,有些風化的盔甲和環繞的布匹。
李衛問道眼前高大的僵屍王。
“祂是具備一定理性的。”
“可祂終究是僵屍。”一旁的國關道長忍不住道。
“你不願看看嗎,有理性的僵屍?”李衛笑道:“若祂再一次暴起,貧道自能再鎮壓。”
張清河想了想也沒什麽問題。
對于僵屍王,他隻有鎮壓邪怪的責任,卻沒有仇恨。
沒有仇恨。
說來也是很奇妙,仔細想想,這位封印的最強的,殺死人類最多的僵屍王,卻沒殺死過哪怕一位龍虎山弟子。
當時祂屠了一個營的清兵,還有一隊路過的嘤國士兵而已。
清兵将軍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找了龍虎山來鎮壓這妖怪。
“既然道友有信心鎮壓此邪物,那也沒别的什麽。”張清河頓了頓說道:“貧道也對這曆史以來,第一次擁有理性的僵屍感興趣。”
李衛點了點頭轉身問向身前的僵屍王。
“你叫什麽名字?”
“名字.”
“我的.名字”
僵屍王的思緒很混亂,祂望着天空,呢喃道。
“我叫.盧象升.”
混亂的思緒夾雜着理性的光。
李衛的周身散發着水墨畫一般的法力。
是夢境之法。
夢境之法中,帶着些許破碎支離的糾葛之感。
隻有活着的,擁有自我的生物會做夢。
眼前的僵屍王,沒有魂魄。
卻真實的活着。
面容消瘦的文官騎在軍馬之上,手持利劍,指着前方,怒吼道。
“天雄軍何在!後方是我們的家園土地,兒郎們随我往前!随我,阻擋大金的鞑子們。不能讓這些畜生們入京,踐踏我們的土地。”
“随我進京,勤王!”
“沖!殺啊!”
鐵馬奔騰,兵馬厮殺,血肉交織。
烽火狼煙器,當年文官,馳騁着名爲‘天雄軍’的兵馬所向披靡。
入京勤王,将京内的八旗軍打的節節敗退,皇太極率領的後金軍士們退出中原。
是年,盧象升風光無比,升至宣府、大同督師、山西督師、兵部侍郎、兵部尚書、總督天下兵馬。
風光無比——看起來是這樣的。
曾經的文官,穿上了铠甲,拿起了長劍,得到了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官職,權利。
此時,風光無比的盧象升宅邸之處,卻是來了一人,一名須發皆白,面容卻年輕秀氣的閹人,從八擡大轎之中下來。
“如今的大明就是一棟破落的房子,誰都能來踹上一腳,裏面的人則想在房子倒塌之前撈上一筆。”
“就連抗金兩代的袁崇煥都被處死,皇太極和努爾哈赤都殺不死的邊關之牆,卻被咱們的皇上給處死了,讓人心寒啊。”
他的話裏話外,都在說。
總有一天,他盧象升也會被處死。
既然,如此,不如
這名閹人不說明白,話裏話外之意,卻是狼子野心。
“你可知,你剛剛說的話乃是逆謀,是死罪,是大逆不道.沒想到身爲皇上的内侍,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盧象升淡淡的說道。
“如今你東林黨一家獨大,我們東廠,失了義父,勢力早已大不如前。”閹人卻是不慌不忙的笑道:“咱若是再讓你殺了,咱們的皇上,可是要睡不着覺了,畢竟,義父當年權勢滔天的事兒,可就在不久之前呐。”
一把長劍卻是頂在了這閹人的腦袋上,盧象升隻是語帶輕蔑的說道:“無論是東林黨還是閹黨,我對你們的争鬥沒有任何興趣,你也沒必要估計在此時此刻拜訪我等引起猜忌。”
“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守護大明。其餘的,無論是黨争,還是如何,皆與我無關.可笑無比,如今外地環伺,皇太極和努爾哈赤能夠數次入京,而你們卻隻想着如何黨争内鬥,可笑可笑。”
“高公公,請回吧。如今這的長安夜晚可不太平,可切莫.讓你高家的獨苗,再有什麽三長兩短,可就絕後了。”
這位高公公面色相當的平靜,隻是淡淡的說道。
“盧總督,記住你今日的話和冒犯,咱家可是記着的。”
“來人,送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