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虛子腰間佩劍,踉跄的站起身來,顫抖着手想要拔出配劍來。
“我還能揮劍”
配劍剛拔出一半,突然劍柄之處洞口打開,一顆子彈飛射而出,朝着姜離擊去。
砰——
即使是姜離也沒想到會有這般情況,劍柄裏飛出的子彈彈射而出,直入姜離的眉心。
正中眉心——
“卑鄙.這就是今日中原的修行人嗎?”
此時,淩虛子說話也不再顫抖。
“對付你們這些倭寇邪祟,用些手段又算的了什麽?”
淩虛子理直氣壯道。
用雷擊自己破吹幻法,聽起來很愚蠢。
再用靈韻修複身體,就沒有多少靈力了,相當于對方用幻境之法就讓自己失去了還手的能力。
然,淩虛子早就在長久的辦案之中領悟了一個道理,自己作爲一個修行人,一個天賦一般的修行人,是有極限的。
想要突破極限,必須依靠外物,比如白河最鍾愛之物。
槍,和子彈。
使用子彈,不需要任何法力,隻需要勾勾手指就行了。
槍,真的很好用。
“這是破法之彈,能讓你體内的法力紊亂,若是你再随意動用法力的話,你的肉體可就”
“吼”
姜離再一次動用法力,破法之彈的效用開始顯現,他體内的血管和血肉糅成一團,内髒被法力反噬成漿糊。
砰——
血肉爆破開來,隻剩下了骨架,然而很快,這隻剩下骨架的玩意居然還活着,他吞下了一顆什麽事物後。
枯萎的骨架再一次生長出血肉來,又變成了剛剛那一副寶相莊嚴的青年之相,反而更多了些神性。
遠在寇日之國。
供奉着大國主命之神的出雲神社内,寶相莊嚴的神社之牌位崩毀裂盡。
祭主也在主祭的時候當場斃命。
原本正在舉行儀祭之事的出雲神社由于神像的破裂崩毀,信衆們看着自己正在朝拜的神像崩毀,卻是一陣迷茫。
“不祥之兆.我們的神究竟怎麽了.”
巫女雖然沒有祭主當場去世那麽嚴重,卻也是身受重傷,靈脈破裂。
靈氣複蘇,神像碎了,沉睡的神。
死了。
才剛剛聽說偉大的天之禦中主神大人蘇醒了。
“偉大的天之禦中主神大人啊,請您給予迷茫的我們以指導吧.”
“味道一般,兩千年的年歲居然隻有這點神性,果然隻是塞外荒島能誕生出來的存在。”
姜離在吞吃下這一枚帶着神性的丸子後,身體恢複如常态,周身的威勢更勝以往。
淩虛子腦子裏隻有一個詞——不死不滅。
血肉都成那樣了,居然還能恢複過來。
“你吞吃掉的”
“是神靈哦,島國的神靈。”
姜離的臉上充斥着神性,仿佛有千萬的信徒在祂的耳邊哼唱着。
“吾并非吞吃掉了祂,而是和他融爲了一體。”
吞吃融合神靈
“真殘忍啊。”淩虛子眯着眼說道。
“殘忍,祂們是因爲吾的行徑才有了神性,用中原的話來說,這叫因果。”
姜離淡淡的說道:“今日今時,隻是将吾種下的種子結成的果實,收回而已。”
淩虛子冷汗直流,如果說眼前這人真的是創造神話的人,那他到底是什麽存在?
然而冷汗直流後,他又想到。
就寇島那彈丸之地的神話締造者,自己怕個鳥?
由于剛剛被破魔子彈擊中,姜離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死’了一次,現在是第二形态。
那些中了他幻魇之法的人已經醒了過來。
“啊幻術嗎.淩虛子前輩,你還好嗎?”邱南河搖晃着腦袋一副暈乎乎的模樣。
“本來不太好的,但看到你們醒來也就沒所謂了。”淩虛子笑了笑。
此時此刻,彼時彼刻。
戰吧。
白河起身之後毫不猶豫的一顆破魔子彈就激發了出去,結果這一次姜離是躲都沒有躲開,這一顆破魔子彈打中他的肉體後,沒有産生任何作用.
不是沒有打中,是沒有用。
“破魔彈都沒用?這玩意對上古神靈都是有效的.”白河呢喃道。
姜離身上的肉體扭動,肉體中的子彈就被排了出去,破魔子彈甚至還是沒有被激發的狀态。
這一次破魔子彈已經對祂産生不了效果了。
第九科的探員們起身後開始拔槍射擊,修行人使用天羅地網咒法。
本來這天羅地網之咒對祂應是無用,至少淩虛子是這麽覺得的。
祂可是會飛的,騰飛便能破咒,然而此時,姜離卻是沒有起身騰飛,心甘情願的中了束縛之咒。
中了咒之後,姜離便也已法力硬碰硬。
淩虛子有些疑惑,這寇國鬼子可不像是什麽喜歡硬碰硬彰顯權威的樣子,不然一開始也不可能用幻術了。
“于陛下皇陵之上行飛遁之法,實乃大不敬的冒犯”
姜離淡淡的說道,便用法力破除身旁束縛着的咒法。
此時,白河疑惑道。
“這個寇島的家夥對秦皇陵到底是什麽觊觎。”
因爲敬意,而不飛遁。
卻闖入了其中。
“因爲,那是他的陛下,他的世界,他的一切,對于他的一切,他又怎會不敬呢。”
一個白河熟悉的聲音傳來,讓他有些意外。
局長,他怎麽來了?
而這聲音,卻讓姜離的表情呆滞了片刻,很快,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扭曲起來。
“徐福!”
“徐福!”
“徐福!”
徐.福?
順着姜離的眼神望去,卻見一人從外走入。
是江興江局長。
“江局長,他叫你什麽?”白河疑惑的盯着江興局長。
“姜兄弟,好久.不見。”
江興沒有否定這個稱呼,隻是眼神之中略帶着些許憂傷和沉痛,說道:“這些年,你都是怎麽過的”
“徐福,當然是懷抱着對你的仇恨活到現在的,吾就知道,你這禍害,也活到了現在,能讓吾,親手誅殺你這,逆謀之輩。”
空中的法力凝結成鮮血之劍,朝着江興刺去。
卻見半空之中又有墨劍截胡。
隐隐悠悠,有琴音響起。
“他可不能殺。”
卻見一道人于閣台之上,撫着墨線連接的古琴,周圍隐隐有法力顯化的異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