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痛快,好久沒有,厮殺的如此暢快淋漓了。”蒙恬冷冽豪邁的聲音此起彼伏,在這古之戰場裏,他就是神,就是殺戮機器。
一把重型的青銅劍,就是他的武器,勢大力沉,于駿馬之上收割生命。
方士的頭顱被懸挂于腰馬之間,鮮血淋漓。
此時,淩虛子雙眼通紅,看着同僚的頭顱被懸挂于腰間。
“冷靜點,師兄。”淩空子在一旁看着有些上頭的師兄說道:“當年大秦便是以這種法子來打擊地方士氣,激怒震懾對方的,這是他們的手段,如果你上頭了,那就是着了他們的道。”
“面對同道被如此無情厮殺我又怎能無動于衷,縱使知道是手段”
淩虛子即使是默念清心咒文也難以抵消那滔天的恨。
“戰場之上失神,可是會丢命的。”
弓矢飛掠而來,好在白河趕來的及時,一腳将淩虛子給踹開,才讓他沒有被一箭穿顱。
看着旁邊釘在地面的弓矢,淩虛子渾身冷汗,方士,也就是修行人,被穿透了腦顱也會死去。
這就是戰場.
古代,戰國時代,就是這麽赤果果的以雙方的性命爲賭注相互厮殺。
無論是方士,還是士兵,都成爲絞肉機的一員。
“人被殺,就會死,我分明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淩虛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吸入鼻頭之中的血腥味道。
這裏面,有他的同僚,戰友的,也有來自兩千年前,和北邊匈奴抗戰的兇猛士兵的。
不能再分心了,師弟說的對,在戰場分心就是死路一條。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都天大雷公,霹靂震虛空。領兵三十萬,煙散紫洞中。如有不從者,嚴令即不容,上鎮魁罡下,化爲清淨風。”
一道轟雷掠過,橫掃過白茫茫一片,将另一隊被兵馬包圍的小隊救了出來。
由于着一次施咒不太慌張了,咒語完整念出,威力倍增!
另一邊的蒙恬見此狀贊歎道。
“不錯,也算有了些戰場之上方士應有的樣子,剛剛你那樣,真是在給方士蒙羞。”
另一邊,一顆子彈呼嘯而過,狙擊步槍的子彈差點就将蒙恬給擊殺。
在子彈剛飛出的那一刻,在戰場上厮殺不知多少年的第六感就讓蒙恬偏過頭去。
閃避而過。
狙擊子彈。
“躲狙擊槍,真是離譜。”白河暗自罵了一聲說道,感情複雜。
一來是覺得這家夥強的離譜,簡直不像人,難以對付。
又一來還有些奇怪的驕傲感在裏面,這才是中華第一勇士的英姿啊。
強大的讓人生畏。
另一邊,蒙恬也有些恍惚,看着一旁被子彈射出來的深坑,還有第九科特戰隊的‘刀劍’。
一個人,用一個小小的盒子,就能殺傷上百的英勇秦兵。
敵方将領的‘弓’,能射出即使是最強的力士也射不出的巨大威力的弓矢。
蒙恬忘了望天,呢喃道。
“大秦,已經是兩千年前的啊.”
天空中陰雲密布,有淩虛子喚來的雷咒所緻,也有蒙恬自身心緒所化這精神之域導緻。
然而很快,蒙恬就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大秦的将領。”
“便是要爲大秦生,爲大秦死。”
“秦二世而亡又如何?我生是大秦人,死是大秦鬼。”
另一邊的蒙恬卻是看着眼前的白河還有第九科探員們,再一次揮舞手中的長劍,這一次沒有直奔淩虛子和淩空子而去,而是反身去找了白河。
就是他,射出了那威力極大的‘弓矢’。
“我來護你周全。”淩空子釋放搬山神咒,以石像護在白河身旁護衛。
然,蒙之神勇,巨石難擋。
他竟一劍就将這護衛的搬山咒劈了個粉碎。
然後橫亘在了白河的面前。
劍就這麽架在了白河的脖子上。
白河面對架在脖子上的劍,沒有太多的恐懼,隻有一種淡然和決絕。
他不後悔面這複活的古之猛将拔槍。
“猛将,我不斬你頭顱。”
蒙恬一劍将白河貫穿胸口——
另一邊的淩虛子和淩空子目呲欲裂。
第九科區區百人,又如何抵禦這秦軍的千軍萬馬呢。
做不到啊
正當所有還活着的人都有些絕望之時,天穹之間有一道光芒落下。
這光芒正在撕裂天空和大地。
将秦軍和淩虛子等人分隔開來。
蒙恬就要勝利了。
這到白茫茫的光芒,卻是阻止了他邁向勝利。
陽光灑在了大地上,而背着陽光飄來的,卻是一朵雲彩。
雲彩之後,有悠然聲響傳來。
“勝了,又如何,如今,終歸不是秦時,而是兩千年後的世界。”
“既然宣洩一番也就罷了,停手吧。”
這聲音中正平和,似乎在消解這戾氣。
這些由古之戾氣、精神所化的大秦兵馬們都在這聲音的淨化下消散去了不少。
“誰來擾我?又是方士。”
蒙恬有些不耐皺眉,看這手段,就知道是方士了。
也就隻有方士會行這些詭谲難纏之術。
蒙恬将青銅大劍橫立于地上,哼道。
“閣下爲何藏頭露尾,何不像個力士一般,對拼厮殺?還是說,爾等方士就是這種藏頭露尾之輩?”
“是他來了.”
淩虛子呢喃道,感受到這法力的時候,身形一輕,緊繃的身子有些緩過來。
雲霧之中的道人真容隐現,還有陣陣言語,由遠到近。
這一朵雲霧飄過來,卻不像蒙恬所說的,要藏頭露尾到底。
“其實你也是知道的,大秦已滅兩千餘年,即使你再悍勇神武,也無法再回到大秦。你再悍勇,如今也不是你的時代。”
“妖道妖言。”
蒙恬聽聞戾氣大起,一躍而起,揮舞起長劍,一劍斬向了雲霧之中的‘方士’。
劍,揮到一半,卻揮不下去了。
此時,蒙恬的臉上,卻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的樣子.
迷蒙之中,雲霧之中的‘方士’出現。
那張臉龐,也出現在了蒙恬的面前。
蒙恬呆住了。
面對這道人,蒙恬手中的長劍,再也無法揮下。
李衛見蒙恬如此,隻是淡淡的說道。
“既見未來。”
“爲何不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