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女鬼面帶恐懼,待到這聲音消失後。趕緊起身,大叫的逃跑,裹帶着那一串白绫,還有淩空子幾人身上留下的法力印記。
然而無論是淩空子還是馬警官他們,都看到了這赤衣的女鬼,身上多出了一串水墨點綴的‘撇’。
身沾墨色
“這這是什麽個情況。”馬警官看着眼前這突變的場景,神色有些呆滞。
剛剛那一股被厲鬼盯上的感覺刻骨銘心,他一度以爲自己要完蛋了。
但這種感覺隻持續了沒多久,直到那聲音的出現
——何人,竟敢擾貧道清夢?
“這情況。”
淩虛子一臉苦澀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然後說道。
“她,被盯上了。”
“這地方,有高人啊。”
“多高?”一旁的馬警官小心翼翼道。
淩虛子指着窗外的天穹萬裏。
“這麽高。”
“找到你了。”
李衛緩緩睜開雙眼,烈日高懸,太陽好。
剛剛稍微,打了下盹。
順便,在那位白绫附身的厲鬼身上留下了點‘墨迹’。
隻要她膽敢動用法力,即使是天涯海角,她身上的墨迹都會昭示她的位置。
得罪了道長還想跑?
“這就是厲鬼嗎,能通過任何痕迹與被害人産生聯系。”
通過一通電話就能纏上他人的詭異能力确實是讓人害怕。
“不過你能通過電話纏上他人,我也能通過你纏上我來纏上你。”李衛淡淡的說道,同時起起拍了拍道袍上的塵土。
該下山去了。
下山時,李衛給王海強撥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邊便是要找夢中的小樓。
剛剛反向追蹤厲鬼,在夢中李衛也得到了許多的信息。
虎門、卿月樓、花魁、劉夢琳。
這些信息就足夠了,這不是距離多遠的事兒,稍微查看一下虎門,卿月樓。
乃是一處舊址,地處虎門,當時發生了一起火災,将地方付之一炬,也将當時卿月樓最美麗的花魁,劉夢琳也付之一炬。
紅顔消隕,執念,怨恨,大火,吊死的白绫。
李衛思想片刻,現在就是等她再忍不住使用法力。
到時候,就能定位到她。
不過李衛并不着急找到她,而是打算去追溯追溯她的因果。
怨鬼的形成尚且有如此的因果,更遑論厲鬼呢。
“下山去看人間百态去”
虎門距離博城并不太遠,都在廣省之内。
現代交通最大的便利就是去哪兒,随時能上車,随時能去。
在車水龍馬的都市之中,李衛這出塵之人氣質雖然斐然,卻也無太多人關注。
人人都低着頭,人人都活在自己的小天地裏,并非是不願意擡起頭來仰望天空,而是擡頭太累。
還是低着頭舒服。
“小哥,去哪兒?”
“泗水街,好老的街了。”出租車司機聽到這街道的名字,有些意外眼前這年輕人要去這樣的地方。
李衛卻是笑道。
“這街,有多老?”
“嘿,大清那麽老的街了,從那裏能看到虎門海灘。”司機大哥笑道:“能看到虎門銷煙的呢。”
司機大哥總覺得眼前這年輕道人的氣質特别的清靜讨喜,不由得多說了些話語。
“啊啊啊啊嗚嗚嗚嗚!”
車前座的副駕駛上,有一個小小的嬰兒正在哭泣。
這司機大哥有些窘迫,說道:“抱歉抱歉,客人,我家裏隻有一個人,在外面跑出租,還要帶孩子,要不我費用算你便宜些?真的很對不起。”
司機大哥一邊還手忙腳亂的給嬰兒喂早早沖好的奶。
李衛這時才看到車後貼了一張告示,說的就是司機一個人單親帶孩,還要養家糊口,讓客人能夠擔待擔待,深感抱歉。
如果不是真的困難,誰又會帶着孩子出來奔波呢。
司機大哥連連道歉,雖然這個世界上好心人是多的,大部分人都不會介意他帶個孩子在車上,畢竟人都有難處,不過那也是孩子安靜的情況下,如果路途比較遠,孩子又開始哭鬧的話,一般人看到這種情況會選擇道歉然後下車的。
司機大哥也不怪客人,畢竟客人花了錢也有選擇正常車輛和正常環境的權利不是嗎。
此時,李衛卻是看着小孩,微微笑道:“别哭了”
語氣輕柔好聽。
同時,李衛還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帶着山韻自然的仙氣輕輕吹拂,拂過了這嬰孩的小臉蛋兒。
兩個字就将這個孩子哄睡了,小家夥還打起了呼噜。
此時,司機大哥有些愕然。
自己可是要好一波才能将孩子哄睡着的。
“粑粑.”
小嬰兒在睡夢之中還扒拉着小手,面帶笑意。
這一聲爸爸讓司機大哥充滿了動力。
活着,總會有好事兒發生的。
“司機大哥,走吧,去泗水街。”
“哦好好好。”
司機大哥開動車輛。
一路上,司機大哥對李衛十分熱情,滔滔不絕,講述着虎門的曆史,也講述了泗水街的曆史。
“在大清朝的時候,泗水街有一個很著名的館子,叫做卿月樓,老一輩的人都知道那個地方,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叫做劉夢琳,唱曲兒好聽,又漂亮,是卿月樓的花魁,當初好皇上都想來一窺芳容呢。”
司機大哥積極的給李衛介紹着。
“後來,卿月樓怎麽了?”
“不知道,聽說是被一把火燒了吧,那漂亮花魁,也死在了這一場大火之中。”司機大哥頓了頓說道:“不過也有傳聞說,她是吊死井中的,誰知道呢,這麽多年前發生的故事了。”
在他看來,李衛是遊客,既然是遊客,便要将這裏的背景,這裏的故事和後面蘊藏的文化和一切都告知給李衛。
對于他來說,是故事。
而對于劉夢琳來說,則是一段真實的,經曆過的人生故事,一段讓她變成厲鬼的經曆。
一段蘊藏着人間悲歡離合的事兒。
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