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七王子!”
“七王子被抓了,快救他!”
見穿着顯眼披風的完顔宗朝被拖上赤旗軍旗艦,凡是看到這一情況的金兵當然都是急紅了眼睛,不顧一切的駕船沖向赤旗軍旗艦,試圖救回對他們來說身份尊貴的完顔宗朝。
很可惜,這個時候的赤旗軍船隊早已跟了上來,基本保護住了赤旗軍旗艦,不給金兵船隻任何從容靠近赤旗軍旗艦的機會,同時船上赤旗軍将士還拼命的噴射酒精火柱和幹粉襲擾金兵士卒,掩護赤旗軍戰兵挺矛殺敵,揮刀砍人,金兵則對赤旗軍的酒精噴射器和幹粉滅火器根本沒有任何抵擋辦法,越是急着上前就死得越快,被砍捅落水和全身起火被迫跳水者随處可見。
也正是靠着酒精和幹粉這兩大現代武器的幫忙,赤旗軍船隊很快就集群沖出了混亂戰場,在旗艦的率領下在黃河水面上逆時針迂回了一段距離,成功搶到了金兵船隊的上遊,然後毫不猶豫的再次發起沖鋒,又一次殺向早已經徹底大亂的金兵船隊。
沒有了旗艦統領的金兵船隊群龍無首,或是逃向下遊,或是掉頭迎戰,還有一些抓緊時間沖向南岸,徹底大亂之下,自然更加不是赤旗軍的對手,依然還是在酒精和幹粉的幫助下,赤旗軍船隊猶如一把利刃切進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就把亂成一團的金兵船隊切爲兩截,還又乘機殺害了一些大金勇士,然後又在水面上掉頭,準備向金兵船隊發起第三次沖擊。
見此情景,隊形已經徹底不存在了的金兵船隻也終于慌了神,紛紛掉轉頭向北岸逃命,赤旗軍則堅決追擊,利用金兵倉促逃亡的機會猛砍猛殺,盡最大力量擴大戰果,還有就是奪走金兵的船隻,然後還是追進了陸上金兵的射程範圍後,看到岸上的金兵接連放箭,馬良才趕緊率領赤旗軍船隊返航,去收拾那些乘亂沖上南岸的金兵士卒。
在岸上對付金兵當然明顯要困難一些,好在金兵隻有三四十人乘亂登上了南岸,在赤旗軍的面前處于絕對的兵力下風,又沒有戰馬幫忙作戰,戰鬥力難免大打折扣,再加上赤旗軍還有酒精和幹粉幫忙,經過了一番苦戰後,隊伍中有着張榮和賈虎兩大好手的赤旗軍還是成功殲滅了這群金兵,沒給他們守住南岸陣地接應後軍過河的機會。
也正是赤旗軍成功殲滅了南岸敵人,原本已經重新登船殺來的金兵船隻才不敢造次,不得不乖乖的主動撤回北岸碼頭,不敢再給赤旗軍在水上消滅他們的機會,同時也是看到了這一情況,早就累得氣喘籲籲的馬良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氣,同樣筋疲力盡的赤旗軍将士也橫七豎八的坐滿躺滿一點,累得連歡呼勝利的力氣都不剩下。
“馬指揮!馬指揮你太厲害了!我們又赢了!又赢了!”
終于有歡呼聲音響起,腳步聲中,兩個官差連滾帶爬的沖到了赤旗軍隊伍旁邊,對着馬良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沒口子的歡呼勝利,滿臉的崇敬之情,馬良問起他們身份時,一個官差趕緊答道:“回禀馬指揮,小的們是樓府君派來觀戰的,說是馬指揮你如果又打了勝仗就馬上去禀報他,如果打輸了的話,也馬上回去叫他趕緊……,也是趕緊禀報他。”
“那你們快去報信吧。”馬良喘着粗氣說道:“叫你們樓知府多帶些酒肉來,最好是多帶一點人手來幫我們做飯,多少幫我們分擔一點壓力。”
兩個官差點頭哈腰的答應,然後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向州城報信,馬良則又喘氣休息了片刻,然後才站起來命令各隊清點傷亡,又舉起望遠鏡查看北岸情況,見黃河北岸的金兵船隻已經隻剩下二三十支後,馬良又悄悄松了口氣,知道自己應該可以獲得一點喘息的時間,短時間内,已經把周邊船隻收羅一空的金兵肯定很難收集到足夠的船隻發起搶渡。
把仍然還昏迷不醒的完顔宗朝擡進了臨時營地後,傷亡也已經清點完畢,盡管有着酒精和幹粉的協助,然而在兵力處于絕對下風的情況下,還是有十五名赤旗軍勇士犧牲在了戰場上,另外還有二十多人受傷,本錢微薄的馬良聽了當然心疼不已,稍一盤算後又向識字的張榮和賈虎吩咐道:“張兄弟,賈兄弟,把這幾天來陣亡兄弟的名字籍貫都記下來,将來找朝廷表功,請朝廷給他們家人撫恤。還有,我個人也會對他們的家眷有些表示。”
張榮和賈虎一起答應,然後張榮指了指被彭小乙灌暈的完顔宗朝,問道:“馬大哥,這個金狗當官的怎麽辦?”
“把他弄醒,先問問他是誰再說。”
馬良随口吩咐,許騾子和一個小弟立即上前,把完顔宗朝擡了腹部向下,放在了一塊大石頭上,然後不一刻,完顔宗朝的喉嚨裏就發出了聲音,嘴裏也吐出了許多的黃水,逐漸的蘇醒過來,也馬上被許騾子等人拖回馬良面前,按跪在馬良面前。
貴爲金國王子,完顔宗朝當然無法忍受給一個土匪下跪的恥辱,堅持掙紮着想要站起,卻被許騾子踢中膝彎被迫跪下,臉上還挨了許騾子一記耳光,完顔宗朝大怒,把一雙銅鈴眼惡狠狠瞪向許騾子,還在胡須、眉毛和頭發都被燒得七零八落的狀況下,依然把許騾子瞪得心頭有些發毛。
“說,你叫什麽名字?”馬良開口,懶洋洋的向完顔宗朝問道:“在金狗那邊,當什麽官?”
完顔宗朝傲然不答,馬良也有些誤會,又問道:“怎麽?聽不懂漢話?”
完顔宗朝還是昂着頭不說話,馬良皺眉,稍一盤算才吩咐道:“搜他的身,看他身上有沒有證明身份的印章。”
許騾子等人答應,立即在完顔宗朝身上展開搜查,也很快就扯下了完顔宗朝腰上的身份令牌交給馬良查看,可惜金國現在是使用契丹文字,馬良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大老粗當然一個字都看不懂,馬良又向識字的張榮和賈虎求助時,張賈二人也是一起無奈攤手,馬良見了再次皺眉,還幹脆說道:“算了,既然這條金狗聽不懂漢話,那就把他宰了,把腦袋割下來,連同他的身份腰牌一起送去汴梁請賞,東京汴梁肯定認識這些金狗文字的人。”
張榮和賈虎一起點頭稱善,完顔宗朝卻臉色大變,脫口就說道:“不要殺我!我會說漢話!”
聽到完顔宗朝不算太過生硬的說出漢語,馬良和張榮等人當然是面面相觑,然後馬良還發怒問道:“既然你會說漢話,那爲什麽剛才不說?”
“放我回去,給你三千兩黃金。”完顔宗朝冷冷答道。
“三千兩黃金?”馬良和張榮、賈虎又對視了一眼,然後馬良趕緊問道:“說,你是誰?叫什麽名字?在金狗那邊當什麽官?”
完顔宗朝拒絕回答,隻是開價五千兩黃金讓馬良放他回去,不過他越是這樣,馬良當然越是明白他的身份不一般,一個勁的隻是逼問完顔宗朝的身份姓名,完顔宗朝卻是甯可受刑也不開口,結果就在馬良和完顔宗朝僵持不下的時候,對講機突然傳來了哨兵的聲音,大聲說道:“馬大哥,有一條小船從北岸來了!船上還打着白旗,不知道是來幹什麽的?”
聽到馬良身邊的小黑盒子能夠說話,完顔宗朝當然一下子就張大了嘴巴,馬良則立即得出結論,說道:“打着白旗,應該是使者,讓他過裏。騾子,把這條金狗押到旁邊好生看管,堵住他的嘴别讓他說話,讓我先看一看金狗使者的來意不說。”
同樣被馬良救過小命的騾子答應,立即塞住嘴把完顔宗朝押到了旁邊,張榮則無比好奇的走到了碼頭上親自迎接金兵使者船的到來,結果和馬良分析的一樣,還沒抵達南岸碼頭的時候,那條打着白旗的船上就遠遠傳來了喊叫聲,“别放箭!我是使者!有大事來和你們商量!”
“别放箭。”張榮随口吩咐,說道:“做好動手準備,船過來先收武器,有什麽異常馬上動手。”
碼頭上的赤旗軍将士答應,放下神臂弓任由那條小船靠上了碼頭,結果讓張榮意外的是,昂首挺胸走上碼頭的,竟然是一名穿着朝廷官服的中年男子,還剛一見面就大模大樣的說道:“馬良在那裏?本官乃大宋通直郎借(兼領)給事中李邺,叫他快來參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