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完顔宗朝一樣,之前在外圍沒有參戰的金兵船隻之所以敢左右合圍赤旗軍船隊,全是因爲距離較遠,沒有親身被幹粉滅火器噴到,也沒有親身被赤旗軍的原始火焰噴射器燒到,不知道那種雙眼失明還要被迫迎戰和皮膚衣甲胡須頭發一起起火的痛苦,所以看到赤旗軍竟然膽敢沖向完顔宗朝,還沒有嘗到苦頭的金兵船隻自然是立即左右包夾而來。
不過這些船上的金兵也很快就明白他們的同伴爲什麽會被赤旗軍欺負得這麽慘了,船隻才剛近舷,才剛等金兵挺起長矛準備捅刺赤旗軍士卒,雪白的粉末和藍色的火焰就一起噴射而來,粉末入眼失明,火焰不管噴到那裏都是附着着熊熊燃燒,散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高溫,還立即引燃金兵身上的可燃物,讓一個接着一個的金兵發出驚恐而又凄厲的慘叫。
再接着,自然輪到赤旗軍戰兵拿着砍刀長矛痛打落水狗了,把一個個雙眼失明乃至臉上起火的金兵砍翻捅倒,左右包夾過來的金兵船隊也很快就一片大亂,無數的金兵被無法阻攔的幹粉滅火器噴得滿頭滿臉,被高濃度酒精燒得身臉起火,痛苦有如身處地獄。
這個時候,依然還沒有與赤旗軍近舷交戰的金兵旗艦上,完顔宗朝親自攥緊了一把弓箭拉開,突然将一支鋒利的羽箭射向赤旗軍旗艦,還筆直射向拿着盾牌站在赤旗下的馬良,馬良聽到風聲呼嘯趕緊舉盾已經晚了,羽箭已經搶先一步射中了馬良的胸膛,直接穿透紙甲還險些捅穿防刺衣,馬良也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摸了一下戴在頭上的摩托車頭盔,确認透明面罩已經放下,然後才揀起一把神臂弓,對着完顔宗朝還了一箭。
無招,接觸這玩意的時間實在太短,即便是在至近距離射擊,馬良這一箭也隻是與完顔宗朝擦身而過,沒有對完顔宗朝造成任何傷害,完顔宗朝獰笑着再次拉弓搭箭,吓得馬良趕緊舉盾保護住要害,用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吼叫道:“快!沖上去!和金狗的旗艦打接舷戰,打接舷戰!”
彭小乙等絕對親信大聲答應,再次加緊搖橹劃槳,駕駛着赤旗軍旗艦以幹粉滅火器和酒精噴射器開道,艱難沖向距離已經不遠的金兵旗艦,而完顔宗朝又是一箭射中了馬良手裏的盾牌後,也是不知死活的吼叫道:“迎上去,把蠻子旗艦幹掉!”
招架不住完顔宗朝的再三逼迫,船上水手還是硬着頭皮搖橹而上,從船隻的縫隙中艱難迎向赤旗軍旗艦,而當兩軍旗艦終于在亂軍中相遇時,金兵旗艦上的十幾名水手馬上就全部跳了起來,手拿各種武器硬是擠到完顔宗朝前方,保護着完顔宗朝準備迎戰。
與此同時,馬良也已經抛去了盾牌拿起一支插在船舷的備用,親手抓起了一個三升裝的氣壓噴壺,重重扣下扳機,将壺中酒精透過火把的火焰射向金兵,純度高達九十八度的工業酒精遇火既燃,化爲線狀噴進金兵人群揮灑,頓時點燃了好幾個金兵的衣甲須發。
赤旗軍旗艦上還有一個火焰噴射手在同時噴出酒精火焰,另有兩個士卒則拿着幹粉滅火器對着金兵臉部掃射,火焰和幹粉一起肆虐間,猝不及防的金兵士卒也頓時發出了一陣陣慘叫,馬良身前的兩名赤旗軍戰兵則乘機挺起長矛,合力把距離最近的一個金兵捅翻。
“你馬爸爸燒死你!”
聲嘶力竭的吼叫中,馬良把酒精火柱上下潑落,左右揮灑,接連親手燒中多名金兵士卒,還一不小心把一些酒精射了一些在完顔宗朝的左臉上,熊熊燃燒的火焰也在瞬間就引燃了完顔宗朝的胡須眉毛,讓完顔宗朝忍不住發出驚恐的吼叫,趕緊伸手去拍打臉上的火焰。
拍打無用,酒精這玩意不止一般的易燃,不管再是如何拍打,隻要火焰稍微還有一點的剩餘,馬上就能重新全部引燃,所以拍打了幾下之後,完顔宗朝不僅沒能拍熄臉上的火焰,相反手上還跟着起了火。而更倒黴的是,偏巧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道酒精火柱從天而落,灑落在完顔宗朝的頭盔邊上燃燒,又頓時引燃了完顔宗朝的頭發,将完顔宗朝的腦袋變成了小半個火球。
沒有人能夠忍受胡須頭發乃至眉毛同時燃燒的痛苦,完顔宗朝當然也不例外,徒勞的拼命拍打着酒精火焰,完顔宗朝還破天荒的第一次在戰場上絕望吼叫道:“快跑!掉頭跑!”
跑?
來不及了!都已經接舷了金兵如果還能跑掉,那麽赤旗軍将士這麽多年的漁民飯就純粹是白吃了,金兵水手才剛在幹粉和酒精火焰的肆虐下艱難開始掉頭,馬良就馬上察覺到了金兵旗艦企圖逃跑的意圖,馬上就吼叫道:“跳船,抓大魚!”
唱諾聲中,曾經被馬良救過性命的彭小乙第一個跳上金兵旗艦,還靠着身上的紙甲和現代防刺衣硬扛了金兵在慌亂中刺來的一矛,挺矛與金兵厮殺在了一起,旁邊的赤旗軍将士趕緊噴射幹粉增援,幫着彭小乙幾矛将那金兵捅倒,接着赤旗軍将士又接連跳過去兩人,其中一人拿起幹粉滅火器就對着金兵人群掃散,金兵爲了保護眼睛不得不扭頭或者閉眼,彭小乙和另一個赤旗軍戰兵乘機雙矛齊捅,又将兩個金兵捅翻。
這個時候,金兵旗艦上包括完顔宗朝本人在内,已經隻剩下了五個站立的人,餘下不是被赤旗軍捅翻砍倒,就是在混戰中跌落下水,或者是主動跳進冰冷的河水中滅火。看情況不妙,完顔宗朝顧不得臉上頭上還有火苗,抓起長矛就親自來和彭小乙厮鬥,還靠着一身的武藝第一矛就重重刺中了彭小乙的胸膛——隻是很可惜,還是被彭小乙穿在裏面的現代防刺衣擋住,沒能把率先跳船的彭小乙捅死。
錯過了這個機會就徹底完了,吼叫聲中,兩根酒精火柱和兩道白煙全都直接噴向完顔宗朝的臉部,必須睜眼看清楚情況的完顔宗朝閉眼不及,頓時雙眼被迷,頭上火焰重新翻騰,慘叫得有如受傷野獸。餘下的金兵紛紛上前掩護間,也馬上就被幹粉和酒精火焰噴得睜不開眼,喘不過氣,燒得雞飛狗跳,鬼哭狼嚎。
在幹粉滅火器和酒精噴壺在兩大利器近乎完美的掩護下,彭小乙和另外一個同伴當然很快就把餘下的四個金兵水手捅翻了三個,另一個遭到重點攻擊的金兵則全身火起,不得不慘叫着跳進黃河撲滅火焰,雙眼無法視物的完顔宗朝察覺情況不妙,也隻能是硬着頭皮把身體一側,在穿着鐵甲的情況下跳進了河中,試圖泅水逃命。
不用多說,僅僅隻是看到完顔宗朝身上的顯眼披風,彭小乙就毫不猶豫的跳下水中去和完顔宗朝搏鬥,把穿着鐵甲活動不便的完顔宗朝拼命按進水中灌水,周圍的金兵船隻雖然也有大呼小叫着過來增援,卻被迅速跟上的赤旗軍其他船隻拼命攔住,根本沒有任何救援完顔宗朝的機會。
終于,在經過一番水中拼搏後,完顔宗朝還是被水性更加精熟的彭小乙就河水生生灌暈,拖回了赤旗軍交給同伴捆綁俘虜,馬良也親手把全身精濕的彭小乙拉回了旗艦上,拍着他的肩頭說道:“好兄弟,首功!”
與此同時的黃河北岸上,看到金兵船隊在擁有絕對兵力優勢的情況下,依然還是被赤旗軍殺得一片大亂,士卒接連落水,完顔宗望和金兀術的臉色當然是一個比一個更加難看,一個比一個更加陰沉,許久後,完顔宗望還自言自語了一句,“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輸一陣不算什麽,關鍵還是七弟要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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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