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是春燕,想我沒有?我的手機号和微信号全都換了,所以前段時間沒聯系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一個飯?記得先洗澡噢。”
看着這條手機短信,正在抽煙的馬良苦澀一笑,正想發表一點什麽感慨時,手裏的廉價智能機卻又響起了收到短信的提示聲,馬良随手按開短信内容,卻見新的短信顯示爲:“老公,我是小蓮,前段時間我的手機摔壞了,換了微信号和你失去了聯系,想我沒有?今天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去吃海鮮火鍋?少抽點煙,對你身體不好。”
馬良臉上的笑容更加苦澀,死命吸了一口最便宜的紅塔山,吐出了一個大大煙圈後,馬良這才自言自語道:“換了微信号斷了聯系,又記得我的手機号,那以前爲什麽不打電話發短信給我?還有,那個女人也該和我聯系了吧?”
“嘀嘀。”
馬良的烏鴉嘴非常靈驗,自言自語才剛說完,手機就又響起了收到短信的提示聲,馬良打開新收到的短信時,卻見内容顯示爲:“挨千刀的,孩子上個月三号又發燒輸液了,一直念爸爸,你如果還有點良心,就來看看孩子,你的良心如果被狗吃光了,那就随便你了。”
“哈哈。”
馬良直接笑出了聲音,再一次自言自語道:“孩子上個月三号發燒輸液,這個月快月底了才告訴我這個當爹的,世上還有這号媽?”
别看馬良隻有二十幾歲,卻是一個已經有着很多故事的男人,幼時家貧,長大後辛苦奮鬥,靠着一身闖勁和聰明的頭腦開起了一家小型主題酒店,生意相當不錯,又在市區裏買了房子,娶了城裏媳婦成了家,成了鄉鎮青年進城闖蕩成功的一個模範代表。
然而很不幸,過于順利的人生讓馬良得意忘形,犯了一個成功男人通常都會犯的錯誤——包養小三,還一口氣包了兩個,差不多是天天帶着兩個小三吃喝玩樂滾床單,再也不肯用心經營酒店,導緻生意一落千丈,收入銳減。
這還不算什麽,又過了一段時間後,馬良和小三偷情時還被早有懷疑的媳婦捉奸在床,鬧到了法院離了婚,孩子和房子都被判給了媳婦不說,同時還得承擔孩子的撫養費。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個時候,疫情又突然全面爆發,導緻馬良經營的小酒店都是虧損嚴重,入不敷出,而再當銀行把催還貸款的電話打到馬良的手機上時,兩個小三全都選擇了不辭而别,最後連樓租都承擔不起的馬良也隻好把小酒店轉讓變現,又把車給賣了,這才勉勉強強的還上了銀行貸款和借款,然後被迫住進了出租屋,全靠送外賣維持生計。
“活該!看這個雜碎以後還作不作了!”
巨大的落差當然讓許多親戚朋友幸災樂禍,直接把馬良當成了自作自受的榜樣典範,同時不消說,許多的酒肉朋友也在馬良的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已經離婚的老婆更是得意非凡,不止一次的在馬良面前公然叫嚣,慶幸她當初選擇與馬良離婚是她人生做出的最正确決定。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
“嘀嘀。”
新的短信提示聲又一次在馬良的廉價手機上響起,打斷了馬良對往事的回憶,瞟了一眼短信的内容開頭,馬良的心跳速度猛然加快,先是輕聲說了一句終于到了,然後才顫抖着給手機解鎖,打開了剛剛收到的這條手機短信……
“你的尾号9527卡X月XX日09:45工商銀行收入(征地補償)1862500元,餘額1862502.50元。[工商銀行]”
反反複複的把這條銀行短信看了好幾遍,馬良當然是笑得要多開心有多開心,也說什麽都沒有想到,父母留給自己的鎮郊老房和田地,竟然能夠碰上被國家征用的好事,還一口氣給了自己一百八十多萬元的巨額補償!
用力攥緊拳頭,用拳頭在自己頭上砸了兩下,馬良的醜臉直接笑成了花瓣形狀,然後自言自語道:“先買房子?還是先買車?”
“TMD!先買房還是先買車用得着猶豫?出去轉,先遇到賣房的就先買房,先遇到賣車的就先買車!”
拿定了這個主意,馬良把早就放在面前的銀行卡往包裏一塞,起身大步出門,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出破爛出租房,沖到了路邊準備召喚出租車,然後還是在路邊等車的時候,馬良才猛的想起自己用了一年多的廉價手機早就該換了,便趕緊拿起手機,打開了手機上的淘寶APP……
“轟隆!”
這時,令人難以置信的情況出現了,萬裏無雲的天氣裏,一道閃電突然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劈在了馬良手裏的智能手機上,馬良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聽到閃電帶來的雷聲,眼前就已經一黑,仰面摔倒在人行道旁,首先被閃電劈中的廉價智能手機則直接化爲了零件狀态,在馬良漆黑的左手掌心中冒起了青煙。
…………
“馬大哥,馬大哥,馬大哥醒一醒。”
依稀有些熟悉的聲音從無盡的黑暗中傳來,先遠後近,越來越清晰明亮,讓馬良逐漸恢複了意識,呻吟着睜開眼睛後,幾張帶着焦急的臉龐,還馬上就出現在了馬良的眼前。
馬良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與面前這幾個男子見面,然而十分奇怪的是,馬良卻又偏偏對這幾個陌生男人感覺熟悉,知道攙着自己跪坐在地上的圓臉青年叫王二八,幹瘦小頭的叫何二郎,另外方臉的,還有一個腿上帶着血坐在旁邊的瘦小個雖然叫不出名字,腦海裏的意識卻又明白告訴自己他們是同伴。
這還不算,更讓馬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還是其他方面,王二八和何二郎這些人,竟然全部都穿着破破爛爛的古裝,束着頭發做古人裝束,同時周邊的環境也變成了一片沙灘,後方是山,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水面,似乎是在岸邊或者一座孤島上。
迅速打量了周邊環境和面前的四個男子,又低頭看到自己也穿着古人衣服和穿着一雙破爛草鞋,馬良當然是象殺豬一樣的慘叫了起來,“這是那裏?我怎麽在這裏?我怎麽來這裏了?這裏是那裏?”
“馬大哥,不要怕,這裏是梁山,是我們原來住的梁山。”
圓臉的王二八趕緊解釋,說道:“昨天晚上你的腦袋上可能挨了一下,暈了過去,我們就把你拖上了船帶回了梁山,你放心,官兵已經被我們甩開了,短時間内應該不會追上來。”
“梁山?官兵?”
馬良聽得目瞪口呆,趕緊問道:“什麽梁山?什麽官兵?”
“馬大哥,你怎麽了?”王二八發現不對,忙說道:“梁山就是我們原來的山寨啊,至于官兵,當然是官府裏的兵了。”
“梁山?山寨?”
聽着這兩個無比熟悉的詞語,又扭頭四處張望了一番,确認了自己确實是在一座被湖泊四面包圍的孤島上,馬良忍不住顫抖着問道:“這裏,難道就是水泊梁山?宋江宋公明占山爲王的水泊梁山?”
“這還用問?”王二八無比奇怪的反問道:“這裏不是宋大哥起兵的梁山,還能是那座梁山?”
“這裏真是水泊梁山?”馬良的嘴巴張得差點可以塞進去一個拳頭,趕緊又大吼問道:“那宋江呢?他在那裏?”
“馬大哥,你到底怎麽了?”王二八更加奇怪的反問道:“宋大哥兩年前已經被狗官害了,這件事還是你告訴我們的,怎麽還反過來問我們?”
馬良再度張圓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王二八許久,直到王二八不是在說笑後,馬良才趕緊抓住了王二八的手腕問道:“那我們是誰?我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快告訴我,快!”
“馬大哥,你到底怎麽了?”
王二八徹底暈菜,但還是說道:“我們當然是梁山泺的漁民,因爲交不起打魚采藕的稅,隻好跟着徐大哥到梁山來占山爲王,前幾天徐大哥被東平府的狗官騙了,昨天帶着我們到東平府碼頭去向狗官投降,結果狗官讓官兵在碼頭上設了埋伏,騙得我們上岸放下武器以後就殺了徐大哥,然後還要把我們全部殺光,我們沒辦法,隻好又逃回梁山來了。”
“馬大哥,多虧了你我們才活了下來。”旁邊的何二郎接過話頭,說道:“如果不是你發現不對,及時帶着我們搶先逃命,我們幾個肯定都得象其他兄弟把命送在東平府,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
王二八和何二郎的話讓馬良瞠目結舌,繼而又象打開了馬良腦袋裏的一道閘門一樣,讓無數的記憶突然湧入了馬良的腦海,讓馬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新身份是北宋年間梁山泊的一個青年漁民,同樣姓馬名良,今年二十一歲,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全靠打魚爲生,隻因忍受不了北宋朝廷的橫征暴斂,跟着一些同鄉上了梁山加入了農民起義軍。
再接着,繼宋江之後在梁山占山爲王的農民起義軍徐頭領,輕信了宋廷東平知府蔡居厚的招安承諾,帶着包括自己在内的五百多農民起義軍士卒到東平府碼頭投降,結果卻遭到了官兵的伏擊,徐頭領和大部分的農民起義軍士卒當場被殺,隻有極少部分象自己一樣見機得快的起義軍士卒僥幸逃回碼頭,搶得船隻逃進了梁山泊深處。
而在這期間,自己還因爲頭部受到了重創昏迷了過去,幸得幾個同伴講義氣把自己拉上了船,帶着自己重新逃回了大名鼎鼎的梁山……
總之一句話,不知道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自己穿越回了宋江起義被鎮壓後的北宋年間,變成了宋江之後的梁山起義軍的一名士卒。
嗯,嚴格來說,是一個類似十人長之流的梁山軍起義軍小頭目,王二八和何二郎都是自己的直系下屬。
新人新書新上傳,收藏推薦和打賞都要,順便,本書主角真有其人。
(本章完)